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塵知道她的用意，目光深凝。
宋知悅感覺到了他目光里的異樣，繞過他坐進駕駛座。
思思自個兒爬上車，拍著自己身旁的位置：「爸爸，快上來，我幫你剝雞蛋。」
封塵勾了勾唇：「好。」
上車後，他吃早餐時，把車窗打開，免得滿車的異味。
吃茶葉蛋時，他讓思思咬了一口蛋黃，傢伙給噎住了，嚇壞了他。
車上又沒水，急的他都不知道該怎麼好，大手給思思順著小胸脯，急忙向前座的宋知悅求助。
「悅悅，思思噎到了，怎麼辦？」
宋知悅從後視鏡中看了他一眼，她從來沒有看到封塵這麼慌亂過，就像是遇到了天崩地裂的大事一樣。
「她的背包里我給她裝了水。」
封塵把手中的半個雞蛋丟到車窗外，拉開思思的小背包，從裡面取出一個可愛的水杯，擰開看到大冒白霧，就把水倒在蓋子裡，吹了又吹，待水溫差不多後，給思思喂到嘴邊。
思思喝了之後，停止了打嗝，小臉上難受的表情也沒有了。
封塵鬆了一口氣，把杯蓋擰好，將水重新給她裝回背包里。
到了學校，他下了車，把思思從車裡抱出來。
「爸爸，你今天還會不會和媽咪一起來接我？」
「會。」他乾脆的答應。
一旁的宋知悅說道：「今天媽咪不能來接你了，外公會來接你。」
思思撅嘴，小聲嘟囔：「我要爸爸媽咪接。」
宋知悅板臉：「平時也是外公接，今天怎麼不聽話？」
思思癟癟嘴，低頭摳手指。
封塵捏了捏她的臉蛋：「媽咪不能來就算了，爸爸來接你。」
思思點了點頭：「嗯。」
封塵看向宋知悅：「你告訴爸，他今天不用來接思思，我來接。」
爸？
宋知悅愣了一下，提醒他道：「那是我爸。」
昨晚她雖然抱思思回了臥室，可她分明聽到他叫的是宋叔，怎麼今天又叫爸了？
「以前不也這樣叫的嗎？」封塵不以為然。
「以前和現在你覺得能一樣嗎？」
思思在場，她說的沒有那麼直白。
她想封塵應該懂得，哪知他說道：「反正都是一家人。」
宋知悅第一次發現，他竟然也有這麼厚顏無恥的一面。
她不再搭理他，看向女兒道：「思思，該進去了。」
思思「哦」了一聲，和他們兩人揮手，然後進了校門。
「我送你。」封塵看向宋知悅。
「不用，我自己打車。」宋知悅拒絕。
封塵拉了一下衣袖，露出昂貴的手錶，把胳膊伸到她的跟前：「你確定來得及？」
宋知悅低頭看了一眼時間，這才驚覺馬上就要遲到了。
為了孩子的安全著想，公交站離的有點遠，更別說會有計程車，她得走一段距離去打車。
本來時間就不夠，再走一段距離，只會更浪費時間。
如果不是來的路上，她去給他買早餐耽誤了時間，上班也不會遲到。
這樣想著，她道：「就當是我剛才給你充當司機，你送我一程。」
「好。」封塵微微勾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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