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按照在樓里教的,桃柳會習慣性下床,裝作腳軟不小心撲到蕭元石懷裡。

就像是之前在村裡那樣對蕭寒崢。

可時卿落之前重點叮囑,讓她不要那麼做。

要讓蕭元石一直認為,她是被迫無奈沒辦法才跟他的。

太容易得到就不會珍惜了。

而且一主動送上門,反而會引起蕭元石懷疑。

反而要做出一副,我為你好,我關心你,但是我真不想破壞你和夫人感情的模樣才行。

桃柳忍著想要摔進蕭元石懷裡的衝動。

穿著鞋子下地,在原地走了幾步,對他微微一笑,「您看,我沒事了。」

「我走了,夫人就不會再生氣,再和您鬧。」

她又寬慰道:「您也就不用再為這些事煩心了。」

蕭元石看著她故作堅強,只為了不讓葛春如再找他鬧,為了他不煩心。

這樣美好的女子,怎麼可能是葛春如口裡那種髒地方出來的。

而且柳如的一顰一笑,還有行事方面,也不像是風塵女子。

雖然沒有世家女子的端莊,但也確實有江南女子的小家碧玉,看著像是好人家出來的。

他不知道在,桃柳在京城被培養的時候,專門學過江南女子的軟噥腔調。

上京之前,還被蕭寒崢秘密找人重新教了一番商戶小姐該有的模樣,強行改掉了一些在樓裡帶著的習慣。

這才讓蕭元石沒有那麼相信葛春如。

他一下沉著臉像是不高興的問:「回去之後,你又去自盡?」

桃柳臉一下白了,像是做錯的小孩低著頭。「我,我沒有。」

蕭元石看到她這模樣,突然想伸手摸一摸她的頭,不過還是忍住了。

他安撫,「別胡思亂想了,以後你就住在將軍府吧。」

桃柳抬頭淚眼朦朧的看著他,「我,我不想留在將軍府。」

「我要是留下的話,夫人還會生氣和您鬧的,您這麼好,我不想您為了我為難。」

「您放心,這次我一定不會自盡了。」

她故作樂觀的說:「大不了,我以後不嫁人就是了。」

蕭元石的心又被觸動了下,「不會,剛才我已經和她說清楚了,她已經接受你了。」

桃柳心裡翻了個白眼,這男人真是睜著眼睛說瞎話。

以葛春如的性子,怎麼可能。

她卻裝出一副受寵若驚的模樣,「真的嗎?夫人真的不怪我了?」

蕭元石昧著良心道:「對,她不怪你了。」

桃柳破涕為笑,「那真是太好了,夫人真是好人。」

她忍著噁心又道:「您可要好好珍惜她。」

蕭元石眼中不自覺的多出幾分笑意,「你多想想自己吧。」

總是為人考慮,怎麼那麼傻呢?

接著有些無措的迷茫,「可我還是想離開將軍府,我在這裡住,會影響將軍您名聲的。」

「我真的只是將您當做朋友,只要夫人不怪您,你們能和好,我就安心了。」

這些話說的她都有些起雞皮疙瘩,不過別說,這種另類上眼藥的方式還挺有意思的。

看蕭元石的模樣,顯然信了她的話。

那個時卿落看著是個彪悍的性子,誰能想到這些會是對方教她的。

也不知道,時卿落會不會這樣對蕭寒崢。

時卿落要是知道她心中所想,一定會連連搖頭,她不過是照著網絡上的茶言茶語教給桃柳罷了,讓她自己來的話,她做不到。

蕭元石心裡覺得熨帖,「我和她的事,你不用擔心,和你沒關係的。」

「今天鬧了這麼一出,你回去之後肯定會有風言風語。」

「你就先住在將軍府一段時間,等風頭過了,我再送你回去吧。「

現在說要納妾,以柳如的性子肯定會不同意。

所以他準備慢慢來,說送她出去就是個藉口。

桃柳還是懂的觀察男人的,一見蕭元石的模樣,心想口是心非的男人。

面上露出個微笑,「那我就打擾幾天了。」

然後體貼的說:「將軍,今天的事可能會給你帶來影響,我已經沒事了,您去處理正事吧。」

對比著葛春如的幽怨和哭著說不想在見到他。

蕭元石這會的心不由得偏向了柳如,「好,那我明天再來看你。」

讓她回去躺好之後,他才離開。

等蕭元石離開後,桃柳玩味的笑了笑,葛春如接招吧。

另一邊,葛春如已經知道了桃柳這邊房間發生的事。

畢竟院子裡伺候的丫鬟是她的。

聽完兩人的對話後,葛春如沒忍住,又將房間裡的東西砸了一通,「賤人,這個裝模作樣的賤人。」

她才不信桃柳說的那些話。

而且明面上是為她好,當她聽不出來是那個賤人故意在蕭元石面前對她上眼藥呢。

她不知道,這會蕭元石又走進了院子。

正好聽到她砸東西,還有嘴裡罵人的話。

這會不由得眉頭皺得更深,顯然葛春如現在的表現,有些顛覆以往溫柔賢惠的模樣。

不過想到要做的事,他還是硬著頭皮進了房間。

葛春如剛要砸一個花瓶,聽到丫鬟對蕭元石見禮的聲音,立即將花瓶放到桌子上。

裝作一副虛弱的模樣坐下。

主要是來不及回床上去了。

蕭元石進門,假裝沒看到一地的瓷片等。

「春如,你身體好點了嗎?」

葛春如哭著說:「你還知道關心我身體呢?」

這話讓蕭元石有些不高興,他去看柳如,人家就多懂事。

「你是我的妻子,我當然關心你的身體了。」

他怕葛春如又鬧,立即繼續道:「對了,我想到了春義的安排去處。」

原本剛準備要忍著哄一哄他的葛春如,也被轉移了話題,「你要安排他去哪裡?」

她還以為蕭元石是想用弟弟的事來補償自己。

蕭元石面上一點都不虛的說:「我準備讓春義跟著大郎他們一起去北疆。」

到了北疆,就讓人慫恿大郎將人打發去挖礦或者和流放的人一起幹活。

他也可以對皇帝說,要將妻弟送去北疆流放的地方吃點苦頭,也就有了交代。

還能讓老太太和大郎等人,心裡對他的芥蒂減少。

葛春如愣了愣,「他都不能從軍了,為什麼還要去北疆?而且還要和蕭大郎他們一起。」

蕭元石已經早就有了藉口,「就是因為不能從軍,在京城還會遭到別人的諷刺或者冷眼,不如去北疆拼一拼。」

「我將他放在大郎身邊盯著,到時候大郎犯錯,他就可以頂上大郎的位置。」

「先從縣丞做起,我想辦法讓北疆的同僚幫助他立一些功勞,然後再升到縣令。」

「在北疆呆兩年,我就想辦法將他調回京城,或者外放到富庶的地方當官。」

葛春如沒有多想,還真以為丈夫是為了弟弟考慮。

雖然有些膈應弟弟要和蕭大郎等人一起,不過這確實是一個機會。

於是點頭,「那好吧。」

她又道:「那我得也多準備點盤纏讓他帶著。」

蕭元石安撫道:「這是自然。」

到時候葛春義出了問題,也是蕭大郎和老蕭家人搞的,和他沒關係。

多給點盤纏,他並不放在心上。

既然花了錢,心裡那點愧疚也因此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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