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個弱病,和你這個弱智打起來不是很公平嗎?」

誰弱智?

誰弱智?

你全家才是弱智!

江奉行傲嬌的別過頭去,不再搭理他。

陸臻銘看向蘇皖笙:「陪我出去走走。」

蘇皖笙點頭:「好,我去找個輪椅來。」

陸臻銘不樂意了:「我腿又沒殘,要什麼輪椅。」

蘇皖笙拗不過他,便依了他,扶著他出了病房。

秋日的陽光明媚而稀疏,照在身上暖洋洋的。

草坪上有很多人,男女老少,還有穿著白大褂的醫生護士經過。

路過一個長椅時,陸臻銘坐了下來。

蘇皖笙眨了眨眼道:「不要說要走走嗎?」

陸臻銘拉著她坐下:「只是想和你單獨待一會兒。」

蘇皖笙彎了彎唇,靠在他的肩膀上,兩人靜靜地依偎在一起,誰也沒有說話。

陸臻銘覆上她的手背,握住她的手低輕的道:「我沉睡期間,一直有個聲音在我耳邊說話,我知道那人是你,我想告訴你,我不會丟下你不管,我們也不用領養孩子,我們會有屬於自己的孩子,可我就是醒不來。」

蘇皖笙細嫩的手指從他的指縫中穿過,然後扣住:「醫生說,你會成為植物人,我當時真的很害怕,我怕你再也不會抱著我,就像現在這樣,也不會寵著我,說我傻,對著我笑,只會永遠的躺在那裡。」

陸臻銘聽的很心酸:「那你就沒有想過,我要是真的一輩子成了植物人,重新再找一個人嫁了?宋知悅可是說了,她會給你介紹一個小鮮肉。」

蘇皖笙笑了一下道:「沒想過,我只知道,我到死都在霸著陸太太這個位置。」

陸臻銘勾唇,低低輕笑起來:「陸太太很有覺悟。」

「那當然。」蘇皖笙聽著他的笑聲,心情也很是不錯,「還有件事告訴你。」

「嗯?」尾音上揚,磁性而低沉。

蘇皖笙仰頭看他,映入眼帘的是他精緻的下巴。

才一天沒有給他刮鬍子,他的胡茬子就冒了出來。

她問:「你沉睡期間,單菁菁還來過一次,那一次你有知覺嗎?」

陸臻銘點了點頭,知道她要說什麼了。

「笙笙,我很高興,自己沒有做過對不起你的事,沒有背叛過你,我還配得上你。」他的語氣里,帶著一絲絲的激動。

當時聽著單菁菁的那些話,他恨不得掐死那個女人。

那件事雖然蘇皖笙沒有計較,可在他心裡一直是個疙瘩。

雖然當時很氣憤,可他醒不來,不然非得讓單菁菁付出代價才行。

蘇皖笙淺淺一笑,柔靜的眼睛裡,是秋日裡的細碎陽光。

「我也很高興,你從始至終都是我的。」

陸臻名輕輕的「嗯」了一聲:「我從始至終都是你的,無論是心還是身體,對你都是忠誠的。」

「我也是。」

陸臻銘側頭,在她的額頭上輕輕的吻了一下。

蘇皖笙忽然想起了什麼,說道:「你出事的第三天,季錦川來看過你。」

那個時候,陸臻銘是在昏迷期間,所以是不知道這件事的。

「待會回病房了,我給他打個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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