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卿落等人也沒有去打擾梁銘宇。

反而讓所有人暫時離開,單獨給了他和他娘送別的空間。

梁銘宇看著親娘開口說了一通話,這才雙腳有些發軟的退後,並對著棺木磕了好幾個響頭。

完了才起身看向時卿落,「多謝!」

時卿落搖搖頭,「不用!」

時辰一到,花側妃的棺木被盯上,並埋到了土裡。

雖然時間不長,但時卿落還是讓人加班加點的打造了一塊墓碑。

她還燒了不少的紙錢。

梁銘宇也紅著眼跟著燒,在離開前又磕了幾個頭。。

他也沒有單獨離開,而是對蕭寒崢說:「我要見羿王。」

今天羿王有事並沒有過來,只有蕭寒崢夫妻在。

蕭寒崢預料到了,「好,我帶你去見王爺。」

一行人坐著馬車回知府府,蕭寒崢和羿王都安排了人手,所以沒讓探子發現。

羿王這會還沒回來,蕭寒崢想了想對梁銘宇問:「你要不要先去見一見錦王?羿王要半個時辰之後才能回來。」

梁銘宇身子顫了顫,沉默半響還是點了點頭,「好!」

於是蕭寒崢帶他去看錦王。

這會錦王被小廝扶著起來喝完藥,他半躺著靠在軟墊上。

雙手和雙腿還是沒有什麼力氣,手指能動一動,可卻抬不起來。

當看到蕭寒崢帶著梁銘宇進來後,他臉色變了變。

他咬著牙狠狠地盯著梁銘宇,像是看到仇人一般,「你,你這個孽子怎麼來了?」

他也是這會起不來身,否則絕對會忍不住拿劍把這個孽子給斬了。

蕭寒崢將人送進來就離開了。

兩父子在房間裡呆了一會,然後梁銘宇走了出來,「蕭大人,我父王暈過去了,還請你去看看。」

他父王罵了他一通,他嘴都沒有換一句,父王自己就暈倒了,他都不知道要說什麼好。

不過他也看出來了,他父王是廢了。

同時還看出來,父王對他恨之入骨,恨不得將他剝皮抽筋,顯然將他娘做的事,遷怒到了他身上。

還說等回到錦王府就要將他趕出去,直接在族譜上除名,讓他生不如死等等。

這會父王也是中毒腦子不清楚了,居然當著他說出心裡話。

原本他還在糾結,現在卻不用猶豫了。

如果不和羿王他們合作,等待他的將是除名被父王讓人折磨得生不如死。

合作還能留一命。

於是等羿王回來,梁銘宇主動從懷裡拿出一個信封遞給他。

「這是我娘前幾天交給我的。」

羿王有些意外梁銘宇這麼快就選擇好了,他們都還沒有深談。

不過轉念一想,猜測可能是花側妃和梁銘宇聊過。

他將信封里的紙拿出來看了看,裡面全是錦王的名單。

除了一些他知道的外,居然還有三分之一的人是他不知道的。

更甚至還有兩名朝中重臣,也是他和皇兄都沒有發現的。

不得不說,花側妃真是個厲害的女人,隱忍這麼多年,還做了不少的事,連這些都挖出來了。

梁禹霖感受到了花側妃的誠意,這就是她留給她兒子最後的保障。

顯然梁銘宇很聰明,也猜出來了,所以才會那麼快做出了正確的選擇。

於是兩人細細的聊了一番,布置好了局。

兩天後,梁銘宇眼睛紅腫的帶著一隊人馬,將已經說不出話來的錦王送回了王府。

說不話來,自然是被羿王動了手腳。

然後整個北城的人都知道了,前朝公主勾結葛國的北王,刺殺了出去遊玩的錦王。

梁銘宇和羿王等人趕到的時候,花側妃為了幫錦王擋刀死了,錦王也中了劇毒。

於是梁銘宇和羿王請蕭寒崢出手幫錦王解毒,等錦王的身體能夠坐得了馬車了,這才將他帶回錦王府。

羿王先將錦王送出城和梁銘宇匯合,這才重新進了北城,讓大家看到。

錦王說不出話來,雙手無力更是寫不了字,於是只能眼睜睜的看著羿王為梁銘宇清除錦王府的障礙,順利接管了錦王府。

這個主意,羿王還是借鑑了蕭元石對付葛春怡。

梁銘宇本來就是世子,接管王府和錦王的勢力名正言順。

錦王的死忠,也已經被羿王暗中解決了,梁銘宇所以很順利。

雖然也有人懷疑,但羿王進城時,還將前朝公主和北王用囚車拉著進了北城。

這樣大多數都相信了,不相信的也沒辦法。

羿王更是聽蕭寒崢的,先發制人,對葛國皇室去了一份文書,痛斥他們太過分了,居然暗害錦王云云。

到時候葛國也就沒辦法因為北王被抓而倒打一耙。

反正要打仗可以,咱們肯定是站在沒有錯一方的,葛國要開戰,那就是有錯不改還侵犯,也能激起北疆將士和百姓們的血性。

錦王知道後,又氣暈了過去。

他現在是真的感覺到了一種生不如死。

皇太妃第一時間去看了兒子。

但看到身子不能動彈,嘴巴不能言語的兒子,皇太妃心疼的不行,還氣得全身發抖。

這會羿王還沒有離開。

皇太妃沒忍住,抬手就朝著羿王的臉扇去,顯然根本不相信那些說辭。

梁禹霖並沒有動作,皇太妃的手卻被他的親隨抓住了。

他冷冷地看著她,「皇太妃逾越了,曾經你都沒有資格打本王,更別說現在了。」

先皇還在世的時候,還是貴妃的皇太妃就將他當做眼中刺。

但先皇都不允許她打他這個嫡出皇子的,現在沒有了先皇撐腰,錦王也廢了,她就是只被剪了指甲的貓。

皇太妃氣得全身發抖,「梁禹霖,你怎麼這樣狠毒,他可是你皇兄,你居然將他害成這樣。」

梁禹霖嘲諷的看著她,「皇太妃看來也需要清醒下腦子,這可是北王害的皇兄,和我有什麼關係?」

皇太妃瞪著他,「你,你這個混帳!」

她是不相信的梁禹霖說的話。

梁禹霖勾勾唇,「皇太妃與其擔心你兒子,還不如擔心下你自己吧。」

皇太妃愣了愣,「你想要幹什麼?」

她帶著幾分嘲諷的問:「怎麼,你還想對我這個先皇的妃子下毒手?」

這要是傳出去,羿王對先皇的妃子不敬,還下毒手,連帶著皇帝名聲都會被敗壞的,所以她不怕。

梁禹霖似笑非笑地看著她,「下毒手倒不至於,畢竟怎麼說你都是我父皇的妾。」

「不過你不守婦道,在先皇離世之後,居然在北城養了一院子的面首這事,本王卻覺得得讓天下人都知道。」

他這話成功的讓皇太妃變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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