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睿帶著另外兩名紈絝走進屋子。
就見梁佑瀟悠閒的一邊喝茶一邊吃著東西。
奚睿坐過去,伸手給自己倒了一杯茶,「瀟哥,你居然沒被打斷腿?」
因為白家的茶樓,功夫茶在京城已經流行開。
梁佑瀟挑眉,「你都沒有被打斷腿,我會?」
「今天怎麼想著來看我了?」
他說完扔了幾顆牛軋糖給三人。
奚睿接過一顆放嘴裡,眼睛亮了亮,「這是什麼糕點,味道真不錯。」
梁佑瀟笑著說:「不是糕點,這是牛軋糖。」
奚睿愣了下,「這是糖?」
他只吃過飴糖、紅糖和黃糖,還從來沒有吃過這種糖。
梁佑瀟點頭,「不錯,你喜歡的話,一會我讓人給你一包帶回去吃。」
他已經在時卿落那邊進購了一批牛軋糖、奶糖和果糖,還有南溪縣的粉絲,胡麻醬等。
不過他是輕車快行,運貨的東西走陸路要慢不少,還要幾天才能到京城。
奚睿喜歡吃甜食。
他大大咧咧的說:「行啊,多給一包,我帶回去給我家老太太嘗嘗。」
只要有可以送給親奶奶和親娘的,他都不會落下。
也因此不管在外面鬧成什麼樣,他老子怎麼生氣,他也能活得有滋有味。
「沒問題。」梁佑瀟在這點上很有同感。
家有一老如有一寶,他們會不會斷腿,全看能不能將老太太哄好了。
奚睿很快進入正題,「聽說你從外面帶了什麼麻將回來,很好玩?」
昨天梁老爺子去找他爺爺打麻將。
一開始他爺爺很是不屑,覺得玩物喪志。
可最後要不是家裡人各種勸說,他家老爺子居然想拉著另外三位打一夜麻將。
也讓他對麻將特別的好奇。
梁佑瀟輕笑道:「當然好玩了,不然我家老太太和老爺子會都喜歡?」
「咱們正好四個人,我帶你們玩幾圈就知道了。」
奚睿就是為了這個來的,「那趕快來!」
於是四人開始搓起麻將。
古代的娛樂比較少,沒有意外奚睿三人也愛上了麻將。
接著梁佑瀟又拿出撲克牌,教幾人鬥地主和炸金花。
比起麻將來,奚睿更喜歡炸金花,覺得更刺激,雖然他已經輸給梁佑瀟好幾百兩銀子了。
就這樣,奚睿接連好幾天都跑到梁家來玩麻將。
這天,下午打完麻將,用晚膳時,梁佑瀟將另外幾名跟著來的紈絝支走了。
只剩下他和奚睿。
奚睿雖然是紈絝,但並不傻,「你這是有話要說?」
梁佑瀟笑道:「我們好久沒坐一起說話了。」
「我想從商,我老子不讓,我快煩躁死了,就想你說說心裡話。」
奚睿對他丟去一個愛莫能助的目光,「這個兄弟還真幫不了你,我要是想去從商,我老子估計也想給我一頓。」
梁佑瀟端起酒杯一口喝了,「算了,不提這個煩心事。」
他像是無意中找了個話題的問:「對了,你和蕭家的關係緩和了嗎?」
奚睿撇撇嘴,「緩和個屁。」
「蕭元石那個小舅子上個月被我的人揍了一頓,他就私下給老子使絆子,害得我被我老子抽了兩鞭子。」
提起這個事來,他就生氣。
梁佑瀟笑容深了深,「你幹嘛要去揍他小舅子?」
奚睿不屑的說,「那玩意在書院的時候就傲的不行,還什麼武狀元的苗子。」
「在書院一副看不起我們這群紈絝的模樣。」
「那天我去酒樓喝酒,正好遇到他,就不屑嗤了一聲,他居然敢罵我這樣的紈絝除了吃喝玩樂一無是處,要不是有家族背景,根本算不了什麼。」
「我一怒之下就讓人揍了他一頓,將他寫字的那隻手打斷了。」
梁佑瀟一副同仇敵愾的模樣,「他一個被學院開除人品敗壞的玩意,也有資格說我們紈絝沒用?誰給他的膽子?」
奚睿哼哼,「當然是蕭元石給的。」
梁佑瀟好奇的問:「蕭元石怎麼設計,讓你被你老子抽鞭子的?」
能夠在奚老太太的保護下,還挨了兩鞭子,可想而知事情不輕了。
奚睿氣憤的說:「我出去玩的時候,突然有一名女子在大街上抱著我的腿,說是懷了我的孩子。」
「害得我被指指點點的不說,我老子回家不問青紅皂白就給了我兩鞭子。」
「還好我奶奶來得及時,不然絕對不會少於十鞭子。」
「噗!」梁佑瀟一口酒沒忍住噴了出來,「那女的,你不認識?」
奚睿翻了個白眼,「我認識個屁,那麼丑的女人,我能看上了才怪。」
再說他歷來都女人都沒啥興趣,只喜歡吃喝玩樂。
梁佑瀟玩味的問:「查出來是蕭元石做的?」
真是瞌睡來了,就有人送枕頭。
奚睿回道:「查出來是他那個夫人做的。」
「查的時候還廢了一番周折,那個女人轉了不少彎子安排的。」
「不過這次是我老子的人去查的,所以還是從一些蛛絲馬跡上順著查到了。」
「換成一般的世家,還真查不出來。」
他又哼哼,「但這筆帳,我肯定要記在蕭元石身上,畢竟沒有他撐腰,那個女人敢嗎?」
梁佑瀟問:「你沒報復回去?」
提起這個來,奚睿就生氣,「還沒呢,我老子讓我別出去惹事。」
梁佑瀟挑眉,「你都被算計了,你老子也不幫你出氣?」
奚睿嘆了口氣,「我老子說,是我先惹事,把人家小舅子手打斷的,以後說不定影響拿筆和拿兵器,所以我被算計是活該。」
「不過也就是嘴上這麼說,他心裡肯定也咽不下這口氣的。」
「就是最近蕭元石好像很得聖上看重,家裡也不好動手。」
「我可還沒定親呢,被鬧這麼一出,哪裡還有好人家會將女兒嫁給我。」
梁佑瀟:「……」就算沒有這回事,也沒有好人家會將女兒嫁給你。
不過不得不說,蕭元石那個小嬌妻不但毒辣,膽子也很肥。
為了她那個弟弟,居然敢動到奚睿的頭上。
看來對她那個弟弟是真的非常看重。
難怪會想讓人弄死時卿落,毀了蕭寒崢。
應該還是想要報,時卿落慫恿老蕭家的人去鬧,將她弟弟鬧得被學院開除的仇。
不過那女人還是太淺薄和自以為是了點。
真以為開國元勛國公府的底蘊,是鬧著玩的,會查不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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