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皖笙終是軟心了,低聲道:「說說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吧。」

薛琴重新坐好,把事情的來龍去脈說了一遍。

秦洛那次的畫展辦的很成功,也小有了名氣。

半個月前有人跟他買畫,先交了一半的訂金給他,說好的半個月後拿畫,再付另一半錢。

可買畫的人出爾反爾,才過了一個星期就問他要畫。

並且一口咬定當時說的是一個星期,並不是半個月。

因為他們是口頭上交談的,所以沒有簽合同,秦洛是百口莫辯。

而對方卻是有轉帳記錄的,並且揚言他不行守承諾,要去告他。

他才剛有一點小名氣,要是鬧上法庭,肯定會聲名掃地。

名聲一臭,到時候就沒人再跟他買畫了。

聽完後的蘇皖笙,溫淡的開口:「薛阿姨,以後有事找我的時候,希望您也能站在我的角度,為我想一想。」

薛琴愣愣著地看著她。

她放下咖啡杯繼續說道:「我沒有能力去解決這件事,只能找我老公幫忙,一個男人再大度,他都會反感自己的妻子和前任糾纏不清。」

以前陸臻銘不喜歡她,可能不會計較。

可現在她們是相愛的,陸臻銘肯定會在意。

她不想因為其他的事情,影響兩人的感情。

這是她苦等了十多年,熬了十多年,好不容易才得到的愛情。

薛琴一臉的慚愧:「我也是沒有辦法了,笙笙,你別怪阿姨好嗎?」

蘇皖笙搖了搖頭:「我沒有怪您的意思。」

她能理解薛琴的心情,一個兒子已經沒有了,最後一個兒子肯定是十分疼愛的。

薛琴紅著眼睛問:「那你能幫幫小洛這一次嗎?」

倘若她不答應,薛琴肯定又要跪下求她,蘇皖笙很無奈:「我盡力。」

聽到她答應了,薛琴愁苦的臉上終於有了一絲笑意:「笙笙,謝謝你。」

出了咖啡廳,薛琴去坐公交車,蘇皖笙過了馬路,去公司的停車場取車。

回到家後,王媽已經做好了飯,就等著她回來。

吃過飯她去了書房,繼續完成前兩天的設計稿。

這次的服裝設計大賽,她也想參加。

可是她只是個助理,根本就沒有參賽的資格,心裡有些遺憾。

她認真做一件事的時候,很容易忘記時間。

若不是陸臻銘打電話給她,她都不知道已經十點了。

男人低沉的聲音清雅潤聽:「睡了嗎?」

她活動了一下酸痛的脖子:「還沒。」

「在幹什麼?」

她坐了起來,盤腿靠在書架上:「在書房偷看你的秘密」

聽到她說在書房,陸臻銘就猜到她在幹什麼了,但還是很配合的道:「我能有什麼秘密。」

「有什麼你自己最清楚才是。」

陸臻銘輕笑:「秘密太多,不知道你看的是什麼。」

蘇皖笙知道他是在說笑的,也跟著笑了起來。

想到今天薛琴找她說的事,她的笑容漸漸止住了。

猶豫了好幾次,不知道該怎麼向他開口。

兩人是在通電話,不是視頻,所以陸臻銘看不到她糾結的表情,聽到她安靜了下來,問道:「怎麼突然不說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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