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回到家,兩人都沒有說過話。

回到家剛過十點,羅嫂還沒睡。

羅嫂迎了上來,拿了拖鞋放在他們的腳下。

之後直起身體,看到江奉行的嘴角有淤青,她一臉的驚訝:「江先生,你受傷了?」

葉菱梔把包給羅嫂,衝著她道:「你去睡吧。」

羅嫂看了看江奉行,應了一聲,去把她的包放起來。

江奉行扯著領帶要上樓,葉菱梔叫住他:「我有話跟你說。」

已經走到樓梯口中的江奉行,轉身走向了沙發。

羅嫂手腳麻利的回了房間。

葉菱梔去倒了一杯水給江奉行,又在電視櫃里翻到藥,在他的旁邊坐下,擰開瓶蓋給他擦藥。

她故意用棉簽狠狠地戳了一下男人受傷的嘴角,江奉行疼的輕嘶一聲:「疼……」

葉菱梔一臉慍惱的看著他:「疼你還跟他動手?」

一想到林睿馳說的話,江奉行的心裡火冒三丈:「跟他動手怎麼了?我沒把他打死算他走運!」

葉菱梔面無表情的道:「你是有身份的人,那種地方兩個大男人打架,你也不怕丟臉!」

江奉行的心情本來就不好,這又是第一次被人教訓,怒火一下子爆發了:「我打他,你心疼了?」

葉菱梔被他給氣笑了:「跟那種人動手,你也不怕髒自己的手?要是把他打死了,為了那種人坐牢,你覺得值嗎?」

江奉行見她的話里處處在貶低林睿馳,心裡稍微好受了一些,冷哼道:「確實不值。」

葉菱梔見他高漲的怒火熄了一些,一臉認真的看著他:「我聽楚楚說,你和林睿馳打架是因為我,所以我今天決定向你坦白一件事。」

江奉行以為她要坦白的是她和林睿馳第一次的事,瞬間站了起來:「我不想聽!」

葉菱梔仰頭看他:「你不聽會後悔的。」

江奉行像小孩子一樣,耍起了脾氣:「後悔就後悔,反正就是不想聽。」

葉菱梔不想讓他誤會下去,所以就算他不聽,她也說了出來:「去年的八月初九,天元酒店,你是不是睡過一個女人?」

江奉行的瞳孔一縮,震驚的看向她,一句話脫口而出:「你怎麼知道?」

話出口後,他覺得自己要完了,這簡直不打自招。

他連忙坐下,拉住葉菱梔的手:「梔梔,你聽我說,我那是著了施蕙的道,喝了下藥的水,不然我是不會碰那個女人的,你別生氣。」

葉菱梔一點反應都沒有,再次輕飄飄的拋出一句話:「那個女人是我。」

江奉行再次一臉的驚愕,喃喃道:「你說什麼?」

葉菱梔說道:「我那次約了某個導演,想參演他導的戲,但被安靜柔下了藥,誤打誤撞進了你的房間,第二天早上,我趁你醒之前跑了,因為我怕被安靜柔拍到。」

江奉行清楚的記得,跟他睡的那個女人是第一次,而且床單上也有血跡。

那也就是說,梔梔的第一個男人是他,林睿馳是在騙他?

「可林睿馳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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