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恨死了北堂弦對安七夕的緊張,她憑什麼得到北堂弦這麼多的關注呀?蒙面女子幾乎咬碎了一口銀牙。

北堂弦犀利的目光倏地朝著那蒙面女子看去,目光卻有一瞬間的僵硬和疑惑,安七夕連忙拉著北堂弦說:「你放心吧,這是一場友好之國的比試,他們會點到為止的,難道還真能打死我啊?放心吧!」

「哼。」看安七夕那麼堅持,北堂弦真後悔帶她來了,不過他實在不忍心逆了她的意願,拂袖回去,心中想著,大不了一會安七夕有危險他就馬上出手相救,管他那麼多呢。

「三哥,這到底怎麼回事?」北堂烈臉色不是很好看,本來那玲瓏塔他是十拿九穩的,可是安七夕突然插出來,讓他心裡感覺很不舒服。

「一會你別出手了,夕兒自從見了那尊玲瓏塔就很不對勁,且看看吧,至於裕王妃的病,你也別擔心,夕兒得了玲瓏塔,不就是我的,我會不管你嗎?」北堂弦冷聲說道。

北堂烈肩膀耷拉下來,沮喪地說道:「我這不是想要親手贏來給母親治病嗎。」

北堂弦和北堂烈好的和親兄弟一般,但他們卻是堂兄弟,北堂弦的父親康王爺是北堂烈的父親裕王爺的哥哥,只不過裕王爺也死的早,裕王爺與裕王爺感情非常好,幾乎是神仙眷侶,裕王爺一走裕王妃心如死灰,鬱鬱寡歡,終日消沉,在裕王爺死了一年後忽然陷入了昏迷,這一睡就是七年,七年不曾甦醒。

如果不是皇家底蘊豐厚,裕王府也算家底殷實,又有北堂弦在旁邊幫助,裕王妃說不定早就死了,這也是為什麼北堂烈很窮的原因。常年給母親治病,用最上等最珍貴的藥材掉命,並且是天天用,就算是坐擁十座金礦的富翁也有山窮水盡的一天,何況北堂烈還沒有十座金礦。

「看來北鶴是要由這位貴人出戰比試了,那我西贏也不能欺壓這位貴人,就由我來對戰這位貴人,不知陛下以為如何?」蒙面女子似乎在笑,但笑聲給人的感覺很陰森。

皇上沉默了一下,忽然說道:「說說你們想要我國的什麼做獎品。」

安七夕這丫頭,真是個麻煩精,本來皇上對那尊玲瓏塔都十拿九穩了,她一出現就變成了一場賭局,並且結果未知,他必須要提早防備,不然這西贏人獅子大開口,那他豈不是賠了夫人又折兵?

「哦,能夠匹配上深海玉玲瓏塔的這世間也不多,我國也不願意占貴國便宜,我國國主的意思是陛下可以用貴國沿海,靠近西贏的那座島嶼作為賭注!」西贏的那位使者有說話了,這一次,他的眼中卻閃過一種志在必得。

果然來了!他們果然是衝著那座島嶼來的!

皇帝眼睛微眯,做粗沉思狀,下面的大臣們也已經沸騰了!那座島嶼的價值之大幾乎是曠世的,就算是和深海玉玲瓏塔比較也是不低的,二者各有千秋,這就要看皇上的心死了,是命重要,還是財富重要。

當然還有最重要的一點,那座島嶼也是一個軍事要塞,割讓了,就等於隨時都有被西贏進攻的危機,這是一次豪賭,命於財富與國家之間的衡量!全在皇帝的一念之間。

「好,朕答應你們,不過朕也有兩個條件,第一,你決不能傷害安七夕的性命,第二,必須要在她的承受範圍之內!」皇帝忽然開口,就是無所匹敵的霸氣,不容拒絕。

但是皇上的這兩個條件都是為安七夕的安全爭取的,這讓眾人對安七夕忽然間就另眼相看了,不管以前她有什麼能耐,或者多背弦王爺寵愛,那都是別人說的,今日他們看見皇上對安七夕的好就明了了,皇上這哪裡是對安七夕好啊,分明就是在安撫弦王爺。

皇上剛剛一直在看著安七夕,她不慌不亂的站在那裡,鎮定從容,秀美的小臉上充滿堅決的神色,看樣子她是對深海玉玲瓏塔志在必得的,皇上前前後後上上下下也和安七夕逗樂不知道多少會合了,一直不分勝負,甚至還讓安七夕隱隱佔了上風,皇上也想藉此機會看看,安七夕的好運氣是不是能夠在這裡摔個大跟頭。

「一言為定!」西贏的使者立刻朗聲道,他甚至有些隱隱的激動,這次的任務看似簡單,實則困難,本來他心裡還挺忐忑的,就怕北鶴王朝出戰的人會是北堂弦之流的大人物,現在竟然是一個毫無腹肌治理的小貴人,這一次他們西贏對那座島嶼是十拿九穩了。

不僅保住了深海玉玲瓏塔,還得到了一座不可限量的寶島,這使者一想都興奮的無法言喻。

「我答應,但是也請皇上答應我一個要求,那就是這次的比試要由我來定規則!」蒙面女子冷冰冰的聲音似乎是在笑,可是卻讓人覺得毛骨悚然。她走出來,第一次站在安七夕的對面,距離不遠也不近,可是剛好夠他們看清彼此。

皇上看了眼安七夕,安七夕根本一副無所謂的樣子,其實她心裡正在回憶著自己到底是在哪裡了見過這個神秘的蒙面女子,她看著自己的眼神充滿了敵意與冷酷,這讓安七夕不得不提防一下這個有些熟悉的陌生人。

「准!」皇上半晌才開口,這次的堵住竟然演變成了這一幕,看上去有些兒戲,但是沒有人會放鬆,兩個女子,看上去都是那麼的贏弱嬌柔,這場本來北鶴十拿九穩的賭注變成了一場未知的結局,但是,同樣令人期待。

蒙面女子眼中閃過一抹幽光,如同惡狼一般,盯准了自己的獵物,那般陰狠與嗜血,她冰冷的聲音里終於帶上了一點點的情緒,類似於激動的:「我從不和身份低微之輩打交道,那麼,你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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