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一會,席蓉帶著侍女走了進來。

她看著時卿落笑問:「談完了?」

時卿落點頭,「談完了,他同意了。」

席蓉是她的好朋友,因此她要怎麼用方子和錦王換利益的事,她告訴過對方。

席蓉輕笑道:「他估計沒想到你會來這麼一招。」

「對了,我剛才在路上救了一名容貌清俊的書生,看著軟軟的脾氣很好那種。」

她玩味的又道:「也不知道是誰派來的。」

時卿落挑挑眉,「我也遇到了一個被人欺負的少年。」

席蓉愣了愣,「啊,誰這麼逗,居然對咱們兩使用美男計。」

她曾經在京城說過,以後要成親的話,就要找一個脾氣好性子軟綿,長得又清俊的男子。

當時就隨口一說,沒想到今天在北城就遇到了。

那個男人別說各方面的表現,還真有些對她的胃口。

但哪會有那麼湊巧的事情,還是在北城錦王的地盤,所以她斷定對方是有人派來勾引她的。

時卿落失笑,「對你可能是美男計,對我應該不是。」

「我遇到的那人才十三四歲呢,對了還是卓君的弟弟。」

卓君和前朝的事,席蓉也是知道的。

皇帝在席蓉來北疆之前,主動告訴了。

席蓉挑眉,「卓君的弟弟是衝著什麼來的?」

時卿落聳聳肩,「不知道。」

接著指了指自己的腦子,「十有八九也是看上了我這個。」

席蓉輕笑道:「這倒是,你這頭可值錢了。」

「前朝的餘孽想要復國,積攢大量的錢是必須的。」

有錢了才能搞事,否則有多少人願意和前朝的那些人攪合在一起。

時卿落笑問:「你那個英雄救美是怎麼樣的?」

她還真有些好奇。

同一天對她們下手,難道都是前朝的人?

席蓉笑著說;「我來茶樓的路上,突然有一輛馬車失控了,拉車的馬朝著街道中央一名驚呆的書生衝去。」

「眼看著那人要被撞上,我就將他撲倒在側面,躲過了馬車碾壓的命運。」

「接著他就對我一副很感恩戴德的模樣,非說是要報答我。」

時卿落挑眉,「那麼豁得出去?要是你不出手的話,他豈不是要被撞傷,甚至撞死了?」

「對啊,所以當時救人的時候,我就沒想著是有人故意算計我的。」

席蓉頓了頓繼續說:「可救下人來,發現他長相氣質說話的聲音,以及行事性格都很符合我的眼緣。」

「特別他還提出,想留在我身邊報恩。」

「我就覺得不可能有這麼湊巧的事。」

時卿落笑問:「你答應了嗎?」

席蓉勾勾唇,「為什麼不答應?我也想看看背後到底是錦王算計的,還是前朝餘孽搞的事。」

「反正在北疆也無聊,留在身邊逗個趣也不錯。」

她對那人確實生出了幾分興趣。

時卿落看出席蓉的興趣,想了想提醒,「那你可小心點,別翻船了。」

席蓉點頭,「嗯,我有分寸。」

她又補充了一句,「我已經吩咐暗衛去查他的身份來歷了。」

時卿落點頭,「多了解點也好。」

她又提醒,「不過如果是被人安排的,查到的身份也可能有問題。」

席蓉道:「所以我就想看看他和他背後的人想玩什麼花招,這才主動接下。」

「咱們什麼時候回去?」

時卿落回道:「過兩天等錦王將北疆的情況送來,咱們差不多就可以回去了。」

出來了這麼些天,她都想小相公了。

雖然她們每天都在通信,可看到他的筆跡,以及他字裡行間的思念,她也更想趕快回去。

她曾經從來沒想過,有一天竟然會愛上一個男人,時刻都會想他那種。

也理解了那句「一日不見如隔三秋」話的意思。

席蓉笑道:「那我到時候和他說一聲,看他願意跟著我們回河陽縣不。」

時卿落點頭,「行。」

兩人喝了一會茶就挽著手去逛街。

又是一通買買買,讓錦王府和蕭元石跟蹤兩人的暗衛很無語。

兩天後,花側妃對時卿落下了帖子,邀請她去府上做客。

錦王府的馬車更直接來接人。

時卿落也沒拒絕,坐著馬車就去了錦王府。

也讓北城的世家權貴再次心驚不已,看來錦王對這個時卿落無比重視。

蕭元石再次撓心撓肺的好奇,怎麼時卿落又要去錦王府了。

難不成真上了錦王府的船?

錦王府。

丫鬟將時卿落帶到了一座涼亭,錦王和花側妃正坐著下棋。

梁銘宇坐在旁邊觀看。

見時卿落來了,花側妃笑著站起身,自來熟的招呼,「卿落來了。」

「會下棋嗎?要不要和王爺來一局?」

時卿落知道下棋能觀人,所以也沒拒絕,「我棋藝就是個半吊子,怕王爺嫌棄。」

錦王一臉溫和包容的笑道:「花側妃就是個臭棋簍子,本王都沒嫌棄,自然也不會嫌棄你。」

「來吧,咱們對弈一局。」

花側妃對錦王嗔了一眼,「王爺又笑話我。」

她拉著時卿落坐下,「卿落可要幫我找回場子。」

時卿落還真有些不太習慣,花側妃這樣的自來熟。

不過花側妃尺度把握的還挺好,讓人不會覺得很討厭那種。

她對花側妃笑笑,「怕是很難,要是我輸了,花側妃可別怪我。」

花側妃輕笑,「不怪你,你要是輸了,咱們就算有難同當。」

時卿落對她點點頭,看向錦王,「那王爺,我就獻醜了。」

錦王笑著抬抬手,「我讓你一子,你先來吧。」

時卿落笑著說:「好啊!」

她先仔細的看了看棋盤,這才拿起一顆棋子放到一個位置。

錦王不認為自己會輸,一開始很漫不經心地下著。

可越下越心驚,不由得正視起來,最後更是打起了十二分精神全神貫注下棋。

半個時辰後,時卿落落下最後一枚棋子。

抬頭對錦王笑著說:「沒想到居然是我贏了,王爺承讓了!」

她在現代就被爺爺和外公雙重虐得棋藝越來越好,後來又被小相公虐得水平越來越高。

所以對付錦王,小意思。

她就喜歡看錦王從原本的自信,到最後的懷疑人生。

錦王:「……」說好的半吊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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