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禹霖在蕭元石來這裡前,就已經在了。

他只要冬天回京城,都會喜歡來自己的溫泉莊子住上一段時間。

這片樹林裡有一棵很高的樹,站在樹端能夠看到附近村落、莊子和遠處群山的景色。

所以他偶爾就會來這裡,坐在樹上看一看景色,回到莊子上作畫。

今天只是有了興致過來看景,沒想到居然看到了那麼「精彩」的一齣戲。

心裡對蕭元石的反感又加深了幾分。

這人從頭到尾都帶著算計,將人母女當傻子一樣哄。

倒是那對母女很有意思,沒有著了蕭元石的道。

他現在沒什麼事干,很無聊,那就去看戲吧。

反正皇兄說過,讓他去找蕭寒崢看病的。

他今天剛好可以用都在附近為藉口,去溫泉莊子找蕭寒崢。

順便看看蕭元石晚些時候,將地契送去之後,蕭家的人是什麼反應。

另一邊,蕭母和蕭白梨回到莊子,去見了蕭寒崢夫妻。

這會兩人已經起來了,時卿落坐在火爐邊算帳,蕭寒崢在對面和二郎一起看書。

見蕭母氣呼呼的進來,時卿落開口問:「娘,這是誰惹你們了?」

她很少會看到婆婆不高興的模樣。

蕭母坐下後,氣鼓鼓的說:「你前公公。」

一想到蕭元石看向自己那眼神,她就生氣。

見婆婆這模樣,還有說話的語氣,時卿落覺得婆婆越來越鮮活了,甚至有點可愛的感覺。

這樣就很好。

「你們遇到渣爹了?」這麼湊巧的嗎?

蕭寒崢和二郎也將書放下,齊齊看了過來。

蕭母也沒隱瞞,將在樹林裡的事情簡單的說了說。

時卿落聽完後,笑著對蕭白梨道:「白梨乾的漂亮,渣爹的東西不要白不要,他敢給,你們就敢要。」

是啊,她以前怎麼就沒想到,還可以讓小姑和二郎去禍害渣爹和外室的。

還是渣爹上道,主動送上門來了。

蕭白梨一聽嫂嫂和自己想的一樣,露出個大大的笑容,「我也是這麼想的。」

「所以還催促他趕快去換莊子地契的名字呢。」

「就是他的莊子,我雖然要了,但卻不想去住。」

「拿去賣了,花他的錢,我也覺得心裡有點膈應。」

她對時卿落很依賴,所以說出了心裡話,「我其實也不想貪圖他這點便宜,就是心裡咽不下那口氣,誰讓他假惺惺的,更不想便宜了那女人,所以才要的。」

時卿落摸摸下巴,「他這是覺得你大哥沒希望修復關係了,所以想從你和二郎這邊下手呢。」

「那就如他的願。」

她勾勾唇道:「既然他想哄著你們,那你們也可以反套路他。」

蕭白梨和二郎同時問:「什麼是反套路?」

時卿落回道:「就是你們和他虛與委蛇,反過來哄著他,然後把他手裡的東西哄出來。」

「就比如白梨要的莊子。」

「你們還可以哄著他給其他的東西,金銀珠寶、土地、莊子什麼的都可以。」

「如果覺得不想用他的東西,不想花他的錢,那就拿去做好事。」

「就用套路渣爹去花錢做好事,但是大家卻又不會認為是渣爹自己想出來的好事,而是知道因為你們,渣爹才拿出來的錢。」

「總之就是讓他有苦說不出來,想抓狂還得忍著。」

「反正就是坑他沒話說。」

「比如,從京城到溫泉莊子的路並不是很好走,就讓渣爹花錢去修一條水泥路。」

她又教了兩人一些。

接著道:「他都要主動送上門來讓你們宰了,不宰也太對不起他了。」

不讓渣爹多出點血,就對不起渣爹的一番算計。

「與其便宜葛春如三姐弟,不如拿去做點實事和好事。」

「主要還能膈應死葛春如。」

葛春如要是知道渣爹將溫泉莊子給白梨,估計得嘔死。

之前那女人想拿莊子給她妹妹陪嫁,渣爹就沒同意,這才會偷偷摸摸的拿將軍府的錢,去買了其他溫泉莊子陪嫁。

聽到嫂嫂的話,蕭白梨和二郎眼睛都一亮。

對啊,他們膈應用渣爹的東西,花他的錢,省得將來他來找他們養老或者指責什麼的。

但是卻可以拿著他的東西去做好事,積德。

二郎眼珠子轉了轉,「嫂嫂,那要怎麼坑呢?」

時卿落笑著說:「他可能會先哄著你,讓你對他生出父子的孺慕之情,然後就會想哄你回將軍府。」

「你就可以和他做戲,假裝對他展露出一些孺慕之情,假裝嚮往親爹的關心。」

「然後接下來就可以跟著他去將軍府坐一坐,經常挑刺膈應下葛春如。」

「哄著他同意讓你買東西時,可以記將軍府的帳。」

「外出時,你要是看上了什麼,就儘管記帳讓人去找將軍府要錢。」

「要是別人欺負你,你就打回去,然後說你前爹是蕭大將軍,讓對方去將軍府找你前爹算帳就行。」

就像是前世,那些人喜歡的口頭禪就是「我爹是xx」,她們家白梨和二郎也可以,坑爹妥妥的。

「反正覺得怎麼折騰怎麼來,讓他後悔死今天生出的算計。」

渣爹那點心思,她大約可以猜到一些。

十有八九就是想將兒女哄回去,最好將二郎哄到身邊教養,然後背地裡又教二郎和他們離心。

對白梨也是一樣。

渣爹用心險惡,所以他們也要反噁心回去。

順帶膈應葛春如,還能培養下她小姑和小叔子的應變能力,多好。

否則那點錢和東西,他們家現在真不缺。

單是賭坊的分成,一個月就上萬兩呢。

更別說還有其他的分成,以及在下溪村每個作坊的所出。

蕭白梨和二郎大約懂了點,「好,我們聽嫂嫂的。」

接著時卿落拉著蕭母的手,「娘,他是不是也想哄你?」

蕭母點頭,「對啊,也不知道他臉怎麼那麼大,居然還和我談以前的感情,快把我膈應死了。」

時卿落問:「他和你說了什麼,你都說給我們聽聽。」

於是蕭母就將和蕭元石的大致對話說了一遍。

時卿落聽完一頭黑線,「他這不會是想吃回頭草吧?」

渣爹真夠可以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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