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嗚」
在四人看著遠處的火光接近，有四五里時。在房頂傳來了聲，一聲低沉悠長的聲音。
第九層上面有人，陸子愚早就知道。每天都有人上下，他也沒問，但是他猜，應該是在上面觀察周圍海面的情況的。
號角響完，就有人從房間出來了。
「怎麼回事」
「陸公子」
出來的是林平，他住在九層。這會身上衣服都沒穿整齊，往出走，高聲問怎麼回事。看到陸子愚他們，也是問候了一聲。
他剛準備又問上面的人，但是抬頭看到前方的火光，聲音乍然而止，死死的盯著前面的火光。
「發生什麼事了」
「什麼情況」
……
緊接著，九層內，又出來了很多的人。大多都是護衛，都跑到平台來詢問。就是下邊的幾層，陸子愚都能聽到嘈雜的聲音。
「武兄，你下去準備下。」
林平看了看對面的火光，對站在他旁邊的武衛說道。兩船還距離這麼遠，看不清楚對面是什麼人，但是在這海上，還是小心的好。這是他林平這麼多年，依舊平安的砝碼。
武衛沒有說話，點了下頭，轉身就下樓去了。有幾個護衛，也是跟這五衛下去了。這種事情，他們是經常碰到，怎麼辦，那都是輕車熟路。
一般來說，這條航道上，行駛的大多是商船，偶爾碰到在海中尋寶獵妖的船，那都是打個照面就過去了。
但是，也要以防萬一，萬一沒準備，被鑽了空子。
「林管事，不用這麼緊張吧，大晚上的，應該是和我們一樣的商船吧！」
陸子愚看到林平有點緊張，好奇的問道。他反正是沒有出過海，前世很少坐船，那個世界也安全，不用事事提防。
「陸公子，您是不知道。」
林平收回目光，稍微躬身道：「在下在這海上走了幾十年了，什麼事情都碰到過。還是小心點的好，有些船看起來是商船，但是看到你沒有防衛，說不定他們立馬變身海盜。」
陸子愚點了點頭，轉頭道：「如玉，將東西收了吧！」
這麼長時間了，好不容易，碰到別的船，他也要看看。顏如玉和王五，兩人將燒烤的工具收起來。收完後，顏如玉悄悄的站到陸子愚身後，臉上有點小興奮的看著對面的船。
「問問是什麼人？」
林平沒有了以前那種維諾的樣子了，站在最前邊，指揮著整條船上的護衛坐防衛。最後，抬頭，向上邊喊了一聲。
九樓上邊有人應了一聲，然後，向著對面不到一里的船發出信號。兩隻火把做了一些動作，重複了三次。
對面船上漆黑一片，什麼反應都沒有。剛才在對面的船接近兩里的時候，船上的火光熄滅了。他們只能借著海面反射的月光能淡淡的看到船影，這會離的近點了，大致能看到船的大致樣子。
那是一艘劍魚樓船，說是樓船，但不像飛雲樓船這樣的大。這種劍魚樓船，是周圍幾座島上常見的遠洋船隻，取樓船的名字，有點勉強。
它的甲板上面，只有四層樓層。長度也不到七十丈，三十多丈的寬度。這種船，不管是龜壽島，還是崇明島，都能生產。
它沒有飛雲樓船的載重，也沒有飛雲樓船的結實。但是，它有一個特點，那就是快。這種狹長的船，在海上，速度起來，只要不是元晶船，沒有別的船能追的上。
在林平看到劍魚樓船的外形後，臉色凝重，又大喊道：「再問。」
林平不能不凝重，因為這種船的速度快，所以，是海盜最喜歡的船了。不管是追擊，或者逃跑，都是不二的選擇。當他看到劍魚樓船時，隱隱感覺不妙。
「林管事，還是沒有回應。」
上邊的人又打了好多次的信號，對面的船隻是向他們衝來，沒有一點的回應。
「你去請王老過來。」
林平臉色更難看了，對身邊的一人說道。那人應了聲，轉身就走。林平又看了下陸子愚身後的王五和秦放，臉色才好了一點。
「發信號，讓下邊的人準備。」
林平又對另一個人說道，看現在的情況，很有可能是來著不善。
「嗚、嗚、嗚」
又是號角聲，不過，這次是兩次急促的短聲，最後一次是長聲。
在聲音傳出後，整個船上都不平靜了。甲板上一片燈火通明，各種的聲音傳來。
以前在甲板上用布包裹著的東西，這會亮出了真容。是一尊尊投石機，直接固定在甲板上。有船員從船艙內運出一筐筐的石頭，每一塊石頭，都是打磨的很是圓滑。
弓箭手整齊的站在船舷周圍，一架架巨弩也從船舷下邊的甲板上升了起來。每一架巨弩後邊，都有三個人在準備著。
陸子愚看著甲板上，每隔五六丈就是一抬投石機，那牛頭大小的石頭，上邊還包裹著什麼。那手臂粗細的弩箭，箭簇閃著寒光。
有點意思啊，這麼精良的武器，和整齊有序的護衛，難怪可以在這片海域行商這麼多年。就那投石機，對面的劍魚樓船，只要打中，那肯定是一個大窟窿。
而那巨弩，他沒看錯的話，正是機關島上生產的射神弩。射神弩，那可是大殺器，先天都擋不住，這船上，至少有七八十具，真的是奢侈。
氣氛有點凝重，船上一點的聲音都沒有了。每一個護衛都站在各自的崗位，靜靜的等待著。下邊的動靜，早就驚動了船上的人，都是在房間裡的窗戶或者走道的兩側看著。
每個人都不敢發出一點的聲音，經常出海的人都知道。像遇到這種事情，自己最好是躲好，別出來搗亂。
除非你是高手，出來幫忙。
「警告他們」
林平看著離自己很近，沒有一絲改向的劍魚樓船，開口讓發警告信號。
上面的人站起來，又拿起兩支火把，又是打出了一組不一樣的信號。同樣打了三次，不過，好像沒什麼用，對面的船依舊是撞了過來。
「前面的投石機準備」
沒看道對面回應，林平對身邊的人說道。
那隻一個老者，鬍子花白，聽到林平的話，轉身對著邊上的一個拿著兩支火把的青年，複述了一下林平的話。
拿火把的青年，嘴裡又是複述了一次，然後拿起兩隻火把，在空中比劃了幾下。只見甲板上，也有兩隻火把晃動。
「咯吱，咯吱」
船頭位置的甲板上，五台投石機，被吃力的拉了下來，放進去一塊巨石。甲板上，火把的火光又傳了上來，上面打信號的青年喊準備好了。
「攻」
林平沒有廢話，直接命令攻擊。因為對面的劍魚樓船已經距他們不到一百丈了，雖然速度慢了下來，但是，再不轉向，兩隻船肯定是要撞到一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