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爺爺還在時,疼她可比疼他都多。

一根煙抽完,他發動了車子,去了三國廣場旁邊的咖啡廳。

車子在馬路的對面停下,他降下車窗,透過咖啡廳的落地玻璃窗,看到蘇皖笙和秦洛面對面而坐。

蘇皖笙低著頭,不知道在看什麼,而坐在她對面的秦洛,慢悠悠的喝著咖啡。

他拿過手機,解鎖點開通話記錄,最上面的一條是蘇皖笙的,他指尖一點又撥了過去,然後將手機放在耳邊,視線直直地看著落地玻璃窗內的兩人。

他看到蘇皖笙抬起右手,反摸向後勁,應該是低頭低的久了,所以在揉捏。

電話響了十多秒,他看到蘇皖笙揉捏後頸的手,摸向了一旁的手機。

但坐在她對面的秦洛不知道跟她說了什麼,她又縮回了拿手機的手,從包里翻出了什麼東西,遞給了秦洛。

電話一直想到自動掛斷,她都沒有接。

陸臻銘清俊的臉龐越發的陰沉,她來見朋友,他不怪。

她見的是和秦朗長得一模一樣的秦洛,他也不怪她。

他打了那麼多個電話,不是關機,也不是暫時無法接通,手機就在她的手邊,她為什麼不接?

而剛才,她差點就接了,秦洛說了句什麼話,她又置之不理了。

明知道今天是爺爺的忌日,明知道很有可能是他打的電話給她,可她竟然連他的電話都不接,她將他到底置於何地?

陸臻銘從耳邊拿下嘟嘟忙音的手機,五指一點點的收緊,緊攥著手機,手背上的青色血管凸了起來,俊臉上陰冷駭人。

他漆黑陰騭的瞳孔,冷冷的盯著不知道在說什麼的兩人。

足足看了三分鐘,也沒等到蘇皖笙給自己回電話。

他把手機扔在副駕駛座上,發動車子去了墓園。

***

咖啡廳里。

蘇皖笙看著秦朗的日記,看的著了迷,忘記了要去拜祭陸老爺子。

站的久了,脖子有些酸痛,她抬手揉了揉後頸,之後下意識的去拿旁邊的手機想看幾點了。

秦洛看她要拿手機,怕她看到手機上的未接電,連忙出聲:「蘇小姐。」

蘇皖笙的手剛碰到手機,就聽到他喊自己,掀起眼皮看向他:「怎麼了?」

秦洛一時想不到好的措辭,支支吾吾了數秒,隨後腦袋靈光一閃。

「你帶的有充電寶嗎?借我用一下。」

「有的。」蘇皖笙收回了要拿手機的手,拿過一旁的包打開拉鏈,從裡面翻出充電寶給他。

秦洛接過充電寶後說道:「我哥的日記我都看完了,剛認識你的那會兒,他是剛有寫日記的習慣,所以是隔三差五的寫一寫。去了法國後,他整個人沉默了,不愛與人交流了,時常一個人發獃,所以把所有的心事都寫在了日記本上。」

說到這裡,秦洛不知道想到了什麼,忽然笑了一下。

「我從來不知道我哥的文采竟然那麼好,人家都是寫情書,他寫了情詩給你,是他去法國治病時,想你的時候寫的,就在日記本的後面,你接著往下看就能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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