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珩韶又吩咐人去盯著葛春怡和葛春如。

梁珩鈺見狀問:「二哥,幹嘛要盯著這兩人?」

梁珩韶如實說:「那個葛春如可不是個安分的,既然要和她妹妹見面,指不定想要作什麼妖,盯著點更放心。「

梁珩鈺一想,「也對。」

另一邊,葛春怡立即回院子換了衣服,就去了二皇子妃的院子。

說了一遍來意,二皇子妃雖然心裡不太舒服,但也沒有為難。

只是讓她早去早回。

於是葛春怡就去了將軍府。

看著各方面都不如二皇子府的將軍府,葛春怡眼中流露出一絲傲氣。

特別是進門之後,管家和丫鬟、小廝,對她的態度都更熱情了。

這也讓葛春怡生出一種優越感。

她不再是那個寄人籬下的小姑娘了。

要是將來二皇子能坐上那個位置,她也能更進一步,這些人的嘴臉保管還要再變。

她直接去了葛春如的院子。

見有人守在院子外面,她很是不悅,對丫鬟吩咐,「去將我姐夫請過來。」

等丫鬟去請蕭元石,她才走到裡面。

進門就見一臉憔悴的姐姐,她對蕭元石更不滿,「姐姐。」

葛春如起身,將她拉過去坐下,「春怡,你來了。」

她一臉欣慰的看著妹妹,「看來你在二皇子府是真的很受寵,這下我就放心了。」

如果不受寵,側妃哪有資格想回娘家就回。

葛春怡帶著幾分嬌羞,「殿下確實很寵我。」

葛春如目光落到她的小腹上,「那有了嗎?」

提到這個,葛春怡臉色有些不自然。

不過她和親姐姐相依為命,想了想還是道:「我,我和殿下還沒圓房呢。」

葛春如驚了驚,「為什麼?」

葛春怡回道:「殿下說我年紀還小,怕傷了我的身子骨。」

葛春如一聽,這才鬆了口氣,「那還好,二皇子果然疼你。」

她又建議,「不過你還是得儘快和二皇子圓房,早些生下兒子,將來才能更好的在後院站穩腳跟。」

葛春怡嘆了口氣,「我也想,可總不好勉強殿下,要是我太主動,他可能會覺得我輕浮。」

一天沒有圓房,她的心其實都是飄著的。

葛春如心思一轉,「我知道一個熬湯的方子,只要男子喝下去就會想圓房,你可以試試。」

葛春怡愣了愣,想想還是點頭,「好,那姐姐將方子給我吧。」

接著兩人又聊了聊各自在府上的生活。

葛春怡說:「我已經請殿下去北疆救二哥了,姐姐不用再擔心。」

葛春如聽她這麼說,也鬆了口氣,「那就好,你姐夫現在完全被側院那個狐狸精迷住了。」

葛春怡冷哼,「所以就不能慣著,等他一會過來,我敲打下。」

她一直都知道姐夫想要投靠二皇子。

而她是二皇子的女人,所以蕭元石也得捧著她。

葛春如心裡一暖,「好!」

妹妹這是故意回來幫她撐腰呢,她當然不會拒絕。

接著她又咬牙切齒的說:「你說要怎麼才能毀了蕭寒崢兄妹?」

要不是蕭寒崢和時卿落,桃柳又怎麼可能來將軍府。

還有另外的兩個小賤種,她現在想起「小娘」「葛姐姐」的稱呼來,就氣得心肝疼。

她現在最恨的人就是蕭寒崢一家人。

葛春怡反問:「姐姐想要怎麼做?」

葛春如道:「先毀了蕭白梨的清白,讓蕭寒崢也跟著丟臉。」

「我希望在殿試之前做成這件事,這樣蕭寒崢很有可能就無法進一甲前三名了。」

「原本我是想讓鄭同鋒去直接毀了蕭白梨的清白,讓人再去偶遇抓到。」

「到時候就讓鄭同鋒說,是蕭白梨主動勾引他的。」

「最後兩人被迫成其好事,等娶了蕭白梨,鄭同鋒也就能納喜歡的那個外室進門了。」

葛春怡不認為姐姐有錯,畢竟是蕭寒崢他們先害姐姐的。

「我聽說過幾天英國公府的二夫人要開一個賞花宴,到時候會邀請四品及四品之上的夫人們攜家眷赴宴。」

「她兒子祁伊陽還會邀請這一屆的舉人們,也可帶家眷參加這個賞花宴。」

其實就是一種變相的相親,夫人們看看,有沒有合適自家女兒有前途的未來進士。

「姐姐肯定在受邀的人里,鄭同鋒的母親也會被邀請。」

「到時候如果祁伊陽沒有邀請鄭同鋒,就讓他跟著她娘去。」

「蕭寒崢十有八九會帶時卿落和蕭白梨去。」

她湊近葛春如低聲說:「然後你就讓鄭同鋒……」

葛春如聽著眼睛亮了亮,「好,就這麼辦。」

「到時候當著那麼多大臣的夫人小姐,還有這一屆有前途的考生們,蕭白梨做出敗壞清白的事,不但自己丟臉,還能讓蕭寒崢沒臉。」

「就算之後皇帝想要欽點他為一甲,都得慎重考慮了。」

「畢竟有那樣不檢點的妹妹,對蕭寒崢的名聲也不好。」

「就這麼做。」

她想了想說:「可你姐夫禁足我,連帶著我的丫鬟都不讓放出去。」

「給你送信,他的人不敢攔著。」

「但給鄭同鋒遞話,就有些麻煩了。」

提起這個來,她對蕭元石的怨氣又大了幾分。

葛春怡笑著安撫,「沒事,這個交給我。」

兩人又計劃了一番,蕭元石也來了院子。

葛春怡這次並沒有主動起身,對蕭元石像是往常一樣福身見禮。

而是坐在位置上,對蕭元石淡淡地點點頭,「姐夫!」

蕭元石看她這模樣,心裡很不高興。

才進入二皇子府沒多久,就這麼端著了?

他對葛春怡抱抱手,「見過葛側妃。」

葛春怡一來就進入了正題,「姐夫真是越來越威風了。」

「我姐姐這些年為了你,為了這個家操勞,你居然為了一個妾室,就將姐姐禁足,讓她受委屈,這是不是太過了?」

蕭元石不傻,一聽這話,哪裡不知道,葛春怡讓人請自己過來是想敲打。

心裡生出一股怒氣,真是好樣的,才在二皇子府受點寵,居然就在他面前得瑟起來了。

他氣得不行,沒想到這也是個白眼狼。

這也就是個側妃,還是通過他關係進入二皇子府的,要是個皇子妃還得了?

他現在特心疼之前那麼多的陪嫁,真是喂了狗。

因此對葛春如也不由得生出一種,從未有過的生氣和反感。

她居然聯合她妹妹來下他的面子,想要敲打他。

很好。

他不軟不硬的頂了回去,「葛側妃說笑了,我可沒有禁足你姐姐。」

「不過是因為她身體不好,讓她好好待在院子休養,之後也好跟著我去北疆。」

葛春怡把玩著手中的茶盞,「看來是我誤會了。」

她又道:「我看姐姐身體已經好了不少,從今天開始應該可以自由的出入院子和將軍府了吧?」

蕭元石心裡冷笑,這是來為她姐姐撐腰呢。

他也沒有反駁葛春怡,「本來就沒有禁足,她自然想進就進、想出就出。」

已經貼了那麼多的銀錢和東西,現在鬧僵了不划算。

要他解除禁足,那他就解。

他就看這兩個女人,能折騰出什麼花樣來,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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