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宋知悅所在的客房外,她輕敲了敲門,裡面沒任何的聲音。

她推門而入,看到宋知悅坐在床上,抱著自己的發腿在發獃,雙目空洞無神。

她走過去把水杯放在桌上,沒有打擾她,又默默地退出了房間。

到了晚上,紀逸又來了,他下班特意去了一趟酒吧,把宋知悅的車開了過來。

「她好點了嗎?」他把宋知悅的包交給蘇皖笙。

蘇皖笙搖頭,飯菜送進去是什麼樣的,拿出來還是什麼樣的。

一整天了,一句話也不說,滴水未進,看著都讓人擔憂。

「我去看看她。」說完紀逸上了樓。

蘇皖笙拿著宋知悅的包,跟在他的身後。

來到房間外,他將門擰開一條縫,看到宋知悅坐在床上,盯著窗外在發獃,身上縈繞著層層疊疊的悲涼。

桌上放著的飯菜已經沒有了溫度,看上去是原封不動。

看了幾分鐘,紀逸輕輕地把門拉上,扭頭問向蘇皖笙:「她一整天都待在房間裡?」

蘇皖笙點頭,她怕宋知悅想不開,每過一會兒都會來看看她。

一整天了,她保持著同一個姿勢,動都沒動一下。

午飯和晚飯,她嘴皮子都磨乾了,宋知悅也沒吃一口。

她還懷著孩子呢,蘇皖笙很怕出什麼事。

「不如你去勸勸她,讓她吃點東西。」

紀逸苦笑了一下:「你肯定勸過了,她連你的話都不話,哪會聽我的?」

蘇皖笙覺得也是,兩人乾瞪眼,無計可施。

紀逸待了沒多久就走了。

他剛走一個小時不到,封塵就來了。

不用說,肯定是陸臻銘告訴他,宋知悅在這裡。

想到他給宋知悅帶來的傷害,宋知悅那痛苦的模樣,蘇皖笙沒給他好臉色看。

她冷聲問:「你來做什麼?」

「她呢?」封塵一臉的憔悴,精神萎-靡,一看就是昨晚沒有休息好。

「在樓上房間。」蘇皖笙說道。

封塵抬腳走向樓梯。

蘇皖笙正要上前去攔他,剛邁出一步,就見封塵突然停了下腳步,然後扭頭看她。

「你還是先上去幫我問一問,看她要不要見我。」

他怕宋知悅見到他,情緒太激動,或是再次傷到她。

蘇皖笙看他如此的小心翼翼,知道他也是「受害者」,對他的態度稍微好了點,扔下一句「等著」上了樓。

她推開客房的門,走到宋知悅的跟前:「封塵來了,他想見你。」

宋知悅沒有任何的反應,空洞的眼神灰敗無光。

良久過後,她才動了動蒼白的唇瓣:「不見。」

這是她沉默了一天過後,開口說的第一句話。

蘇皖笙下了樓,封塵還站在剛才的位置,低頭不知道在想什麼。

聽到樓梯上的腳步聲,他抬頭看向她,平時里冷漠的黑眸里,帶著一絲絲的殷切。

蘇皖笙走到他的跟前,看著他道:「她不願意見你。」

封塵的眼眸黯淡了下去,片刻後,他道:「我能在這待一會兒嗎?」

蘇皖笙說道:「她心情很不好,你就算在這待到明天,她應該也不會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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