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塵聽到還沒找到蘇皖笙,也拿著車鑰匙跟了出去。

「我跟你一起去。」

***

天一亮陸臻銘就讓打撈隊的人繼續下海。

休息室里的江奉行還沒睡醒,是被那些嘈雜聲吵醒的。

他出了休息室,看到船已經不是在岸邊了,而是在昨天舉行宴會的位置。

而陸臻銘還在甲板上站著,指揮著那些打撈隊的人。

他揉了揉睏乏的眼睛,走上前打了個哈欠說道:「你不會在這站了一晚吧?」

陸臻銘的臉色很是慘白,嘴唇也因為沒有喝水而太干起了皮。

因為熬了一晚的緣故,他的眼睛通紅,黑白分明的眼球里,布著些許血絲。

看到他這個樣子,江奉行已經知道答案是什麼了。

「你去休息一會兒,我在這盯著。」

陸臻銘緊抿著唇沒有吭聲,更是沒有挪動一步。

到海邊有點遠,再加上早上堵車,宋知悅和封塵用了一個小時的時間才到。

兩人下了遊艇,上了陸臻銘和江奉行所在的大船。

宋知悅急急忙忙的問:「怎麼樣,有消息了嗎?」

江奉行揚了一下下巴,示意他們看海里。

看到海里有十多個打撈的人,宋知悅的心裡一沉,這明顯是還沒找到人。

江奉行眼神怪異的看了一眼她身上的寬大男裝,還有大號的灰色拖鞋。

「你怎麼穿成這樣?」

宋知悅支支吾吾,眼神也閃來閃去,不知道該說什麼。

封塵看了她一眼,又看向江奉行:「你們在這待了一晚?」

江奉行凝重的點了點頭。

封塵又問:「笙笙是怎麼掉下去的?」

「封慎什麼都沒查到。」說到這兒,江奉行被氣笑了,「你們那一家子的人可真好笑,他們想把責任撇乾淨,非說笙笙是失足掉下去的,笙笙又不是三歲小孩,她好端端的會掉到海里去?」

看到封塵把話題岔開了,而江奉行也沒再問她怎麼會穿著男人的衣服,宋知悅暗暗的舒了一口氣。

封塵說道:「船上沒有監控,確實是不好查。」

江奉行眼神古怪的看著他:「你替封慎在說話?」

以他對封慎的厭惡,就算不落井下石,也不應該幫著他說好話才對。

封塵搖了搖頭:「我是說,如果我們查,也應該查不到什麼。」

「昨天臻銘可是幫你出了一口惡氣,不過可惜你不在場。」

江奉行想到昨天封慎被嚇破膽的樣子,忍不住的揚了一下唇。

封塵挑了一下眉頭,用眼神問他怎麼了。

江奉行用拇指反指了一下身旁的陸臻銘:「他把封慎丟海里了,封慎上來以後,整個人差點嚇傻了。」

封塵一臉遺憾的道:「沒淹死啊。」

不過光想想也能大快人心。

可惜,他沒有親眼看到。

他看了一眼沒有說過一句話的陸臻銘,走到他的跟前,看著他沉重煞白的臉色,輕輕的拍了一下他的肩頭:「笙笙會沒事的。」

從昨天知道蘇皖笙掉進海里開始,陸臻銘的心裡一直充滿了恐懼。

而此刻看著那些不停鑽進水裡,沒有帶來任何消息的打撈隊人,他的心裡泛著密密麻麻的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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