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寒崢也在第一時間,知道了這件事,回去之後就和時卿落說了。

時卿落靠在沙發上,「渣爹這次去北疆,怕是帶了任務去的。」

蕭寒崢低聲說:「皇帝應該讓他去牽制錦王,然後找出寶藏。」

「不過這可不是那麼好完成的,就看渣爹的表現了。」

時卿落想了想問:「渣爹會不會反而被錦王說服,背叛皇帝?」

蕭寒崢深思片刻,「這說不準。」

「按照渣爹的性子,如果不是實在沒辦法,應該不會做這種事情。」

「畢竟錦王要謀反成功的可能,其實並不是很大。」

皇帝上位之後的經營可不是吃素的,北疆那邊皇帝的布局勢力範圍其實並不算弱。

只是錦王可能都不知道而已。

當然渣爹也不太可能知道。

時卿落點點頭,「渣爹去北疆就要熱鬧了。」

「差不多,就可以讓葛春如知道她弟弟到底是誰害的。」

蕭寒崢輕笑:「我也是這麼想的。」

「這次你們敲詐了五萬兩銀子,渣爹去了北疆之後,在錢財方面就有些吃緊。」

「一些事情,可能就沒那麼好開展。」

時卿落勾勾唇,「活該,誰讓他那麼渣。」

「葛春怡吐出了兩萬兩齣來,心裡肯定怨氣不小吧。」

聽說在女人多的後院,不管受不受寵,花銷都不小。

受寵的話要花錢收買人心,不受寵的話要讓自己日子好過點,也得花錢。

目前聽說葛春怡挺受寵的。

原本她還以為二皇子口味獨特,是真喜歡葛春怡。

可那天一起吃飯,她們那樣擠兌葛春怡,也沒見二皇子生氣,又不太像。

前幾天無意中聽祁伊陽說,葛春怡想要算計二皇子,所以二皇子才故意那麼寵她。

目的就是要將葛春怡放在火上烤,太受寵了在後院,那必然要被其他女人針對。

時卿落這才發現,原來男人想要收拾後院的女人,還可以這樣。

蕭寒崢說:「內心肯定是有很大怨氣的。」

「二皇子府的人遞過來的消息,葛春怡只是對葛春如哭訴了一遍在二皇子府後院的艱難,花銷也不是一般的大。」

「然後故意當著葛春如的面,讓丫鬟去典當了一些東西,湊了兩萬兩銀子給葛春如。」

「葛春如心疼了,所以主動說,等回了北疆,她會儘快湊錢讓人送來給葛春怡。」

「葛春怡假裝推辭,貼心的讓葛春如照顧好自己,不用管她,讓葛春如更是感動貼心。」

「所以等渣爹去了北疆,只要管家權回到葛春如手裡,那勢必還要損失一大筆錢財的。」

時卿落笑道:「不過這個葛春怡的心機,還真是比她姐姐厲害多了。」

葛春怡被要錢,心裡不舒服,但知道親姐姐如果坐牢,勢必會影響她在二皇子府的名聲和地位。

所以不能讓葛春如坐牢。

而且也應該能猜到葛春如肯定是沒辦法了,否則不可能會去找她要錢。

也就是這筆錢無論如何都要拿出來,所以也不抱怨,故意當著葛春如去典當東西湊錢,又不停的訴苦說在二皇子府不容易。

這不就讓葛春如心疼又愧疚了,以後只會補貼更多。

說起來,葛春如這種行為在現代,那就是非常典型的扶弟魔扶妹魔。

誰家攤到誰家倒霉。

當然,渣爹攤到了,她們只會拍手稱快。

而且和那些扶弟魔扶妹魔一樣,弟弟妹妹不見得最後就能對她多感激和好。

習慣了享受姐姐的付出,就會覺得葛春如對他們付出的一切都是應該的。

她又道:「那就傳信給桃柳,讓她去了北疆不要去討要管家權,就讓葛春如自己繼續作。」

蕭寒崢點頭,「我過兩天就讓人給柳如傳信。」

時卿落問:「你說,皇帝會什麼時候讓你去北疆,又會是什麼職位?」

蕭寒崢想了想,「估計也快了,我猜測就在最近三個月就會有任命下來。」

「職位的話是,十有八九是個縣令。」

「我雖然是狀元,但是卻沒有資歷,所以從縣令爬上去是最合適的。」

「縣令這個官職,也最容易做出成績。」

莫清凌不就是去從縣令做起的。

有時候別看官小起點好像很低,可卻有著很大的上升機會。

外調才容易積攢功績,要是在京城的話,想要迅速爬上去,基本沒多少戲。

而且京城就是一個蘿蔔一個坑,沒有功績,升官的話誰會服?

去北疆雖然存在不小的危險,但卻也代表著機會和無限可能。

關鍵還能為百姓做一些實事。

時卿落點頭,「這倒是。」

才入職不都是要從低到高,除了資歷不夠,經驗什麼的也需要累計。

她也覺得從縣令開始挺好的。

第二天,葛春如坐著馬車去了二皇子府。

她昨天送了帖子過去,妹妹說已經和皇子妃招呼了,可以上門。

路上,她偶爾會聽到有人聊天,其中提到好幾次什麼自行車。

她對丫鬟問:「自行車是什麼?」

這個丫鬟倒是聽說了,「前兩天國公府的幾個少爺,騎著行車在街上逛了一圈,聽說是一種代步工具,用兩隻腳踩著就可以動,還很快。」

「就是最近那個很火的橡膠制的。」

想起最近夫人都被禁足在院子裡,她雖然也不能出院,但卻可以和府里的其他丫頭在院子門口閒聊,所以聽說過。

也因此就將自己知道關於橡膠和膠底皮鞋的事情說了一遍。

葛春如一聽就不由得臉色變了變,暗自咬牙。

居然又是那個時卿落搞出來的東西,那死丫頭腦子裡怎麼會有那麼多東西?

以前她還不怎麼信會有什麼老神仙,現在卻有些信了。

蕭寒崢這個小賤種還真是命大,不但活下來,還娶了老神仙的徒弟。

「夠了,別說了,不就是什麼自行車嘛,沒什麼好稀奇的。」

她忍著心裡的恨意和酸,不屑的道:「有馬車舒舒服服的不坐,非要去騎什麼自行車,那不是作踐自己嘛。」

丫鬟也因此不敢再說,心裡卻不認同。

那自行車聽說騎著可拉風了,而且又不用買馬車和馬,更不用僱傭車夫,一個人騎起來多省事。

夫人一定是因為和蕭家過不去,才這樣詆毀的,心眼也太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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