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助手猶豫,咬了咬唇後,硬著頭皮道:「那個……待會藥水吊完要拔針……」

意思是,她現在還不能走。

蘇皖笙溫靜的說道:「這些簡單的我會一些,所以沒事。」

秦朗在法國住院治療,她一直陪在身邊,整天看著那些醫生護士給秦朗扎針用藥,她也算是耳濡目染,所以這些簡單的她會那麼一點點。

「陸太太,你也是學醫的?」女助手驚訝的看著她,心裡卻是在疑惑,她怎麼沒聽說?

蘇皖笙輕輕地搖頭。

女助手見她不願意多說,沒有再問,給她交代了一番,然後離開了。

沒過多久,王媽從樓下上來,看到地上有血跡,大驚失色的看向陸臻銘和蘇皖笙:「先生,太太,您們誰受傷了?」

蘇皖笙沖她輕輕一笑,溫婉的道:「沒事,你把地上的清理了。」

王媽應了一聲,去拿了拖把,把地上的血跡都拖的乾乾淨淨。

蘇皖笙把帶血的毛巾扔進盥洗室的水池子裡,回來準備問陸臻銘喝水嗎,卻見他低著眼帘,不知道在想什麼。

陸臻銘從那個女助手問蘇皖笙是不是學醫的,之後就開始沉默。

蘇皖笙的大學專業是服裝設計,還是在他的建議下選的,所以他最清楚,蘇皖笙有沒有學過醫。

可剛才她說,那些簡單的她會一些。

也就是說,她真的學過。

她和秦朗在一起後,她的情況,他偶爾會從江奉行那裡知道一些。

大學裡,她並沒有選修其他的課程。

斷絕她的消息,是她追隨秦朗去了法國。

那個時候,秦朗病重,在法國治療。

所以她會的那些簡單醫護知識,應該是在法國為秦朗學的。

想到這兒,他的心裡酸酸難受,胸口一陣陣的絞痛。

***

蘇皖笙見他不說話,就走過去在沙發上坐下,用平板搜了一部電視劇看起來,怕打擾到他,還戴上了耳機。

每隔幾分鐘,她就會抬頭看一眼藥瓶。

藥水還有三分之一的時候,她就把平板關了,一直盯著輸液管。

而陸臻銘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閉上了眼睛,不知道是在假寐,還是已經睡著了。

等瓶子裡的藥水輸完,蘇皖笙把第二瓶換上,又退回剛才的位置坐下,百般無聊的盯著陸臻銘看。

看著看著,她就發起了呆來。

以前秦朗在醫院治療時,周末沒有課,她就去醫院裡陪他,也像現在這樣守著他。

她守著陸臻銘,是想跟他呆在一個房間裡,呼吸著有他的空氣。

只要能這樣靜靜的看著他,她就心滿意足。

而她以前在秦朗病危的時候守著他,不過是想在他餘生的時光里,陪他走完最後一程,不讓他留下遺憾而已。

大概是她盯著陸臻銘看得太久了,陸臻銘有所覺察,忽而睜開了眼睛,她撞入了男人漆黑深邃的眸子裡。

男人的黑眸如星辰般耀眼,又如潭水一樣深幽,讓她一時間有些不知所措,微慌的低下了頭。

房間裡安靜無聲,只有空氣在靜靜的流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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