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山腰別墅,書房。

白邵擎抽了一口雪茄,問向齊泊:「醫院那邊現在是什麼情況?」

齊泊回答:「陸臻銘還沒有醒,成為植物人的可能性很大。」

白邵擎的臉上沒有什麼表情:「她還好嗎?」

齊泊知道這個「她」指的是蘇皖笙:「吃住都在醫院,寸步不離的守著陸臻銘。」

白邵擎的神色一暗,拿在手中的雪茄好一會兒都沒抽一口。

齊泊看了一眼沉默的他,猶豫了一下道:「爺,還有一件事。」

白邵擎動了動削薄的唇:「什麼?」

「陸臻銘出了車禍後,雖然他們已經大力封鎖了消息,但還是被有心人知道陸臻銘即將成為植物人,他曾今在商場上的仇敵,已經蠢蠢欲動,想對騰悅集團下手。」

白邵擎蹙眉:「陸臻銘的職位現在誰代理?」

「是他的父親陸顯嶸。」

「把聽到的消息,想辦法透露給陸顯嶸,讓他早做準備。」

齊泊一愣:「爺,有句話我不知道該不該說。」

「那就別說!」白邵擎已經猜到他想說什麼了。

既然不讓說,那他變成疑問句,問總行了吧?

「陸臻銘是您的情敵,您為什麼要幫他?」

白邵擎幽幽的道:「她已經夠傷心,夠難過了。」

「可是您做的這些,蘇小姐未必會感激您。」

「我做事只憑喜好,不需要別人感激。」見齊泊的嘴一張又要說話,他沉了聲音,「出去!」

齊泊將要說的話咽回了肚子,看了看他後,退出了書房。

這天,施蕙和江奉行一同來了醫院。

蘇皖笙與他們說了兩句話後,去了洗手間。

她上了廁所,洗了手從裡面出來,聽到有手機鈴聲在響。

她甩了甩手上的水漬問:「是不是我手機在響?」

施蕙剛好在桌邊站著,她瞥了一眼桌上亮著的手機,然後拿給她。

「是你的,宋知悅打的。」

蘇皖笙接過手機,看了一眼顯示著「悅悅」兩個字的來電顯示,然後看向施蕙。

施蕙眨了眨大眼睛:「怎麼了?」

她搖了搖頭:「沒事。」

她朝陽台走去,一邊走一邊接通了電話。

宋知悅在那邊擔憂問:「笙笙,陸學長的事,我都聽封塵說了,你還好嗎?」

她一聽說陸臻銘出事的消息,就給蘇皖笙打電話,可她的手機一直是關機,今天好不容易才打通。

蘇皖笙的眼睛有些發澀:「悅悅,我很怕。」

她很怕陸臻銘永遠都不會再醒來了。

這些天,為了不讓大家擔心,她從不敢在他們的面前表現出害怕。

可是面對宋知悅,她終於將這句話說出了口。

宋知悅聽到她的哭腔,安慰道:「別怕別怕,我很快就會回來陪你。」

「他要是一直不醒來,我怕我會撐不住,我怕我會崩潰。」

他們好不容易才過上幸福的生活,他們還沒有要個孩子,他們還有很多很多的事情沒有做。

早知道這樣,她就不該聽他的,過什麼二人世界。

他們應該要個孩子,哪怕他不會再醒來,也會有孩子陪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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