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君沒想到蕭寒崢竟然因為自己的一句話,就當場這麼甩臉子。

心裡難受堵得慌,眼圈不由得紅了紅。

方誌俊見狀走過去說:「你也不是故意的,以後在瑾瑜面前,還是別說他娘子的好。」

卓君深吸一口氣,「今天是喝多了,才沒注意說錯話的,以後我會注意。」

他又像是擔心的說:「只是不知道瑾瑜以後會不會怪我,真不和我來往了。」

方誌俊笑著安慰,「瑾瑜心胸寬廣,只要你下次不要再提他娘子,應該不會再計較的。」

卓君扯出一個勉強的笑容,「嗯,那我也先告辭了。」

方誌俊道:「好,等殿試之後咱們再聚。」

卓君點點頭,也帶著小廝離開了。

蕭寒崢回到京城後,去了鎮南侯的府上,將時卿落接回去。

之前他雖然也算是找藉口,但確實有這事。

坐在馬車上,時卿落給蕭寒崢倒了一杯熱茶,「一股的酒氣,這是喝了多少?」

蕭寒崢接過喝了一口,頓時覺得全身都像是暖和起來。

他道:「之前被丫鬟將酒不小心灑在衣服上了,所以酒味才會那麼濃。」

說完就看到自家小媳婦,一臉看戲的模樣看著自己。

時卿落笑著道:「不會是丫鬟故意的,讓你去什麼廂房換衣服,然後就有一個美女出現吧?」

他哭笑不得的點點她的額頭,「亂想什麼呢?」

「那丫鬟還真不是故意的,不小心踩到樹枝絆了一跤。」

「也沒有去換衣服,倒是去廂房擦了擦衣服,用手爐烘了烘。」

時卿落挑挑眉,「啊,就這?」

蕭寒崢失笑,「你這是連你相公的戲都想看呢?」

時卿落嘿嘿的笑了笑,「當然了。」

「不過我相信你會守護住自己清白的,所以看看戲無傷大雅。」

她家小相公武功高還會醫,腦子更是聰明靈活,很難被人在廂房算計。

蕭寒崢捏了捏她的手,「那我先謝謝娘子的信任了。」

他話鋒一轉又道:「不過今天確實有意外的收穫。」

時卿落眼睛亮了亮,滿臉八卦的看著他問:「怎麼,那個卓君對你表白了?還是對你表現了很明顯的不對勁?」

蕭寒崢再次哭笑不得,換成其他女人怕是早就醋上鬧起來了。

只有他家小媳婦會這樣。

「怎麼可能表白,你想多了。「

「不過倒是時常會偷瞄我,當時我們兩人的衣服都被酒潑到。」

「在廂房裡,卓君倒是故意崴到腳,差點摔到了我懷裡。」

時卿落又挑挑眉,「那你有沒有溫香軟玉呢?」

蕭寒崢拉著她的手在唇邊親了親,「怎麼可能,我這一輩子只會抱娘子你。」

時卿落勾勾唇,「這還差不多。」

不過小相公這求生欲還挺高的,當然哄人也是越來越嘴甜了。

「那他這也肯定是看上你了,他難道還真是斷袖?」

有未婚妻了,要是個斷袖,那就有點過分了。

蕭寒崢笑著說:「不是斷袖,但確實有問題。」

「卓君故意要摔倒我懷裡,我主動扶了扶,順便把了把脈。」

時卿落一聽就問:「他是不能生育,亦或者是女扮男裝的?」

把脈有問題,那可不就是這兩個問題。

蕭寒崢發現自家小媳婦果然還是那麼聰明。

他摟著時卿落,湊到她耳邊低聲道:「女扮男裝的。」

時卿落瞪大眼睛,「還真是個女的?」

「那她怎麼能一路科舉的?」

蕭寒崢和她說了說科考的檢查,「所以她就利用了不搜身這點鑽了空子。」

時卿落真的是很意外,之前她還以為卓君是個斷袖。

她問:「你們接觸這些日子,都沒有人發現她是女的嗎?」

蕭寒崢搖頭,「還真沒發現,畢竟誰會想到她會是女的,膽子那麼大,敢冒充男子參加科考。」

「而且如果不仔細的觀察,他從走路、說話、氣質上看,並不想女子。」

「看上去還有喉結。」

要不是小媳婦的提醒,他估計都很難發現卓君是女子,對方實在掩飾的太好了。

時卿落點點頭,「這倒是,那天聽著她的聲音確實不像是女聲。」

「既然你把脈確定了,那她的喉結肯定是假的。」

蕭寒崢點頭,「十有八九。」

時卿落又問:「你最開始就發現不對勁了嗎?」

否則小相公應該不會接機去把脈。

蕭寒崢回道:「不錯,我無意間聞到她身上有你調配蘭花香的薰香味,因為妹妹很喜歡,所以我感覺男子不太會喜歡。」

換成他就不會喜歡用這種味道的薰香。

「發現不對勁之後,我看了看她的手和腳,都比男子的秀氣多了,有了猜測,這才趁機把脈的。」

時卿落想了想問:「你之前查,她們家是什麼情況?」

蕭寒崢道:「她的父親曾經是一個副將,不過卻戰死沙場。」

「所以她是寡母養大的,還有一個小三歲的弟弟。」

「她母親在北城開了一個繡樓,雖然不算大富大貴,但日子卻不差。」

時卿落又問:「那有極品親戚什麼的找茬欺負嗎?」

蕭寒崢搖頭:「並沒有,她父親所在的村子曾在兩軍打仗時,被路過的葛國人屠殺光。」

「當時她爹剛好去當兵了,所以躲過了一劫。」

「根據傳來的消息,她爹也是因為見到了當初屠村的葛國人,為親人報仇衝到敵軍中戰死的。」

「她母親那邊的人口也簡單,彼此之間關係還不錯。」

時卿落微微蹙眉,「既然這樣,那他們家的人為什麼要將她女扮男裝呢?」

一般這種情況,都是遇到了丈夫家的老人偏心、重男輕女,做母親的才會故意偽裝孩子性別。

亦或者有極品虎視眈眈,想要惦記他們家的財產什麼的。

但卓君的爺爺奶奶等早就去世了,更沒有極品親戚惦記財產,親爹也是在她出生之後好幾年才戰死的。

這樣隱藏對外更換性別,總覺得有些莫名。

蕭寒崢道:「我也覺得不太對勁。」

時卿落又問:「你曾經聽過卓君這個人嗎?她成績那麼好,如果沒有被人道破發現身份,應該也會榜上有名吧。」

她指的自然是小相公上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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