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枯萎病,這種病一般在高溫高濕的情況下容易發。」

時卿落繼續道:「京城應該沒有我們這邊濕熱,所以你帶回來,菊花沒多久就發病了。」

「可以治,但我需要帶回家去一段時間才行。」

她確實會治,雖然沒有現代的消毒滅菌劑,但靈泉卻可以代替。

她之前嘗試過很多次,只要植物沒有真正死亡,澆上靈泉之後一段時間就能恢復,並且長得更好。

白栩想了想,「不能你每天都來我家治嗎?」

時卿落:「……」

她可沒那個時間,再說在白家當著白栩的面治,也只能用點基本手段,沒法拿靈泉澆。

「不能,我師傅說了,我們落霞觀養花秘技,不能外傳。」

她頓了頓說:「再說我早中晚都要對你這病花進行養護,我不可能每天都跑來縣城。」

白栩想了想,反覆的問:「你確定帶回去能治好?」

時卿落直接給了他一個白眼,「當然確定,不過你要是不信的話,那就算了。」

該拿喬的時候就得拿,這樣更顯得有能人風範。

上趕著的買賣不香。

接著她給了白栩一個你愛信不信,不信拉倒就別治了的表情。

白栩:「……」蕭寒崢這個媳婦有點拽啊!

見時卿落是認真的,白栩很無奈。

這紫菊不說他花了那麼多銀子,關鍵是他真的喜愛。

這還是縣城獨一無二的菊花,不時的就會有文人來參觀,也讓他能更好的融入文人的圈子。

所以他不確定的問兩句,也沒什麼吧?

他問:「如果不治的話,這花會怎麼樣?」

時卿落如實回道:「葉枝變深褐色,腐爛,下垂枯萎,然後很快死去。」

白栩聽著倒是和縣城最厲害的那位花匠說的差不多。

他道:「行,我相信你。」

他現在也沒辦法,只能相信時卿落能治了,不然這花就廢了。

他又道:「你帶回去治可以,不過我要抽空來看它。」

時卿落:「……」弄得這花像是你真愛一樣。

可她看得出來白栩確實是喜歡花的人,但卻算不上痴愛。

估計養這些花,除了本身的愛好外,還有一些其他目的。

不得不說,她隨意的猜測真相了,白栩就是想借著花打入一些原本融不進去的圈子。

她無語的道:「行,你高興就好。」

白栩問:「你要是將花治好,要什麼報酬?」

時卿落也不知道大梁治花的價格,「你覺得它治好之後值多少,那你就看著給吧。」

白栩:「……」我看著它值千金呢,我能給你千金?

時卿落又加了一句。

「對了,我不但能將你這花治好,還能讓它顏色更深,色澤比你剛買的時候更鮮亮純粹。」

靈泉用在植物上就是那麼吊。

聽到這話,白栩又有些不那麼確信了。

不但能治好,還能讓花更好,真的假的?有那麼牛?

不過既然都要交給時卿落治,他就算心裡有很大懷疑,面上也沒有顯露。

他心思一轉說:「要不你自己開個價?我以往也沒請外面的人治過花,價格沒法把握。」

「你說一個醫治價,我覺得可以就成交,不行的話,我就只有忍痛割愛,讓這花枯萎了。」

時卿落想了想問:「你說實話,你這花買成多少銀子?」

這樣她才好估計醫治價格。

至於小五口中的幾百兩,她覺得不太可能。

白栩:「……」蕭寒崢這小媳婦有點難纏啊!

他一臉無奈的說:「一百六十兩。」

這是實話,幾百兩是他小廝吹給別人聽的。

不過這花在剛培植出來時,確實能賣到幾百兩。

為了不讓蕭寒崢媳婦坑自己,他就說了實價。

時卿落髮現這廝也不是個老實的,「我幫你治好花,更保證比你買的時候更好,你給我二十兩作為報酬,怎麼樣?」

她也沒有因為白栩急著治紫菊就獅子大開口。

一來她不是那樣的人。

二來她也想和白栩結交下,她覺得之後自己應該能用得上他。

這個價格在白栩能接受的範圍,其實他都做好了時卿落喊高價的準備。

反正只要她喊價高於五十兩,他就不治了,大不了重新去京城買一株新的。

畢竟誰知道她是不是真能治好。

「可以。」白栩點頭,接著話鋒一轉問:「如果你治不好呢?」

時卿落擺擺手,「不會有這樣的事情發生。」

白栩:「……」這自信得是不是有些膨脹了?

他覺得還是要說清楚為好,「那要是發生了呢?」

他是商人,花錢治可以,但出了問題,也不能他一人承擔,畢竟是她自己送上門來提出可以幫忙治的。

時卿落一看就知道他的意思,「治不好,我原價賠償給你。」

她又道:「我相公蕭寒崢你知道吧?我用他的名譽來擔保。」

「我要是治不好,拿不出來一百六十兩給你,我相公來還。」

一副我把我相公壓給你的模樣。

說完她還對旁邊的蕭母道:「對吧,娘?」

蕭母現在挺相信時卿落的,點頭:「對,我兒子可以擔保。」

白栩:「……」突然有點同情蕭寒崢,就這麼被媳婦和親娘賣了。

「行,我雖然和蕭秀才不熟,但卻信得過他的人品。」

「不過我們是不是立字為證?」

時卿落點頭:「沒問題,立字為證吧。」

這傢伙果然有奸商本色,一看就是不吃虧很精明的。

白栩見她同意,立即吩咐小四去拿筆墨紙硯過來。

拿過來之後,他寫了一份字據,還念了一遍給時卿落聽。

「你要是沒疑問的話,就可以按手印了。」

「如果不相信我念的,可以先去外面找個人念一遍,再按手印。」

時卿落無語:「你看著我像是不識字的?」

她說完提起毛筆在下方簽了自己的名字。

白栩:「……」還真不像,面黃肌瘦一看就是個村婦。

而且在他的印象里,縣城的女子都沒幾個識字的,更別說村裡了。

不過低頭一看時卿落用漂亮簪花小楷寫下的名字,他默默的收回剛才的話。

他錯了,蕭寒崢的這個小媳婦好像真的有點不一般。

Tip:拒接垃圾,只做精品。每一本書都經過挑選和審覈。
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