換成以往,看到小嬌妻這般的傷心落淚,蕭元石早就心疼得去哄著了。

可今天真是沒心情,看到她這麼不懂事的哭起來,反而更心煩。

「行了,別哭了。」

他伸手隨意將葛春如臉上的淚擦了擦,「你不是還要去為春義準備行李嗎?快去吧。」

葛春如:「……」就這麼迫不及待的要打發她了?

她氣得胸口疼,不由得抬頭,怨氣滿滿的看著他,「你以前說過的話,你都忘記了嗎?」

說好只會有她一個,不會碰其他女人的話,現在也等於放屁了。

蕭元石見狀煩躁不已,「這是我願意的嗎?」

「你也不想想這是誰造成的。」

他忍著煩躁說:「春如,我今天很心煩,你別再給我添堵了,行嗎?」

葛春如看著他臉上的不耐,就想伸手抓花了他的臉。

剛準備要暴怒發火,書房又響起敲門聲。

這會門是開著的,蕭元石看過去是葛春怡站在門口。

葛春怡先對蕭元石行了行禮,「見過姐夫!」

「我有點事,想要找姐姐。」

蕭元石覺得葛春怡來的真是時候,他點點頭沒說話,看向葛春如。

葛春如站起身,用帕子擦了擦淚。

硬生生將怒氣咽下去,「那我和妹妹先回院子了。」

蕭元石看她委屈的模樣,還是心軟了幾分,畢竟是他真心喜歡的女人。

伸手握了握她的手,「放心,我一會就出去找郎中,你多為春義準備點路上用的。」

葛春如心裡這才舒服點,「嗯!」

她在路過桃柳面前時,眸子冷厲的掃了掃。

如果眼睛能殺人的話,桃柳已經被殺死了不知道多少遍。

桃柳反而有些擔心愧疚的看著她,還行了行禮,「夫人慢走!」

心裡冷笑,這就坐不住了?

果然像是時卿落說的,葛春如因為喜歡和在意蕭元石,所以只要刺激得當,會讓對方控制不住情緒。

而她想的不過是要這將軍府,對蕭元石並沒有所謂的男女之情,也不是那麼在意,就能做出理智的應對。

接著她就真看到葛春如變臉了。

心想這一招真爽,她就喜歡看葛春如恨不得殺了她,又干不掉她的模樣。

葛春怡看到姐姐臉上快要猙獰的神色,急忙走過來扶住她。

「姐,我們先回去幫二哥收拾東西吧。」

葛春如這才收回看向桃柳的目光,跟著妹妹出去了。

出去後,葛春怡嘆了口氣,「姐,你別上她的當,亂了陣腳。」

「你對姐夫發火,或者給他甩臉子,只會將姐夫推遠,讓柳如趁虛而入。」

「你是妻,她是妾,身份上你就完全能拿捏她,何必動怒呢。」

「你應該做的,是想著怎麼樣將姐夫的心,繼續全部哄回來。」

「到時候姐夫完全站在你這一邊,你還怕一個柳如不成?」

她姐姐真是太沉不住氣了。

葛春如聽完妹妹的話,覺得確實有道理。

她剛才也發現蕭元石不高興了,可她實在忍不住啊!

一想到自己的男人,對另一個女人像是對自己一眼,她就膈應得想抓狂。

但她能怎麼樣?

只能像是妹妹說的了,她憋屈的點頭,「我知道了,我會將你姐夫心重新拉回來的。」

葛春怡笑著說:「這就對了。」

又哄著道:「等二哥在北疆立了功,我再嫁給二皇子,我們就給你撐腰。」

葛春如聽到這話,心裡安慰不已。

蕭元石靠不住了,她還有弟弟妹妹呢。

她拍了拍妹妹的手,「你們有心了。」

「我聽你姐夫說,已經和二皇子說好了,過兩個月算個好日子,就將你娶進門。」

對妹妹的婚事,她還是很關心的。

葛春怡害羞的低下頭,「嗯!」

想要嫁給二皇子,除了想要身份地位外,她也是喜歡那個俊逸不凡男人的。

書房。

蕭元石對柳如招招手,「這是給我送湯?」

柳如端著瓷罐走過去,「不是湯,我昨天聽你半夜有些咳嗽,就熬了雪梨汁給您潤潤肺。」

她看著桌子上的碗,「要是知道夫人也那麼用心,我就不多此一舉了。」

蕭元石想起那油膩的雞湯,心裡有些不舒服。

也愈發的覺得葛春如是敷衍,看柳如聽到他咳嗽就知道熬梨汁。

「她關心她的,你關心你的,不衝突。」

他讓柳如將雪梨汁掉出來,直接喝了下去。

確實感覺舒服了一些。

柳如沒有問他為什麼看著不高興,然後主動安慰了一番。

眼睛裡更是充滿了擔心和隱忍,像是不想逾越一樣。

這反而大大的取悅了蕭元石,想到她的柔韌香軟,他突然想要將胸中的鬱氣發泄出來。

於是直接將人抱著去了書房的裡間。

等葛春如幫葛春義準備好東西,回到院子見蕭元石還沒有回來。

讓丫鬟去請人過來,誰知道丫鬟回來支支吾吾的說丈夫在書房有事來不了。

她哪裡猜不到,蕭元石可能在幹嘛。

沒忍住,將房間裡的東西又怒砸了一通。

恨不得衝到書房,去將那一對狗男女暴打一頓。

將桃柳那個狐狸精的臉直接劃了。

最後只能撲倒床上哭了一通,更是一夜都沒有睡著。

第二天,葛春如紅腫著送葛春義。

蕭老太太見狀沉了沉臉,「你是不是故意的?」

「我們要出發,你哭得眼睛都腫了,這是咒誰呢?」

他們那邊有個習俗,家裡人要走遠路不能哭,不然不吉利。

原本好好的心情,就這麼被小蹄子毀了,「真是晦氣!」

葛春如:「……」死老太婆簡直就是故意找茬。

還好對方要走了,不然她真是要崩潰了。

蕭元石也發現葛春如眼睛腫著,心下也是有些不悅。

葛春義又不是去上斷頭台,妻子有必要傷心不舍到這種地步嗎?

因此沒有幫葛春如說話,只是哄著老太太,「娘,別生氣了,我特意找了個郎中跟著你們呢,要是哪裡不舒服,您就叫他看看。」

然後又對葛春義說:「你也是,腿不舒服,就找郎中看。」

葛春如原本聽到他的話愣了愣,不是說好幫她弟弟請的郎中嗎?怎麼變成老太太了?

心裡像是被刺了一樣。

不過蕭元石接下來的話,又瞬間安撫了她。

轉念一想也是,如果說為弟弟特意請的郎中,老太太等人還不得嫉妒死,然後給她弟弟找茬。

果然還是丈夫想的周到,心裡果然是有她的。

她一定要他的心和人都拉回來,讓桃柳那個賤人天天哭著獨守空房。

老太太聽到兒子這話,露出個笑容,「還是我兒子有孝心。」

其實她已經從柳如那裡聽說,郎中是葛春如讓請給葛春義的。

心裡暗罵了蕭元石和葛春如一通,卻沒有點破。

接著,老蕭家的人和葛春義就上了去北疆的馬車。

另一邊,蕭寒崢和時卿落,也坐上了回南溪縣的馬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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