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銘宇心裡有點發毛。

他訕訕的笑道:「我這次就單純的去談修路的事,不會做什麼的,所以你也不用多想。」

梁銘敏跟在身邊,他也不準備對時卿落下手。

他現在只希望,蕭寒崢不是梁銘敏喜歡的類型,否則就麻煩了。

梁銘敏嗤笑,「你不承認就算了。」

她率先起身,「吃好就趕路吧。」

只吃了半飽的梁銘宇:「……」

心裡對這個嫡妹的不喜又多了一層,她從來不會顧忌別人的感受。

現在仗著有父王和王妃的寵愛,就在王府稱王稱霸。

哼,等將來他上位了,有她好看的,絕對容不得她這般囂張霸道。

可現在卻惹不起這個嫡妹,只能憋屈的放下筷子,站起身跟了上去。

過了幾天,蕭寒崢也收到了梁銘宇兄妹前往河陽縣的消息。

見小相公一臉散發著幾分冷氣,時卿落問:「怎麼了?」

蕭寒崢道:「梁銘宇帶著她妹妹來了,應該是來和咱們談修路的事。」

時卿落問:「那你看上去好像很不高興?」

蕭寒崢也沒隱瞞,嘆了口氣道:「那個郡主很刁蠻難纏,看上什麼東西,都非要弄到身邊。」

時卿落挑眉,「她曾經不會是看上你了吧?」

蕭寒崢苦笑,「確實。」

時卿落沒想到還有這種事,「她追求你了?」

蕭寒崢搖搖頭,「算不上,當年我在北疆行軍做到從二品副將的時候,她偷溜出去玩遇到了山賊,我正巧碰到救了她。」

「然後她就纏著,想讓我當她的面首。」

「我沒同意,她還想來硬的,派人來抓我。」

「我運氣不錯,正好躲開了,還被調回了京城,她就沒有得逞。」

「我去了京城,她還寫了不少信給我,想要說服我回北疆,說是她會讓錦王給我一個好的職務前程,我沒搭理。」

「要不是錦王和皇帝已經水火不容,她前來京城很可能被抓做質子,否則她很可能會去京城親自抓我。」

他也是被弄得很煩。

時卿落伸手捏了捏蕭寒崢的臉,「嘖嘖,你這張臉還真招桃花啊!」

蕭寒崢滿臉的無奈,「誰知道她會這樣,不過我保證和她沒有任何關係。」

時卿落放開他的臉,「那這次她還會不會對你上心?」

蕭寒崢不確定的說:「應該不能了吧?這次可沒她溜出去玩遇到麻煩,我救了她的事。」

時卿落撇撇嘴,「這可不一定。」

她好奇的問:「這位郡主意思還養著面首?有郡馬了嗎?」

蕭寒崢回道:「有未婚夫,不過她瞧不上那人,所以她使計和人退婚了。「

「之後看到好看或者感興趣的男人,就會用各種手段收到錦王府去做她的面首。」

時卿落:「……」這也太浪蕩了吧。

「錦王和王妃不管?」

蕭寒崢搖頭,「她是王妃唯獨的嫡女,所以寵的厲害,錦王從小也寵。」

「她算計未婚夫和其他女人在一起,裝作她自己被傷到了,不想再嫁人,去夫家受委屈,只想活在當下,快活一天算一天。」

「王妃捨不得讓她吃苦,因此就默認她的想法和養面首的行為。」

「有時候梁銘敏搶不到人,王妃還會暗中幫忙。」

「錦王也跟著沒有反對,可能覺得在北疆他最大,認為將來可能還會問鼎天下,所以他的女兒,自然可以肆意而活。」

時卿落對錦王夫妻的三觀不敢恭維,難怪能養出這樣不要臉的女兒來。

要是那些男子是自願當面首的,那只能說這是個人的選擇,她也不會覺得有什麼。

可喜歡就想要,人家不同意就要強搶,這就太過分了。

「她怎麼會想著跟來河陽縣?」

還沒見面,她就對那個郡主實在是喜歡不起來。

蕭寒崢回道:「按照時間點,不久前她應該剛算計完未婚夫退了婚,所以很可能是用散心什麼的當藉口,主要是想跟著梁銘宇跑出來玩吧。」

時卿落無語,「那她未婚夫逃脫魔掌,應該挺慶幸吧。」

否則頭上都不是戴綠帽子,而是一片草原了。

蕭寒崢無奈的回道:「並沒有,當時梁銘敏設計完她未婚如和其他女人在一起後,就親自去抓姦了。」

「然後讓人將她未婚夫雙手和雙腿打斷了,說這是背叛她的教訓,接著還藉此退了婚。」

「那男子手腳雖然接起來,但卻也行動不便,不但以後都難和女子同房,連生活都要別人伺候才行。」

「家族還受了牽連,讓錦王貶了官職,所以其實比頭上一片草原更慘。」

這是前世梁銘敏纏著他後,他去查到的。

也因此對這個女人更是反感至極,完全就是仗著自己的身份為非作歹。

他又道:「梁銘宇雖然有喜歡勾搭有夫之婦的愛好,但卻從來不會強迫。」

「可梁銘敏那完全是全憑心情做事,看上有婦之夫要收為面首,人家不同意,就會強行拆散人家夫妻。」

「或者用人家的妻兒來威脅,再不同意就直接殺了人家妻兒。」

「要是還不同意,或者牴觸的比較強烈,更甚至會直接惹怒她,也不收面首了,而是將人廢了出氣。」

「手上不知道沾了多少血。」

「我當初救人的時候,也是不知道梁銘敏的身份,還有她的這些惡毒霸道作風,否則絕對讓她被那些山賊折磨死。」

後來梁銘敏來糾纏他,他就後悔救人了。

時卿落聽完之後,三觀再次受到了衝擊。

「錦王府還真是藏污納垢的地方,梁銘宇愛好不正常,沒想到他妹妹更勝一籌。」

「錦王也是,連前朝公主都勾搭。」

「看樣子,那個王妃也不是什麼好人吧?」

蕭寒崢點頭,「王妃表面是個溫柔不喜歡爭鬥的性子,可為了梁銘敏這個女兒,沒少做噁心事。」

時卿落有些好奇的問:「那她怎麼沒收拾拿著王府管家權的花側妃?」

這種性子的人,應該不會樂意被人騎到頭上吧。

蕭寒崢回道:「花側妃掌權不過是表象,錦王府的真正的管家權一直都在王妃手裡。」

「花側妃不過是錦王和王妃推出去的擋箭牌。」

「也有想要膈應皇帝,離間皇帝和皇后、太子的意思。」

「錦王將王妃保護的很好,那些髒的染血的,都沒讓她沾手。」

「王妃不管家,也是她自己不耐煩去應付那些夫人小姐,不想那麼勞累,但整個王府的後院,卻在她的掌控之中。」

時卿落愣了愣,「那說明王妃才應該是錦王的真愛吧?」

否則怎麼可能這麼慣著,也因此才會那麼縱容王妃生的唯一嫡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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