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春如沒想到妹妹會提出這樣的選擇。

她的心一下疼的厲害,所以在妹妹的心裡,弟弟就是拖累?

他們可是一家人啊!

葛春義聽到葛春怡的話氣得不行,「你這個小賤人想得美,之前什麼好處都拿了,現在卻想要將我們甩開,不可能。」

牛氏一旁幫腔,「就是,你想要獨吞那五萬兩沒門。」

鋪子和宅子才值多少錢?葛春怡這個小賤人果然比葛春如精明多了。

葛春怡沒有理會兩人,而是看著葛春如問:「姐姐,你選擇葛春義還是我?」

葛春如難受的表情外露,「你們是我的弟弟妹妹,我不會單獨選的。」

葛春怡堅定的問:「可一定要二選一呢?」

葛春如帶著幾分失望的看著她,「春義可是你的哥哥啊,爹臨死前,可是要讓我們照顧好他的。」

葛春怡嗤笑:「你將他當弟弟,人家可不一定真將你當姐姐。」

「爹吩咐的是你,可不是我。。」

「反正這兩人就是累贅,我不可能再和他們一起生活的。」

她又道:「你要是選擇他們。那我就走。」

反正她身上還藏了不少錢,自己出去生活也足夠。

說不定還能讓蕭元石將她帶回副都督府去住。

葛春如聽到妹妹這話,氣得突然有些口不擇言的問:「那在你眼裡,是不是我也是累贅?」

她以為妹妹會很快否認,可沒想到妹妹居然沉默了。

她感覺很受傷,「春怡,你怎麼變成這樣了?」

葛春義冷笑,「她一直都是這麼自私自利,可不是才變成這樣的。」

「姐,你為了給她幾萬兩銀子,讓她在二皇子府過的好,被蕭元石貶妻為妾。」

「在京城的時候,為她準備了那麼多嫁妝。還有壓箱底的錢,可她卻從來沒有想過你會不會被蕭元石責怪。」

「你真相信她身上沒錢了嗎?要我猜的話,她身上絕對藏了不少上萬兩的銀票。」

「她就是個白眼狼。」

他是將這個妹妹看透了。

葛春怡聽到這話,只覺得是天大的笑話,「你以為自己又是好東西?」

「你曾經的路都是姐姐幫你鋪的,去北疆歷練的時候,還偷偷給了你三萬兩呢。」

「你卻能將自己作去挖礦,姐姐想辦法將你救出來,你又不上進的跑去學人家流連賭場,最後輸了那麼多錢,差點被人砍手。」

「姐姐就是為了你才去偷藏寶圖,然後被蕭元石趕出副都督府的。」

「咱們這個家,你才是最大的白眼狼。」

葛春義氣得不行,沒忍住甩了葛春怡一耳光,「你這個小賤人,你才是白眼狼,我可是葛家唯一的男丁,姐姐以後還要靠我支持門戶,當然要對我好了。」

葛春怡沒想到葛春義居然打了,她也少有潑辣的伸手對著他的臉一通亂抓。

「你這個王八蛋,你是男丁了不起啊,姐姐被你哄得團團轉,那是她傻,我可不是她,你別想占我的一文銀子的便宜。」

然後兩兄妹就一邊揭短叫罵,一邊廝打起來,顯然彼此都忍了對方好久。

牛氏看到丈夫被打,也沒忍住沖了上去,揪住葛春怡的頭髮就是幾嘴巴。

「你這個小賤人,你敢打我男人,看老娘不打死你。」

葛春怡原本就不是葛春義的對手,有一個牛氏的加入,更是被兩人按著打,慘叫連連。

葛春如則一臉呆滯的看著打作一團的三人。

原來在妹妹的心裡,她做了那麼多是傻?

突然,牛氏被葛春怡一頭撞到。

她捂著肚子,「疼,我肚子疼。」

葛春如這才回神,當看到牛氏摔倒的地上突然多出一灘血來,她嚇了一跳。

立即沖了過去,「別打了,快去請郎中。」

她的叫聲,也讓葛春義兩人停手。

葛春義立即將牛氏抱起來沖了出去,要去看郎中。

他對這個孩子是很期待的,他也想有個後。

葛春如也快步的跟著跑了出去。

葛春怡頭髮衣服散亂的站起來,看著三人消失的背影眼神冷的厲害。

這可是姐姐的選擇,那就別怪她無情了。

她回到房間收拾了下,寫了一份和葛春如、葛春義斷親的書信,然後抱著一個包袱離開了院子。

她只是整理了下衣服,頭髮和臉上的傷並沒有處理。

花錢叫了一輛馬車,坐著去了副都督府。

葛春怡最近不時的會來副都督府,所以管家看到她並沒有直接趕走,而是去稟報。

蕭元石正在書房看布防圖和沙盤,聽到管家的話,想了想讓管家將人帶去他住的院子。

自從被葛春如偷過一次,他再也沒有讓人進過直接的書房。

他也沒有將布防圖放在書房,怕被人偷,直接放在懷裡,去見了葛春怡。

剛走進房間,葛春怡就撲到了他懷裡大哭一通,訴說了委屈。

意思是她為了蕭元石和家人斷絕關係了。

等聽完葛春怡的話後,蕭元石自然是不信她是為了他斷親的。

反而猜到她是利用這件事,將那幾個拖油瓶甩開。

這才符合這個白眼狼的性子。

不過也在他的算計之中,他本來就希望葛春怡和葛春如鬧翻了。

只是讓他意外的是,居然有人又想算計他。

真當他那麼傻嗎?被偷了一次,還會被偷第二次?

自從藏寶圖被偷之後,他已經習慣性將最重要的東西放在身上帶著。

「春怡,沒想到你為了我會做到這一步,你放心,我不會辜負你的。」

「你就在副都督府先住下吧。」

蕭元石心裡知道葛春怡的目的,他伸手摟著她笑著安撫,眼中卻沒有溫度,只是她沒有看到。

不會「辜負」你的算計,到時候好好讓你嘗嘗反噬的滋味。

葛春怡裝作感動的摟住他,「元石,我就知道還是只有你對我最好。」

蕭元石:「……」

聽到這賤人喊「元石」,他差點噁心得將人一把推開了,不過還是忍住。

兩人虛與委蛇一通,蕭元石讓兩個丫鬟來伺候葛春怡梳洗休息,他則回了書房。

另一邊,蕭寒崢剛看完最新查到的一些東西,親隨就將副都督府安排的探子送來的消息給了他。

他看完之後,將手裡的紙都燒了,又寫了一份信。

叫了一名暗衛吩咐,「將這封信悄悄送給蕭副都督。」

「是!」暗衛拿了信立即離開。

很快,蕭元石就收到了蕭寒崢要約他見面的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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