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月自己心裡都有數,她把數目說出來,悟凈核對好,就算入庫成功。

這些物資每一件都登記在冊,誰用誰取,拿去做甚麼,都有記錄可查。

悟凈看守武器庫,早就對小師姐憑空變物的手段見怪不怪,只是記錄的手微微顫抖,以示敬畏。

等徐月在倉庫這邊忙完,徐大郎也過來了。

青年一身髒臭訓練服,一看就是剛剛操練結束的樣子,連澡都沒洗就趕過來。

「妹妹!」徐大郎找到徐月的身影,大步朝看守亭走去。

氣溫低,亭子裡燒著炭火,徐月正和守衛們圍站在火爐邊烤火。

在爐子邊沿上,還放了幾顆洗乾淨的土豆,這個天氣,吃上一口烤得熱騰騰軟綿綿的土豆,香的不得了。

這次徐月也兌換了紅薯種子,等來年開春種下,就有烤紅薯吃了。

想起烤紅薯的甜香軟糯,徐月沒忍住暗咽了口水,伸手給爐子上的土豆翻個面。

徐大郎推門而入,將冷風帶了進來。

徐月打個哆嗦,抓起爐子上已經烤好的土豆遞過去,「哥哥,你嘗嘗。」

徐大郎以為她有什麼急事才跑到軍營這邊來找自己,見徐月這輕鬆模樣,頓時鬆了一口氣。

他擺了擺手,讓屋內的守衛們出去,等屋內只剩下自己兄妹倆,這才接過土豆邊剝邊疑惑的問:

「是有什麼事嗎?」

徐月點頭,咬一口剝好的烤土豆,燙得直吸氣也不捨得吐出來。

徐大郎眉頭微皺,無奈的看著眼前這個貪嘴的妹妹,「你把我嚇一跳。」

徐月咧嘴一笑,思索著該怎麼把研究室內多出來的旋渦門告訴徐大郎。

想了片刻,才說:「我研究室里的科技樹出現了一點奇怪的變化。」

「你已經把能量果都兌換了?」徐大郎往玻璃窗外的庫房看了一眼,雖是問,但心裡已經有了肯定答案。

肯定是已經完成兌換了,要不然妹妹也不會特意來這一趟。

「是什麼變化?這次你換了什麼東西?」徐大郎追問。

因為徐月輕鬆淡定的模樣,徐大郎一點都沒有感覺到這個變化有什麼威脅。

「就是多了一個旋渦,應該是道門吧,似乎還沒完全解開的樣子。」

徐月答著,又說了一下自己這次兌換的新東西。

太陽能電燈,徐大郎並不覺得陌生。

上一世,他帶領喪屍大軍攻入人類城市時就見到過。

在沒有其他能源的情況下,太陽能就是最好的能量來源。

「那個旋渦是怎麼回事?」徐大郎已經兩口把手裡的土豆吃完了。

徐月又給他遞了一個,徐大郎搖頭,他不餓,催促徐月多說點關於旋渦的事。

然而,徐月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只好把旋渦出現前後的事一五一十全部交代。

徐大郎一臉茫然的問:「有危險嗎?」

見徐月搖頭說沒感覺到危險,他立馬點點頭說:「那就好。」

然後,就沒有然後了。

徐月雖然早就猜到指望不上這個憨憨大哥,但還是被噎了一下。

行吧,那就等見了阿爹阿娘姊姊他們,再一起研究研究,看看這旋渦到底怎麼回事。

兄妹倆把看守亭里的烤土豆全吃光,就踩著自行車回城了。

馬家姐弟已經回家去做作業,徐東北和徐平原兩人正在大廳的火爐前玩耍。

翠鳥站在旁邊看著兩人,時不時往窗外張望,看看徐月兄妹是不是回來了。

兩個孩子到底還小,已經快到吃晚飯的時間,翠鳥也不敢丟下這兩個神子出門買飯。

索性她沒有等太久,傍晚十分,徐月兄妹倆可算是回來了。

不但回來,徐月還順手在飯館買了飯菜。

翠鳥終於得到解放,強忍著雀躍,大步離開徐家去找隔壁徐曉星,上美食街吃晚飯。

徐月把買好的飯菜放在桌上,領兩個滾在地上玩的外甥去洗手。

徐大郎拿了乾淨的衣服提著爐子上燒著的熱水去洗澡。

一家人收拾妥當,這才坐在炕上的小桌前吃晚飯。

徐東北乖乖拿著自己的勺子和飯碗大口大口吃,徐平原卻沒什麼胃口,勺子在碗里戳了又戳,也不見她吃一口。

「怎麼了?」徐月察覺外甥女的異常,忙放下筷子,伸手摸了摸小丫頭的額頭,「沒感冒吧?」

徐平原伸手把小姨的手扒拉下來,搖了搖小腦袋,「沒有生病病。」

「那你怎麼不吃飯?不餓嗎?」徐月把小丫頭抱到身前,又把她的小碗拿過來,「姨姨喂你吃?」

「不要!」徐平原立馬用手捂住小嘴,腦袋搖成撥浪鼓。

徐月奇了怪了,又摸了摸孩子的後衣領,也沒悟出汗水,身上是乾爽的。

「那平原到底哪裡不舒服呢?能不能告訴姨姨?」徐月溫柔的引導。

徐平原彆扭的往小姨懷裡歪,噘著嘴卻不說話。

這小丫頭脾氣向來是陰晴不定的,但這麼喪的時候徐月還沒見過,心裡不免有些慌張。

徐大郎也停了下來,看向大口吃飯,全然不管周遭情況的徐東北。

察覺到舅舅的凝視,徐東北停了下來,頗有些委屈的說:

「我沒有欺負妹妹,她今天還搶我的小馬車呢。」

徐大郎嘴角微抽,「我沒有怪你的意思,就你也不能把平原給欺負了,她不欺負你就不錯了。」

徐東北頓時不服的瞪大了眼,「我那是讓著她!」

「對對對,是你讓她,那她這是怎麼了?」徐大郎敷衍的點點頭,安撫小外甥的情緒。

徐東北聽見舅舅這麼問,歪頭看了眼窩在徐月懷裡撒嬌的徐平原,不太確定的說:「想阿娘?」

話說出口,徐平原才撇了他一眼,徐東北突然抑鬱,覺得眼前的飯它不香了。

「.我也想阿娘了。」小傢伙嘴角耷拉下來,眼裡瞬間瀰漫上一層水霧。

孩子的眼淚說來就來,像是不要錢似的,吧嗒吧嗒就往下落。

徐大郎神色明顯的慌亂了一瞬,他最怕這兩個小祖宗哭,那魔音穿耳的恐怖,他一點都不想感受。

於是乎,趁著外甥還沒哭出聲之前,徐大郎長臂一伸,一把捂住了小傢伙的嘴巴。

正準備要哭的徐東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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