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老爺子自然看出了兒子的為難。

這眼中多出一層笑意,不過很快就收斂起來。

他開口問:「你是不是擔心你媳婦去了錦王府和崢兒媳婦鬧矛盾?」

蕭元石苦笑,「是啊,到時候副都督府的臉又得丟光了。」

他一點僥倖心理都沒有,時卿落絕對不會放過葛春如的。

蕭老爺子道:「這是肯定的,崢兒媳婦是個很護短的性子,你媳婦曾經那麼欺負她婆婆和崢兒兄妹,她只要有機會就會將你媳婦的臉踩在腳下。」

接著又話鋒一轉,「不過,這其實是個機會。」

蕭元石不解,「什麼機會?」

老爺子伸手拍了拍蕭元石的肩膀,「換正妻的機會。」

「反正北城的人都還沒有見過你的正妻,所以去參加宴會的是葛春如還是柳如,其實沒多大差別。」

「你和崢兒他們已經斷親了,將來這副都督府也得人來繼承。」

「崢兒和二郎都是有骨氣的,就算你送他們,他們也不會要。」

「所以還得再生個嫡子出來才行,正好柳如快要生了,不如讓她來做你的正妻,葛春如貶妻為妾,也正好你現在的解了燃眉之急。」

聽了老爺子的話,蕭元石陷入深思。

越想越覺得有道理,這樣最近所有的煩心事都能迎刃而解。

而且對於喪門星,命中帶衰這個,他雖然不是那麼信,但還是有點忌諱和膈應的。

要是葛春如繼續做正妻,他的運到會不會變得越來越差?

片刻後,他點頭道:「好,我聽爹的。」

這樣他爹娘也不會再揪著不放,然後鬧到錦王那邊或者將他除族了。

而且現在柳如確實比葛春如更有正妻的風範。

蕭老爺子頷首笑道:「這就對了,你對葛春如真的已經仁至義盡了。」

「要換成其他男人,被正妻戴了這麼一頂綠帽子,早就將她休了,哪裡還能讓她這般作威作福。」

對這點,蕭元石也是贊同的,「爹說的是。」

除了命中帶衰這點,蕭元石最膈應的還是被帶綠了。

不管葛春如是不是被設計的,可總歸和鄭同鋒親熱時被那麼多人看到了。

所以自從發生了那件事之後,他就沒有再碰過她。

有一天她纏著他留宿,他留下來了,可實在是對她再生不出來興趣。

因為只要一親熱,腦子裡總忍不住想起她被鄭同鋒摟著親過,就覺得有點噁心。

所以那天他沒有碰她,就正常的睡了一晚上。

蕭元石嘆了口氣,「就是我不知道要怎麼和她說了。」

貶妻為妾,葛春如不知道要怎麼鬧。

蕭老太太沒忍住白了蕭元石一眼,「看你這沒出息的樣子,這個家到底是你做主,還是那個小賤人做主?」

「貶妻為妾當然是因為她翻了那麼多的錯,你有什麼好怕的。」

蕭元石頭疼,「我不是怕,而是總歸這麼些年的感情不是假的,有點開不了那個口。」

蕭老太太冷笑:「你和孔氏才成親的時候也有感情,最後你還不是為了葛春如開口了。」

「我看你就是被她下了迷魂藥,一遇到她的事就被迷了心智。」

蕭老爺子見蕭元石臉色難看,對老太太使了一個眼神,「行了,老二知道怎麼做。」

老太太這才撇撇嘴,「行,我不說了。」

蕭老爺子對蕭元石問:「來了北城之後,是誰在管家?」

蕭元石如實回道:「葛春如管家。」

「原本在京城我已經讓柳如管家了,可她懷孕不太方便,所以又交還給了葛春如。」

蕭老爺子意味深長地道:「那你在開口之前,好好去查一查府里的帳吧。」

蕭元石見老爺子話裡有話,「爹,你是怕她又拿府里的錢?」

「不能吧,來到北城之後,我就放了幾千兩在帳上。」

為的就是防止葛春如又偷偷拿錢去補貼。

之前倒是拿了兩千兩讓人送去給葛春義,提前和他招呼過。

因為葛春義是他弄去挖礦的,所以這兩千兩他就同意了。

蕭老爺子想了想問:「你現在可是北城副都督,難道就沒有人送錢?」

他提醒,「小心謹慎點,還是查一查吧。」

蕭元石知道他爹的性子,沒有點什麼肯定不會這麼說。

「爹,你是不是聽說了什麼?」

蕭老爺子嘆了口氣,「路上我聽崢兒媳婦說,錦王讓人給崢兒送錢,但被他們拒絕了。」

「崢兒媳婦說,既然都給他們送了錢,那十有八九也會給你送。」

「所以我就怕你那個敗家媳婦收了不該收的錢,到時候連累你。」

這確實是時卿落說的。

蕭寒崢夫妻都不敢收的錢,那肯定是燙手的,他兒子也不能手。

這話讓蕭元石變了變臉色,更是直接站起了身,「我現在就去查查。」

他真沒想到錦王那麼快就給蕭寒崢送錢了。

這是要幹什麼?很明顯的就是要示好拉攏。

蕭寒崢只要不傻,肯定不會接這一筆錢。

他也不知道錦王府有沒有送過錢來副都督府,反正他沒看到。

但心裡還是擔心,就怕葛春如一個不小心收了。

蕭老爺子也覺得這是大事,「行,那你快去吧。」

接著他像是想起了什麼,「老二,你設計讓葛春義去挖礦的事,葛氏已經知道了。」

蕭元石身子怔了怔,「怎麼知道的?」

他沒有裝傻,老爺子既然知道了,他不承認也沒意思。

主要是他很意外,他們怎麼知道的。

蕭老爺子沒有說這是老婆子說的,他道:「葛春義那天當著我們面和葛春如說的。」

這確實是事實,只是是他家老太婆提起了這事,葛春義才順勢說的。

「葛春如姐弟因為這件事,肯定對你有隔閡了,你自己心裡有點數吧。」

他之所以故意這麼說,除了要提醒兒子提防點那兩人外,也是為了讓兒子徹底下定決心貶妻為妾。

有一個怨恨他的正妻在,肯定不是好事。

換成是個小妾的話,能搞事的可能就要小不少。

畢竟正妻的權利比妾室大多了。

這次蕭元石是聽進去了,「好,我知道了。」

他眯了眯眼睛,難怪葛春義從見面到跟著他姐姐離開,都沒有叫過他一聲姐夫,原來是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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