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無邪的一番話,問住了高英璋,以及在場所有人。
他說的沒錯,哪隻眼睛看到柳無邪跟松陵殺人了?
再者說!
柳無邪不過先天五重,松陵更是只有後天七重,他們兩人加在一起,也不夠姜華等人塞牙縫。
況且,還有孫石洲等玄字號學員。
雙方實力相差太懸殊了,柳無邪能活下來都是一個奇蹟,讓他們去殺死二十名高手,真是天大的笑話。
此話一出,高英璋愣了,明知道這些人是柳無邪弄死的,卻找不到任何證據。
陣法形成的那一刻,被一層薄霧遮擋,看不清楚裡面情況,是不是他們殺死,沒有真憑實據,就算是學院追究起來,也無可奈何。
「小子,還敢說他們的死跟你們沒關係,雖然我沒有親眼所見,他們死在裡面,你們卻安全的活著走出來,這又作何解釋。」
高英璋滿心憤怒,今天不能誅殺柳無邪,高級三班可以解散了,他這個導師估計也會失業,這麼多的學員死亡,帝國學院以前從未發生過。
「笑話,誰規定我們就不能活著走出來,既然你承認沒有親眼所見我們殺了他們,我可以告你汙衊罪,真以為我們是新晉學員,就可以隨意汙衊嗎。」
柳無邪言辭犀利,每一句話,讓高英璋無話可說,似乎從一開始,他們都中了柳無邪的圈套。
圍觀在四周的那些學員一個個目瞪口呆,被眼前的爭論驚呆了。
他們都忽略了一個問題,柳無邪說的沒錯啊!誰見到他們殺人了。
既然沒有見到,那就沒有證據,從姜華等人死狀上來看,他們死於相互殘殺,跟柳無邪還有松陵,關係還真的不是很大。
「你還狡辯,這小子剛才插入的那些陣旗,一定是一座殺陣,他們死於殺陣之中。」
孫石洲等人,並非被柳無邪殺死,這一點大家都能證實,卻忽略了另外一個問題,他們是在陣法較量,而不是單純的武道比拼。
「哈哈哈……」
高英璋話音一落,柳無邪突然仰天大笑,所有人都一臉茫然的看著他。
金劍鋒大口喝著酒,替柳無邪擋下一掌後,一直沒說話,站在一旁看著事態發展。
倒是松陵,一臉緊張,說不出話來,老老實實站在柳無邪身後,生怕露出什麼馬腳,緊張的要死。
「小子,你笑什麼!」
高英璋臉色越來越陰沉,被一個小輩,還是才加入學院不久的新學員如此嘲諷,顏面盡失,如果不是金劍鋒攔在前面,早就衝上去,將他碎屍萬段。
「我笑你白痴,你這種人當導師,真是浪費學院的資源,誤人子弟。」
柳無邪很不客氣,一番話頂回去,高英璋徹底炸毛了,身體化為流星,沖向柳無邪。
「高英璋,你找死嗎!」
剛一出手,金劍鋒又動了,論實力,高英璋不過洗髓境三重,金劍鋒可是高級洗髓境,一掌將他掀飛。
學院導師被人罵做白痴,說他誤人子弟,這已經是對一名導師最大的侮辱。
這就好比一尊帝皇不如市井乞丐一個道理。
金劍鋒也沒想到,柳無邪這張毒舌太厲害了
前的柳無邪看起來很陌生,卻又很熟悉,兩種不同的情緒交織在一起,讓她一時半刻無法判斷。
「師尊快下課了,我們回去!」
事情發展到這一步,高英璋再想發難,反而落下口病,徐凌雪沒有繼續看下去,轉身離開。
「高導師,按照之前我們的約定,松陵成功從陣法當中退出來,你就同意他退出高級三班。」
柳無邪眼眸帶著笑意,朝高英璋問道。
高英璋恨得雙拳緊捏,從來沒有讓人逼到這種份上,還是一名小小的學員,恨不能生吞了柳無邪。
松陵剛才布置陣法的那一幕,大家記憶猶新,他的陣法天賦很高。
這種天才離開高級三班,對三班來說,又是一重羞辱。
「滾吧,我們高級三班不歡迎你!」
高英璋一揮手,同意了松陵離開高級三班,加入高級七班,單憑這份陣法之道,加入玄字號都沒問題。
「那就多謝高導師了,多有得罪,還請見諒!」
柳無邪說完,朝高導師鞠了一躬,沒有任何做作,在所有人看來,柳無邪一直彬彬有禮。
面對高英璋的咄咄逼人,沒有發怒,時刻保持淡淡的笑意,這份天賦跟心性,贏得很多人叫好。
松陵身體一軟,一屁股坐在地面上,渾身都被冷汗澆透,豆大的汗珠順著他的臉頰滴落在地面上,剛才可是緊張死了。
「小子,表現的很不錯,你的獎勵已經下來了,這是四品丹藥,一本武技,你憑靠這枚令牌,可以前往炎陽洞修煉十日。」
獎勵一早上就送到了高級七班,金劍鋒收到消息,第一時間趕來。
應該是李生生通知的他,以免柳無邪有個三長兩短,李生生跟趙程就站在不遠處,朝柳無邪眨了眨眼。
柳無邪投以感激的眼神,沒有他們通知金劍鋒,今天就算殺了姜華等人,還是有很多的麻煩。
金劍鋒的強勢出現,後續任何事情,由他出面即可。
「多謝金導師!」
柳無邪很是感激說了一句,收起三樣東西,丹藥他沒放在眼裡,武技是一本劍術,用處也不大,唯有這炎陽洞修煉,關乎他能否突破先天六重。
「別客氣了,我們七班的情況你基本都清楚,每周末我會前去授課,平常的時候自由安排,這是七班令牌,以後獲得學分,都會記錄在令牌之中,有不懂地地方,多問問李生生就行。」
金劍鋒說完,伸了一個懶腰,打著哈欠離開了。
從這一刻開始,柳無邪才算是正式高級七班的學員。
「恭喜柳師弟,成為我們七班學員,今天替我們七班,一掃頹廢。」
李生生走過來,臉上堆滿了笑意,往常他們七班,一直是人嘲諷的笑柄。
「今天的事情我記在心裡,以後有事,儘管找我!」
柳無邪不是那種矯情的人,恩情會記在心裡,需要的時候,他會無條件幫助他們兩人。
遠處一處房檐下,站著好幾人,薛品之就在其中。
「品之,就是此人打了我們薛家的臉?」
其中一名身高七尺的大漢揉了揉拳頭,陰狠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