她站在兩米外都能感覺到陸臻銘身上散發出來的寒氣,忐忑的不敢上前。

陸臻銘慢慢的轉過頭來,眼底深處泛著冷冽的鋒芒,看她的眼神就像是抓到自己的老婆出軌了一般,既憤怒又陰騭。

陸臻銘大步走到她的跟前,把螢幕對著她,下頜緊緊的繃在一起,向來深邃沉靜的黑眸,似有火焰掠過:「你還是忘不掉他嗎?」

被他極力克制的聲音里,還是充滿了冷意,冰冷的沒有一絲溫度。

螢幕上的秦朗正朝著她露著笑容,像是春花初綻一般,暖意濃濃。

這是她第二次看到陸臻銘這麼生氣,第一次就是昨天,陸臻銘暴打欺負她的那個人時,他渾身都是殺氣騰騰的。

而現在他身上沒有殺氣,卻是怒不可竭。

在她的發愣間,陸臻銘一把捏住她的肩頭,額頭上的青筋都凸了起來,怒意騰騰的低吼:「你說啊!」

她的肩膀被陸臻銘捏的有些疼,眉心皺了起來,原本就病殃殃的臉色越發的不好了。

她吸了一口氣:「我沒有……我只是不經意翻出來的……」

陸臻銘像是聽到了什麼笑話似的,冷笑了一下,眼底淬著冰渣子:「他已經死了三年了,你要不是還惦記著他,怎麼會留著他的照片?」

秦朗帶給她的,都是些美好溫暖的回憶,那段記憶大概是她整個青春里唯一的色彩了。

雖然她不愛秦朗,但她把秦朗當作是最好的朋友。

留著他的照片,確實是想他的時候,會翻出來看一看。

所以陸臻銘的話,她沒法反駁。

她緊抿著泛白的唇,指尖掐進掌心。

陸臻銘見她默認了,幽暗的瞳孔劇烈驟縮,裡面的火焰鋪天蓋地而來,手勁大得似乎要把她的肩胛骨捏碎。

蘇皖笙倒抽了一口冷氣,疼的眉心都皺成了一團,忍不住的嚶嚀出聲:「疼……」

這個字似乎起了作用,把陸臻銘的理智拉了回來。

陸臻銘看著她病殃殃的面容,鬆開了她,垂下的手緊握成拳。

但一想到她一直保存著秦朗的照片,他胸腔里的怒火燃燒的越發旺盛,揚起抓著手機的胳膊,狠狠的把手機摔在地上,大步出了房間。

他從她身邊經過時,撞的她往後退了兩步,疾風帶起她耳邊的一縷頭髮。

整耳欲聾的摔門聲,嚇的她哆嗦了一下。

肩膀上的疼,心尖上的疼,好像抽走了她全身的力氣。

她步伐踉蹌的走過去,跌坐在床邊,慢慢的,眼角紅了起來。

片刻後,她吸了吸鼻子,一把抓住桌上的水杯。

手剛碰到杯子,她看到了旁邊藥盒上放著的藥,一下子給定住了。

白色的藥粒和膠囊混合在一起,明顯是特意給她搭配好的。

她去放洗澡水時還沒有,這才沒一會兒就有了。

房間裡除了她,就只有陸臻銘。

通過這兩天的事情,她發現,他對自己比之前要好一些。

可他還是動不動就陰晴不定,這讓她心很累。

她吃了藥,走過去撿起地上的手機,那一下摔的挺狠的,螢幕已經裂成了蜘蛛網,看來是不能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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