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信衡接過隨意看了一遍。

「我已經知道,你那件事是睿兒做的。」

蕭元石看到奚信衡這幅模樣,突然有些不太好的預感。

「世子的意思,這件事國公府是支持的?」

他冷著臉說:「如若是這樣的話,那我只有去找聖上評評理了。」

雖然不想和國公府現在翻臉,可對方現在的態度,讓他儘是怒氣。

奚信衡掃了掃蕭元石身後被綁著手發抖的店小二。

他意味深長地開口道:「你今天上門送我一個禮物,那我也不好讓你空手而回,同樣送你一個禮物。」

他拍了拍手,兩名丫鬟拉著一名年輕女子走了出來。

蕭元石很是莫名的看著奚信衡。

國公府的世子難不成還想送給女人給他?

奚信衡一看蕭元石的模樣,就猜到對方還不知道他自己夫人做的事情。

「這是你夫人送給我家睿兒的禮物,我現在就轉送給你吧。」

「之前在大街上,這女人抱著我兒子的腿,說有了我兒子的骨肉,讓我兒子名聲掃地。」

「也讓我兒子之後定親,選擇媳婦變得麻煩起來。」

他似笑非笑地看著蕭元石,「這件事你應該也聽說了,我兒子的清白被你夫人讓人毀了,你是他丈夫,我兒子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沒錯吧?」

蕭元石:「……」你兒子有屁的清白。

不過怒火也燒得更凶,這次卻不是對奚信衡。

他真沒想到,原來奚睿算計他,其中還有這種緣由。

他朝那名女子看去,見對方臉色發白眼神閃爍。

再加上奚信衡的態度,他已經信了。

堂堂國公府,不至於拿這點事來騙他。

他此時特別的尷尬,原本是想用把柄拿捏國公府,誰知道被人家將了一軍。

不過蕭元石也不是一般人。

他面不改色的點頭,「多謝世子,這禮物我收下了。」

奚信衡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蕭將軍請!」

這個仇算是結下了,他也不用多客氣。

雖然他經常想揍小兒子,但別人想要算計他兒子,卻也看他答不答應。

蕭元石心裡也明白,他和國公府之間註定不可能合作或者緩和關係。

之後不互相針對就不錯了。

他現在只祈禱,最近宮裡生病的太后,直接去了好。

他沒有帶走店小二,卻將那名女子帶走了。

一路上更是沒有問任何問題,陰沉著臉。

到了將軍府,直接將人帶去了葛春如住的院子。

葛春如此時剛喝完藥,半靠在床上摸著肚子發獃。

她已經從府醫口裡知道,接連兩次小產損了身子,以後要懷孕很難。

她只希望蕭元石派出去的人,能夠找到神醫的其他徒弟。

她對蕭元石是真的愛,對將軍夫人的位置也不想動搖,所以有個孩子是必須的。

心裡不由得再次升起對蕭老太太等人的恨意。

正想著要怎麼收拾老蕭家的人,就聽到丫鬟來報,將軍來了。

她沒有下床,臉上露出一個溫柔的笑容。

見蕭元石進來,剛準備要招呼,突然看到他身後,被人押著的女子,她神色微微變了變。

蕭元石一直都在觀察小妻子的表情,自然捕捉到了。

他走過去坐下,神色有些淡的開口問:「春如,這人你認識吧?」

葛春如抓緊被子,心裡思量了一番,還是點頭,「知道。」

既然蕭元石將人帶來,那肯定已經知道了她算計奚睿的事。

她這會心裡已經有數。

蕭元石被算計,肯定是奚家查出了她算計奚睿的事,故意報復的。

她真的沒想到安排的那麼隱秘,竟然還是被奚家查了出來。

與其狡辯,不如直接承認。

她眼圈一紅,淚落了下來,一邊用手帕擦,一邊歉意的看著蕭元石。

「將軍,當時我弟弟的手被奚睿讓人折斷,將來的前途也被斷了大半。」

「我一個衝動就沒忍住,想要為弟弟報仇,所以算計了奚睿。」

「對不起,做完這件事後,我已經後悔了。」

「本來想告訴你的,可是我又怕,怕你生氣,怕你遷怒,怕你怪我。」

「我不能失去你,所以我一直猶豫。」

淚順著她的臉頰滾下,她露出了最脆弱的一面,也將最好看的側臉迎著蕭元石。

蕭元石靜靜地看著她哭完,此時怒火雖然沒有在奚家那麼大,可卻依舊燒著。

如果沒有發生酒樓的事,他不會這麼惱怒和生氣。

蕭元石臉上帶著怒氣,「好一個猶豫不敢。」

「我今天還傻傻的帶著人上門去找奚家算帳,然後人家就給了我一個女人,說這是你送奚睿的禮物,現在轉送給我。」

「就因為你背著我,為了你那個已經廢了的弟弟,算計奚睿,讓我被反算計不說。」

「還因為你的隱瞞,我今天去奚家,就像戲台上的丑角。」

如果葛春如早點告訴他這件事,他肯定會對奚家有所防備。

也就不容易被奚睿算計,更不可能自以為是的所謂拿著把柄主動送去奚家自取其辱。

葛春如第一次見蕭元石對她發火。

她也知道他被算計和去奚家丟臉,在氣頭上。

她現在也後悔算計奚睿了,不然她弟弟的腿不會被砍,蕭元石也不會被那樣算計。

她不管不顧的下床,故意沒有穿鞋,一下撲倒蕭元石懷裡,緊緊地抱住他。

「將軍,我錯了,我真的錯了。」

「我以後絕對不會再做這樣的事情,也不會再隱瞞你。」

她哭得上氣不接下氣,接著更是一下暈倒在了蕭元石懷裡。

蕭元石對葛春如也是真心喜歡的,看到她暈過去嚇了一跳。

立即讓親隨去請了府醫,同時讓將那個算計奚睿的女人帶下去。

府醫來看了之後,「夫人是急火攻心才暈過去的,畢竟之前的身子有損,不能再受刺激了。」

他背地裡拿了不少夫人給的銀子,所以知道該怎麼說話。

蕭元石讓府醫下去配藥,然後有些複雜的看著臉色慘白昏迷的小妻子。

雖然已經決定不再追究,但這件事也讓他心裡有了一個疙瘩。

對葛春義更是生出了很大的遷怒,這個小舅子簡直就是個禍害。

他眯了眯眼睛,這樣的禍害不能留在將軍府了,得想辦法打發走才行。

另一邊國公府,上演了一番雞飛狗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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