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家除了時老爺子和年輕一輩沒來,時老太太帶著大房、二房、三房夫妻和時老四都來了。

幾人看著坐著馬車離開穿著錦衣的白栩,眼中都帶了幾分羨慕和貪婪。

蕭母要迎上去,卻被時卿落攔住了。

她對蕭母眨眨眼,「娘,你帶著弟弟妹妹去後院喂雞鴨吧。」

蕭母一看就懂了,這是兒媳婦不想她去招待時家的人。

她其實並不喜歡時家的人,原本想著畢竟是親家,還是客氣點。

現在既然兒媳婦這麼說,她也就不用再假裝客氣了。

她笑著點頭,「行,我這就帶她們去。」

然後真帶著兩個孩子去了後院。

時老太和牛氏見狀都皺了皺眉頭。

對時卿落挑撥,「你婆婆這也太無禮了吧?親家來了都不招待。」

時卿落先給了蕭寒崢一個眼神,示意讓他不用理會時家的極品,這才看向幾人。

她挑挑眉,「沒聽到是我讓我婆婆去的後院嗎?你們也配我婆婆招待?想太多了。」

時老太等人:「……」這孽障說的是人話嗎?

牛氏心裡罵了這個報應女兒一通。

她臉皮比較厚,滿臉笑容的看向蕭寒崢,「女婿的病好了?看著真是一表人才。」

這可是附近幾個村裡最年輕的秀才,長得比縣城的公子哥們還好。

要知道沖喜能沖醒,她就讓二丫或者三丫來沖了,怎麼可能便宜大丫這個孽障。

死丫頭真是賺到了。

蕭寒崢淡淡的笑笑沒說話,看得出來態度冷淡。

如果小媳婦對時家還有面子情,他也會客氣一二。

可小媳婦卻討厭時家的極品,還給自己先使了眼神,那他就聽她的。

時卿落指了指不遠處的椅子道:「坐吧。」

時老太太帶著幾人走過去坐下,他們也不想站著。

剛準備說話,就見時卿落站起身。

時卿落走到院子的一個角落,拿起一根蕭母編籃子的藤條,放在手裡輕拍了幾下。

這才走回到時家極品們面前。

牛氏咽了咽口水,看著那藤條有些頭皮發麻,「你,你要幹什麼?」

另外幾人也嚇了一跳,

沒辦法,時卿落在家的那幾天,抽得他們有心理陰影了。

時卿落看到幾人眼中的怕,勾了勾唇,「怕什麼,我難不成還會吃了你們?」

時家的幾人:「……」你倒是不會吃,但你會發瘋抽人啊!

蕭寒崢看著時卿落拿著細藤條,時家這幾人畏懼的模樣。

也終於知道,為什麼她嫁過來這些日子,時家的極品沒有來找茬的原因了。

原來被她收拾得被迫乖的。

眼中不由得流出絲笑意,小媳婦好樣的!

時卿落拉了條椅子,坐在時家極品對面。

整個人懶洋洋的開口:「人家說無事不登三寶殿,直接說你們今天來的目的吧。」

時老太幾人一噎,想要先打感情牌的想法瞬間沒了。

這死丫頭有毒。

時老太遞給牛氏一個眼神。

牛氏只能硬著頭皮上,「大丫,我們聽說你最近開了個豆腐作坊?」

「那豆腐我們也吃了,味道還不錯。」今早有人去村子賣,家裡買了一塊。

接著他們才知道,原來是死丫頭弄出來的。

死丫頭太過分了,在娘家的時候不教他們做豆腐,嫁人之後就教蕭家的人做。

要不是她現在有些怕死丫頭,不然她進門就想抓著扇幾巴掌了。

時卿落打了個哈欠,「要是為做豆腐的方子來的,你們就可以走了。」

牛氏沉了沉臉色,「大丫,你別忘了你姓什麼,娘家好了,對你才更好。」

時卿落瞥了她一眼,「我之前在時家說過,你們之後還得來求我,可你們是怎麼說的?」

「絕對不會搭理我,現在又找上門來幹嘛?打臉這麼快的嗎?」

「再說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我好不好,以後和娘家都沒關係。」

她冷哼:「你們那點小心思就別拿出來寒磣我了,丟人現眼。」

牛氏被她說的一噎,「你!」

接著瞪了瞪時老三,都是這貨當初誇下海口,說不會主動找死丫頭的。

時老三摸了摸鼻子一臉的無奈,他當初也不知道死丫頭和老神仙學了做豆腐啊!

不然怎麼可能說那樣的話。

打不過死丫頭,大不了將她供著,留在家裡教做豆腐,不讓她嫁人了。

他訕訕的對時卿落笑著說:「大丫,咱們有事慢慢商量,你也別就一口否定了。」

時卿落用藤條敲了敲桌子,「我沒那個閒工夫和你們慢慢商量。」

「你們要是想再嘗嘗藤條的滋味,我倒是可以滿足你們。」

時老三等人:「……」不,他們一點都不想再嘗了。

時老四看到三哥三嫂那麼慫的敗下陣來,很是無語。

不過這也在他的預料之中。

這死丫頭不好惹,惦記豆腐的方子,不太可能拿到手。

他給時老太隱晦的使了個眼色。

時老太見狀卻不太甘心,那豆腐的生意肯定越來越好,她還是希望時家能分一杯羹的。

於是突然站起身,跑去拉開大門就坐在地上哭。

「哎呀,孫女欺負奶奶了,我這是做了什麼孽,養出這麼個……」

「啊!」

她的哭訴還沒有完,突然一道男聲慘叫起來。

時老太轉頭一看,就見時卿落拿著藤條朝著她小兒子抽打。

特別還朝著她小兒子的臉和手抽,她要繼續哭訴的聲音頓時卡在了喉嚨里。

時卿落拉著時老四不停的抽,還笑著對老太太開口:「老太太繼續啊,別說哭得還挺好聽,怎麼不嚎了?」

「大聲點,我讓你寶貝小兒子幫你助興。」

抓蛇抓七寸,對極品們也是一樣。

時老太和時老頭最寶貝的,就是時老四這個小兒子,讓全家供著。

所以抽在時老四的身,痛在時老太的心。

時老太:「……」求你做個人吧。

時老四是讀書人,平常又不幹農活,根本不是時卿落的對手。

被他臉和手都快抽腫了。

「娘,別鬧了,快關門回來。」

時老四被時卿落牢牢的抓著後衣領,根本沒法躲避,他要瘋了。

這死丫頭就是個潑婦,當著蕭秀才竟然直接抽他,不是人。

時老太只有站起來,憋屈的將門關上,回來坐下。

「行了,別抽了,那什麼破豆腐方子,我們不稀罕。」

她也算再次體驗到死丫頭不好惹,根本不和他們講理。

她看了看縮在一邊不敢去阻攔的大房、二房和三房夫妻,更是氣得心肝疼,這群慫貨太丟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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