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蓉聽到時卿落這話,呆愣了下。

她眨眨眼,「啊,你要進宮去告狀?」

她怎麼就沒想到這點呢?

時卿落笑著說:「我和她之間的身份差距太大,硬著來肯定落下風的。」

「她既然要仗勢欺人,那我也借一回勢。」

而且很多時候,一味的低調也不行,得將肌肉露出來給人看看,想要動他們也得掂量掂量。

她去京都府尹報案,想必很快京城只要消息靈通的家族都能知道這件事。

這些人肯定也在觀望,最後她會不會反擊,或者就這麼忍了。

後者估計是很多人認為的。

但如果她真忍了,也會讓很多人以後輕鬆,覺得她好欺負。

所以反擊是必然的。

還得反擊漂亮,讓京城的這些世家權貴之人看看,她們夫妻不是好惹的。

可能所有人都覺得她不會或者不應該硬剛,但她偏不,她就要剛。

有的事可以退讓,但有的事卻絕對不能退。

既然被迫不能低調,那就高調張揚吧。

她現在就要塑造一個不好惹的形象起來,還要謝謝那個惡毒的三皇子妃,給她這個機會。

席蓉笑著拍手,「秒啊,要論仗勢欺人的話,那當然是聖上最大了。」

她問:「要不我進宮去告狀?」

落落要是借著獻種的事去告狀,也不知道皇舅舅或者其他大臣,會不會認為是以恩要挾,拿著雞毛當令箭。

畢竟賞賜是已經給了的。

而且不管怎麼說伏文箏也是皇子妃,要是揪著非要皇舅舅宣揚出去懲罰,也挺丟皇家臉面的。

當然,以皇舅舅的性子,肯定會管。

就是以後也許就不會那麼看重落落了。

時卿落笑著搖頭,「不用,就麻煩你幫忙去聖上面前遞給話,就說我還想要獻一張於國有利的方子。」

原本她是準備等莫清凌宣布找到並開採鐵礦,再將一種適合現在的煉鋼法拿出來,這樣不會特別的打眼。

現在看來只有直接提前拿出來獻給皇帝了。

也讓皇帝知道,她時卿落的價值擺在這裡,現在能獻種玉米,拿出煉鋼的方子,以後呢?

和一個只會肆意霸道仗勢欺人的三皇子妃,孰輕孰重怎麼選擇,就交給皇帝了。

席蓉一直都知道落落腦子裡還有不少東西,聽到她這麼說沒有任何懷疑。

「好,我們現在就進宮。」

「你到時候先去我的住處,皇舅舅宣見,就可以直接過去了。」

時卿落點頭,「好!」

於是兩人坐著馬車進了宮。

不出時卿落所料,她在京都府報案的消息,很快就傳了出去,只要消息靈通的人都知道了。

這會二皇子和五皇子還在喝茶談事。

聽到屬下來報這件事,梁珩韶眉頭立即皺了皺,眼中更流露出幾分厭惡之色。

「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女人,她竟敢這麼做。」

他是真的被氣到了。

他這邊還想著要拉攏時卿落呢,伏文箏就在後面給他拖後腿。

接觸過兩次,他發現時卿落是很聰明的人。

伏文箏曾經喜歡過他的事,可不是什麼大秘密,至少席蓉是肯定知道的。

時卿落只要從席蓉口裡聽說了,那也就能猜到,伏文箏是因為他的緣故做這樣的事情。

那別說拉攏了,不結仇就是好的。

梁珩鈺也無語的道:「這個伏文箏也太惡毒了吧,居然讓人去做這種事。」

「而且她是不是太不將獻種的事看在眼裡了?」

「天賜良種來的那麼及時,幫父皇解決了一個麻煩,時卿落要真被脫了衣服丟到街上。」

「如果她再受不了這個侮辱跑去自盡,百官會怎麼想?咱們皇家的人太欺負人了。」

「百姓又會怎麼想?獻種的人居然被逼自盡,以後誰要是還發現了好東西,還敢來進獻?」

他接著感嘆,「二哥,你和老三的眼睛都有點瘸啊!」

梁珩韶臉黑了黑,「我可沒看上她,當年就覺得好玩,和她接觸了下,誰知道就被她纏上了。」

「老三才是真眼瞎,不知道喜歡這種惡毒又愚蠢的女人什麼。」

當年他聽說老三對伏文箏上心,他確實有了想要將人搶走的心思。

畢竟伏文箏的家世對他們這些皇子還是很有助力的。

誰曾想接觸了兩次,他就發現這樣的人不適合當皇子妃,行事肆意霸道心眼狹小,娶回家絕對是個禍害。

所以他果斷的選了另一個家世稍次的女子當皇子妃。

果然,他的皇子妃賢惠能幹,將皇子府打理得不用他操心,對待他的側妃和妾室也不苛刻。

要換成伏文箏當皇子妃,估計他的後院已經亂成麻了,說不定沒多久就要死兩個。

沒見老三都沒有娶側妃和納妾嘛,老三以前教養的宮女,都被伏文箏給送給馬夫了。

以前他還幸災樂禍下,可現在伏文箏因為他去整時卿落,他就樂不起來了,反而越來越厭惡那女人了。

梁珩鈺對他二哥投去一個同情的眼神,「這次你估計要被她害。」

「對了,那個時卿落怎麼回想著去京都府尹告狀,她是不是太天真了,以為這樣就能扳倒伏文箏?」

之前二哥對時卿落的評價是不是太高了?

畢竟就算京都府尹沒有偏頗的處理,那最後也肯定是伏文箏身邊的丫鬟出來頂罪。

這樣大張旗鼓,最後卻只處置了一個丫鬟,還讓伏文箏更加記恨,得不償失。

梁珩韶摩挲著手上的茶杯,「她也許還有後手?」

正在這時,又有人來報,時卿落和席蓉坐著馬車進宮了。

二皇子和五皇子都愣了愣。

「時卿落居然跑去宮裡去告狀?」

梁珩鈺搖搖頭道,「如果借用獻種的事去告狀,父皇確實應該會為她做主,但感覺是個昏招,這麼好的一份功勞就那麼直接沒了。」

「父皇可是最不喜歡人拿功勞做文章的。」

而且要告狀的對象還是皇家兒媳婦,事情鬧開之後,皇家也丟臉呢。

留著獻種的功勞,可比拿去整伏文箏有用多了。

還不如慫恿席蓉去打伏文箏一頓來的強呢。

時卿落是不是傻?她難道忘記蕭寒崢還要科舉入仕的嗎?

梁珩韶眉頭又蹙了蹙,「我總覺得也許沒那麼簡單。」

他又道:「當然,如果時卿落真這麼做了,那拉攏不了也就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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