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卿落面露驚訝。

她將心裡話問了出來,「前錦王妃那性子還能有這樣的朋友?」

蕭寒崢回道:「烏氏還未出嫁在娘家的時候,親爹納了愛妾,並將那個寵妾抬成了平妻,所以她們母女過得不那麼如意。」

「平妻生的女兒,還想要搶走她定親的未婚夫。」

「當時正好被阮松靈遇到,可能是看到烏氏的遭遇,聯想到了曾經的她自己,於是就出手幫忙。」

「並幫著烏氏順利嫁到屠家。」

「烏氏還在阮松靈的幫助下,取得到了當時還不是家主的屠家大少喜愛。」

「接連生下兩個兒子後,烏氏在屠家站穩了腳跟。」

「因此烏氏和阮松靈走的很近。」

「阮松靈被錦王休棄之後,屠家為了自保不得罪錦王,讓烏氏不要再和阮松靈來往。」

「不過她私下還是幫助和接濟了阮松靈,可能是想還曾經的恩情。」

時卿落點點頭,「原來還有這麼一出。」

她有些好奇的問:「那烏氏對娘家,是不是也像是阮松靈那樣?」

蕭寒崢回道:「她倒是藉助阮松靈不斷的打壓娘家,不過他爹卻沒有妥協。」

「烏氏的丈夫還未做屠家家主的時候,屠家也沒有參與打壓烏家。」

「其實烏氏和阮松靈娘家的情況看似遭遇相同,但烏家家主寵妾滅妻是有緣由的。」

蕭寒崢頓了頓繼續道:「烏家家主和那個平妻其實從小就有婚約,也彼此喜歡。」

「可烏氏的娘卻看上了烏家主,在一次宴會裡設計了烏家主一起落水。」

「烏家主當時救了落水的烏氏娘,兩人也有了肌膚之親。」

「烏氏的娘家也是個世家大族,想讓烏家主退親娶他們家的女兒,但烏家主卻拒絕了。」

「最後烏氏的娘家出面各種威逼利誘,讓烏家主的爹強行壓著他娶了烏氏的娘。」

「不過娶進門之後,並沒有碰她。」

「她又使了辦法,和烏家主圓房有了烏氏。」

「烏家主接連兩次被算計,惱得不行。」

「這時喜歡的人願意做妾嫁進來,他就將人那納進門。」

「烏家主能力很強,將他老子趕下去,自己繼承了家主之位,帶著烏家發展的越來越好,超過了烏氏娘的娘家,然後將喜歡的人扶成了平妻。」

「對平妻生的一雙兒女很寵愛,對烏氏就要冷淡很多,不過也沒虐待和作踐,只是無視了母女兩。」

「也因此遭受到了烏氏的記恨。」

「烏氏因為是嫡長女的關係,烏家主雖然討厭烏氏的娘,但還是為她和屠家定了親。」

「烏氏的妹妹想要搶她的未婚夫,也不是單純的只是想搶人,而是想要為親娘報仇。」

「畢竟當年烏氏的娘,就是這樣拆散了原本的一對有情人。」

「烏氏的妹妹沒設計害烏氏,只是準備用同樣的辦法,拉著屠家大少落水。」

「只是在阮松靈的插手下,烏氏的妹妹不但沒有成功,還被一個地痞無賴跳下水救了,還當眾故意摟抱毀了清白。」

「阮松靈還出面要讓烏氏的妹妹嫁給那個地痞無賴,但烏家主卻強勢的拒絕了,將烏氏的妹妹留在家裡。」

「等幾年後,才將烏氏的妹妹嫁給一個外地的小世家嫡子,有烏家的照拂,日子過得還不錯。」

時卿落沒想到烏家還有這麼一出。

「這樣看來,烏家主寵妾滅妻也算是情有可原。」

被烏氏的娘看上,被迫和定親喜歡的女子分開,烏家主也是倒霉。

喜歡人沒有錯,可烏氏娘這樣的做法就很下作了。

蕭寒崢點頭,「不錯,而且烏氏的娘在那個平妻嫁進門後,還出手害得那個平妻流產了第一個孩子,這才被烏家主徹底的厭棄。」

「之前烏家主雖然對烏氏的娘冷淡,卻並沒有做什麼過分的事打壓,畢竟是他名義上的正妻。」

「烏氏娘害了平妻這件事,也踩到了烏家主的底線,剝奪了正妻的管家權。」

「我查了查,那個平妻進入烏府後,並沒有害過烏氏的娘,是真心因為愛慕烏家主才甘願從正妻變成妾被納進去的。」

「不過因為孩子被烏氏娘害得流產,這才狠下心來開始打壓烏氏母女。」

「烏氏的娘並不是受害者,反而一直作妖,甚至都有些魔障了,並不值得同情。」

「烏氏在家裡其實也陷害過平妻和平妻的兒女,只是烏家主沒有相信,所以就失敗了。」

「也因此更記恨親爹,請阮松靈幫忙打壓。」

「屠家原本的家主,也就是烏氏的公公得了急病去世,她丈夫繼承了屠家之後,她又吹了不少枕邊風,這才幫著她打壓娘家。」

「不過因為之前有阮松靈幫助壓著,加上烏家不如屠家,所以很多人都不知道上一輩的恩怨。」

「烏家主也被烏氏藉助阮松靈的勢,塑造成了一個寵妾滅妻、嫡庶不分、忘恩負義的薄情郎。」

「烏氏做了屠夫人之後,對庶子庶女倒不像是阮松靈那樣隨意折磨,而是表面慈母,故意放縱寵溺。」

「屠家主也因此認為烏氏是個賢妻良母,全部放權不插手後院的事。」

「所以現在屠家,除了她的兩個兒子比較成氣外,其他的庶子全廢了,庶女要不是膽小軟弱,要不就是刁蠻任性,比起嫡女來差太遠。」

蕭寒崢又補充道:「不久前屠夫人才見過阮松靈一面,我猜測應該是阮松靈讓她請你去參加宴會,然後想要藉機讓你出醜。」

「或者想辦法怎麼對付你。」

阮松靈母女都是欺軟怕硬的,明明是錦王將她們趕出王府,卻非要將帳記在他小媳婦身上。

又是買殺手,又是用人情讓人做局的。

那麼能的話,怎麼不去找錦王報仇?

時卿落聽完之後,不得不感嘆,「還真是什麼樣的人,交什麼樣的朋友。」

「那這個屠夫人看來性子也不會多好。」

三天之後的宴會,妥妥的就是鴻門宴了。

她摸著下巴玩味的笑笑:「這樣也好,她們想要讓我出醜丟臉,那我就反過來用她們殺雞儆猴。」

她現在可不是什麼農女身份,不但是皇帝親封的福寶郡主,還是知府夫人。

她就不信,北城這些世家夫人和小姐,都是想要和她交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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