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剛掛斷電話，王媽就端著雞蛋羹從廚房裡出來。
蘇皖笙偶爾還會孕吐，所以看到雞蛋羹不想吃。
陸臻銘卻是端過碗，用勺子挖了一勺，吹了吹後喂到她的嘴邊，輕輕地哄著她。
「先吃一口，要是想吐的話，那就不吃的。」
蘇皖笙櫻紅微張，把雞蛋羹吃進嘴裡，沒有想吐的反應。
見狀，陸臻銘比繼續給她喂第二勺。
蘇皖笙心裡想著事情，沒有自己接過來吃，由他喂著。
她想到了那次在醫院裡，單菁菁拿水果刀去殺她的那次。
單菁菁拿刀憎恨的指著她，說是她殺了趙東，卻嫁禍給她。
當時她以為單菁菁是不想承認自己的罪責，再加上她精神不正常，她就沒把單菁菁的話放在心上。
今天聽了單元的話，她覺得單菁菁當日說的話未必是假。
「我們一直以為人是單菁菁殺的，而單菁菁以為是我殺的，這其中會不會有什麼我們不知道的？」
陸臻銘見她乖巧的一口一口吃著，薄唇彎著弧度：「單元剛才說話很有底氣，所以應該不是他為了錢而胡編亂造的。」
那也就是說，兇手真的有可能不是單菁菁。
倘若真是這樣，那這個兇手的手段還真是高明，連警方都沒有查到蛛絲馬跡。
「你能不能讓唐默安排一下，我想見一見單菁菁，想跟她當面把這件事確認清楚。」
「讓唐默去就好了。」陸臻銘眼波微動。
蘇皖笙猶豫，纖長的睫毛輕覆：「女人跟女人好說話，而且她一直以為人是我殺的，我去了更能刺激到她，說不定她就說實話了。」
看她堅持，陸臻銘點了點頭。
等她吃完雞蛋羹，兩人回了老宅。
***
宋知悅端了一杯水書房外，敲了敲門。
聽到男人的一聲「進來」，她推開門走了進去。
封塵在看案情資料，他只穿著襯衣，衣袖挽起，額前有幾縷碎發散落。
他看向進來的宋知悅，她已經洗過澡了，穿著秋季的長袖長褲睡衣，眉目清透，脖頸上的肌膚瓷白如玉。
「還沒睡？」他問。
宋知悅走近他，把水給他放在手邊，繞過書桌立在他的身後，從後面抱住他的脖子。
「在看什麼？給我瞧瞧。」
要是放在以前，她這親密的動作，封塵的身體肯定會僵硬，會不自在。
可自從她住進來之後，會主動往他懷裡鑽，會在看電視的時候抱著他的胳膊，他都已經習慣了。
「明天有場官司要打，所以我整理一下資料。」
白嫩的手臂纏在他的脖子上，像玉藕一般，封塵還聞到了她身上的沐浴清香。
她的頭髮滑落下來，掃過封塵的臉龐，帶著一絲微癢的觸感。
她的頭髮上還有洗髮水的香氣，在他的鼻尖縈繞，他問：「你爸怎麼樣了？」
宋知悅瞥了一眼他手中的案情資料，不敢興趣，沒仔細看。
聽見他問話，她回道：「已經出院回家休養了，我媽這些天在家裡照顧她，水果店暫時沒開了。」。
「周末要回去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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