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塵心裡的怒火一下子爆發了出來:「你求我?那我又去求誰?你不是很有能耐嗎?有本事就去找人把封慎也做了,什麼事情不都解決了嗎?」

文玫被他吼的一愣一愣的,哭聲都是斷斷續續的,她抽泣道:「我是你媽,你怎麼能對我大吼大叫的。」

封塵冷笑:「你要不是我媽,我早把你送進監獄了!」

「你怎麼了?突然發這麼大的火?」文玫止住了哭聲,「我昨天去西井園,你和知悅都不在,一晚都沒回來,我問肖姨,肖姨說你們吵架了,到底怎麼回事?」

現在知道關心他了,可是已經晚了!

「悅悅知道了。」他無力的靠回座背上,神色頹然。

文玫一時沒有反應過來:「知道什麼?」

「知道你做的那些好事!」封塵咬牙切齒。

文玫大驚,之後慌亂的道:「她有沒有證據?媽不想坐牢,你一定要好好哄哄她,別讓她報警。」

封塵一臉的冷酷絕情:「倘若她要把你送進監獄,我絕對不會管,這是你應該承擔的後果。」

文玫慌了,連說話都語無倫次:「阿塵,你不能這樣,我是你媽,你想讓媽的後半輩子都在牢里......」

封塵不等她把話說完,掐斷了電話,一臉陰的把手機砸到副駕駛座上。

他的唇角勾起一抹輕嘲,這個時候,他那個母親關心的是她會不會坐牢,卻沒有想過,他這個兒子會不會失去老婆。

***

蘇皖笙陪宋知悅看了一會兒電視,抬頭看了一眼沒有掩上的房門,然後把平板塞到宋知悅的手裡。

「我去給你倒杯水。」

她起身出了房間,門外的紀逸已經不見了。

她從走廊上往下看了一眼,客廳里也沒有人。

她下樓,王媽正好從廚房出來,她問:「紀先生呢?」

「走了。」王媽朝門外努了努嘴,「封先生又來了。」

「不用管他。」

蘇皖笙走過去倒了一杯水,拿著上了樓。

進入房間,她把水杯遞給宋知悅:「走了一個又來了一個。」

不用她明說,宋知悅也知道走的那個是紀逸,而來的那個,自然就是封塵。

宋知悅接水杯的手輕顫了顫,好在蘇皖笙沒有把水倒的太滿,杯里的水沒有灑出來。

蘇皖笙說道:「他就在樓下。」

宋知悅的睫毛輕輕一顫,發狠的道:「讓他走!」

蘇皖笙把房間裡的燈打開:「他沒有進屋,在院子裡,所以我沒權力趕他。」

宋知悅攥緊了水杯,慢慢地垂下了眼帘。

半晌過後,她開口道:「今晚我想一個人睡。」

在蘇皖笙開口前,她又道:「放心,我不會做傻事,我媽的仇還沒報。」

蘇皖笙的心頭一驚,這麼說來,她已經打算好給宋母報仇了。

怔愣過後,她應道:「好。」

待了片刻,她出了房間。

宋知悅把平板關掉,又進入了發獃的狀態。

她這一坐就坐到了凌晨,之後拿了睡衣去洗澡。

從裡面出來後,走到窗前去拉窗簾,不經意的瞥到了樓下的黑色賓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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