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小時後,唐默敲開了總裁辦公室的門。

「陸總,照片上的這個男人叫秦洛,是最近剛從加州回國的,他和太太今天是在畫展上碰見的。」

「秦洛……」陸臻銘輕輕的念出這個名字,兩個人簡直是太像了,連姓都是一樣的。

他又掀起眼皮看向唐默:「他的家庭背景?」

「秦家以前有一家小型企業的公司,但後來倒閉了,他的父親在一家公司任職,母親在孤兒院做事情,他以前有一個雙胞胎哥哥,叫秦朗,但在三年前已經死了。」

原來,他是秦朗的弟弟。

陸臻銘緩緩的舒了一口氣。

看到秦洛的第一眼,他還以為是秦朗,他不僅震驚,還恐慌、害怕。

這些日子的濃情蜜意,他怕隨著秦朗的出現,一切都化為烏有。

半晌過後,他淡淡的開了口:「你出去吧。」

唐默奇怪的看了看他,以陸總對太太的重視,應該不會這麼簡單就算了啊。

他又等了片刻,還是沒有等到陸臻銘吩咐他,去將那個叫秦洛的男人怎麼樣。

還好,陸總是理智的。

人家只是喝個咖啡而已,又沒幹別的。

哪個人沒一兩個異性朋友的。

***

蘇皖笙和秦洛去墓園看了秦朗後,就回了家。

她的心情有些抑鬱,所以晚飯沒有吃多少。

十點左右,樓下有汽車的聲音響起,是陸臻銘回來了。

她將臉上貼著的面膜扯掉,扔到進垃圾簍里,剛洗完臉出來,陸臻銘就回房了。

男人的神色沒有什麼異樣,他脫去外套扔在沙發上,走到蘇皖笙的跟前,在她的臉蛋上親了一下,還故意在她的側頸處蹭了蹭。

「癢……」蘇皖笙咯咯的笑了起來。

「哪裡癢,我幫你撓。」陸臻銘故意撓她的腋窩。

蘇皖笙笑的花枝亂顫,往旁邊躲去:「你工作了一天不累嗎?還有精力鬧著玩。」

「本來還挺累的,但看到你就不累了。」

他原本在回來的路上還有些生氣,氣她不但見了秦家的人,還和秦朗的弟弟一起喝咖啡。

尤其是那個秦洛,還和秦朗長得一模一樣。

可他又不想破壞這段時間好不容易才積累起來的一點感情,思來想去下,他就只好假裝什麼都不知道。

只要她還願意留在他身邊,他可以什麼都不計較。

他一邊取腕錶一邊問道:「今天去哪了?」

蘇皖笙見他一個手不好取,就上前幫忙:「去了一趟奶茶店,又和湘思姐去看畫展,在畫展上碰到了一個熟人。」

聽到她是和許湘思去看畫展,陸臻銘眯了眯眸子。

又聽到她說遇到了一個熟人,他的眉心跳了一下。

「熟人?」

「嗯。」蘇皖笙低輕的應了一聲,給他把扔在沙發上的外套掛起來。

他裝作不經意的問:「哪個熟人?」

蘇皖笙坦白的道:「秦朗的弟弟。」

陸臻銘看到她這麼坦誠,沒有隱瞞自己,心裡是有一絲高興的。

他正要「哦」一聲,就聽到蘇皖笙轉過頭問他。

「秦朗你還記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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