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知悅也覺得自己問的太籠統，她拿出手機點開相冊，找到當年與封塵唯一的一張合照，然後給思思看：「就是這位叔叔。」
思思的眼睛一亮：「這位叔叔我見過。」
宋知悅的眼瞼一跳，語速又急又慌：「在哪見的，他跟你說話沒有？你們都說了什麼？」
「見到過兩次，是我跟外公走丟了，叔叔問我爸爸媽媽呢。」思思豎起兩根細細白白的手指。
宋知悅蹙眉，果然是見過了。
同時她也鬆了一口氣，見過比他去查的好。
如果是他查的話，肯定會查到思思的出生，然後就會知道思思是他的。
「你是怎麼回答的？」
思思踢掉腳上的鞋子爬上床：「我說思思沒有爸爸，媽媽在家。」
宋知悅心裡一沉，難怪封塵會特意跑去問笙笙，思思是哪來的。
原來是思思告訴過他，她沒有爸爸。
「媽咪不是說過，不許跟陌生人說話嗎？」
思思爬進她的懷裡：「叔叔人很好，他還給我買果汁喝。」
「你有沒有告訴他，媽咪叫什麼名字？」
話落音後，她才覺得自己問的沒有意義。
封塵已經知道思思是她的女兒，有沒有說她的名字已經不重要了。
「叔叔沒問，思思也沒說。」思思搖頭，「媽咪，你怎麼有那位叔叔的照片？」
宋知悅露出一絲淺笑：「當然是媽咪認識他啊。」
思思抓了抓頭髮，支支吾吾的道：「媽咪，爸爸還會回來嗎？」
她怔了怔，看著思思像是有話要說，問道：「為什麼這麼問？」
思思揚著一張粉嫩的小臉：「他若是不回來，我想讓叔叔做我的爸爸。」
宋知悅的呼吸一窒：「為什麼？」
「我喜歡那位叔叔。」思思笑的兩眼都在發光。
宋知悅一時不知道說什麼好，難道這就是父女的天性？
***
這天宋父有事回了老家，所以由宋知悅接思思放學。
從校園裡出來，思思歡天喜地的跑向她，因為跑的太快而摔了跤。
宋知悅的眉心突地一跳，快步走到她的跟前，將她從地上扶起來。
看到思思的掌心被尖銳的石子硌破流血，她的心裡一疼，給她輕輕地吹了吹。
思思癟著一張小嘴，眼睛紅紅，乾淨的眼睛裡氤氳著一層水霧。
宋知悅安慰了她幾句，思思才沒有哭出來。
在回去的路上，經過藥店，宋知悅帶著思思進去買消毒水。
剛踏進藥店，她就愣住了。
因為正站在收銀台前付帳的男人是封塵。
思思的眼睛陡然一亮，清脆脆的喊道：「叔叔。」
封塵扭頭，看到了門口的母女兩人。
他微微一怔，衝著宋知悅揚了揚唇。
宋知悅也牽動了一下唇角。
封塵的視線往下挪動，落在了思思的身上，眼中隱隱帶笑：「這一次總算是沒有跑丟。」
思思調皮的扮了個鬼臉。
封塵的唇角勾著弧度，看向宋知悅道：「來買什麼藥？」
「消毒水。」宋知悅掃了一眼收銀台上，藥盒上的字很清晰，是黃連上清片，降火的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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