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也沒看她一眼,徑直走到衣櫃前,從裡面拿出睡衣,然後進了浴室。

蘇皖笙掀開被子下了床,偷偷摸摸的出了房間,去了陸臻銘的書房。

陸臻銘的書房一向都不會上鎖,所以她一擰就開了。

她按亮牆壁上的燈,跨進一步把門關好,然後走向書桌。

看到桌上放著幾盒藥,她從袋子裡拿出來看了看,都是些感冒藥。

原來他真的生病了。

她的臉上浮著一絲訝異,陸臻銘從小到大,沒少被老爺子訓練,所以他的底子很好,從來都沒有生過病,而這一次,竟然病的需要吃藥。

她把藥放回桌上,出了書房,回到臥室後,陸臻銘還在洗澡。

回床上躺下沒多久,陸臻銘就從浴室出來了。

她的嘴唇動了一下,關心的話到了嘴邊,可想到昨晚他不分青紅皂白,那模樣恨不得掐死她一樣,她默默的閉上了嘴巴,把手機放在桌上躺下。

她側躺著,瘦小的身板只占了床的三分之一。

她聽到陸臻銘打開衣櫃的聲音,然後咳嗽了兩聲,最後是房門關上的聲音。

她轉過身,房間裡已經空無一人,沙發上扔著陸臻銘剛才擦頭髮的毛巾,空氣里還流淌著他喜歡用的沐浴露氣息。

***

陸臻銘從臥室出來就進入了隔壁的客房,他把暖氣打開,找到吹風機把頭髮吹乾。

鼻子堵塞的厲害,他從柜子里找出一包紙,拆開放在床頭柜上,用起來方便。

連他自己都沒想到,只是淋了一點雨而已,竟然還感冒,而且吃了藥還沒作用。

蘇皖笙是早產兒,身子單薄,沒什麼抵抗力。

她的病才剛好,他不想傳染給她,所以打算今晚睡客房。

在床上躺下後,他有些睡不著,腦海里想到了昨天在蘇皖笙手機上看到的秦朗照片,想起了第一次見到秦朗的情形。

那次通過江奉行的手機,聽到蘇皖笙說要放棄自己,他以為她只是嘴上說說而已,過幾天還會像之前一樣,厚著臉皮貼上來。

可是那一次之後,蘇皖笙就從他的世界裡消失了。

整整一個禮拜,他很不習慣,每天做什麼事都提不起精神,心裡有些空蕩蕩的。

又等了一個禮拜,還是不見蘇皖笙纏上門,連一個電話都沒有,他以為是蘇家出了什麼事,特意拿著父親出差帶回來的特產和營養品,以父母的名義送到蘇家。

那天是周末,蘇皖笙也在家,蘇皖笙看到他,沒在像以前一樣,歡快的跑向自己。

而是乖巧的站在蘇母的身邊,低著頭,留著一個烏黑的腦袋給他。

蘇母招呼著他坐下,又讓傭人給他切了一個果盤,輕輕地訓斥蘇皖笙:「笙笙,怎麼這麼沒禮貌,喊人啊。」

蘇皖笙這才抬起頭,衝著他淺淺一笑:「臻銘哥。」

只有在長輩的面前,她才會喊他臻銘哥。

他連續幾天都不好的心情,看著她這甜甜的笑容,一下子舒暢了不少。

很想問她,怎麼最近這幾天沒來找他,可他到底是沒問的那麼明顯。

「這段時間學業很忙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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