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對安七夕的感強,從來不曾正視的這麼徹底!那愛,已經讓他可以放下所謂的威嚴,如果他的所作所為會傷害到她,他會毫不猶豫的放棄所有動作,沒有什麼比她還重要的,包括被褥。

「你到底想怎麼樣?別傷害她,都好說。」北堂弦乾脆放下了這無謂的抵抗,他從來都知道自己的底線在哪裡,就算今天拼了命,他也打不過面前這個如魔似神,一直漫不經心的男人。除了三位師傅,這個眼睛偶爾會散發紅光的男子給他的感覺最是高深莫測。

北堂弦已經很厲害了,可是他還是有一個缺憾,那就是時間,面前的人能夠達到這種恐怖的地方,北堂弦絕對不會將他當成一個年輕人。

穆魔曄一愣,沒想到北堂弦竟然這麼快就放棄了攻擊,雖然這是最好的辦法,但這並不符合外界傳說的北堂弦的形象,冷血,無情,果斷,殺人不眨眼的弦王爺,竟然會這麼乾脆的為了一個女人而放下威嚴!

「本座什麼都不缺,但是近來尤其的口饞人肉,找了很久,終於發現了這丫頭滿身的血肉都極為的誘人,你不會介意本座將這丫頭當宵夜吃了吧?」穆魔曄輕笑著,用一種漫不經心的語調說著陰森恐怖到了極點的話。

嘶!安七夕聽的全身汗毛都豎立了,僵硬著身體,可是鬼使神差的,她度過了心裡的那種驚訝,轉而覺得並不怎麼害怕,那股強烈的親切感讓她似乎不能夠排斥這位神秘的男子,於是她傻乎乎地說道:「人肉還是剁碎了包著吃的好。」

她一句話,剎那間打破了這緊張而詭異的氣氛,穆魔曄本來就是喜怒無常,只憑自己心情而做事說話,故意嚇唬噁心北堂弦的,沒想到安七夕竟然這麼『幽默』,一時沒忍住哈哈大笑起來。

穆魔曄低頭看他,那雙泛著火紅光澤的眸子親切而高興,危險的語調剎那間化作無數令人如沐春風的調笑,無形之中帶著令人震驚的寵溺:「丫頭要是喜歡,回頭我讓人做給你吃?請你的小夫君一起怎麼樣?」

安七夕被他調侃,臉轟地就紅了,懊惱自己怎麼了,怎麼鬼使神差不知不覺間好像和這個人親近了許多?

北堂弦也發現了,面前的男人對安七夕似乎並沒有敵意,甚至還帶著三分的縱容與寵愛,說話間都帶著對晚輩的那種發自內心的喜愛之情,北堂弦迷惑了,難道這人不是別人派來對付安七夕的?

「這位前輩,您不是安家派來對付夕兒的?」北堂弦忽然開口,出其不意的將安家推了出去,只是一種試探,大膽而且危險。但卻很奏效,剛開始他以為是安放或者安初一又要陷害安七夕,因為安初一剛回來就來了這麼一個強大的存在,不得不讓他懷疑。

果然,穆魔曄一聽北堂弦這樣問臉上的笑容剎那間凍結,淡漠的嗓音聽不出喜怒:「安家?是指安放嗎?」

「自然。」北堂弦敏銳的聽出了穆魔曄預期中的冷意與不屑。

「一個廢人,何足為俱。」穆魔曄一句話又展現了他那股強大的霸氣,而後裹起安七夕出其不意的一陣風似的離去,根本不給人反應的機會。

北堂弦面色一變,立刻追了出去,卻聽見空氣中有穆魔曄霸氣威嚴的聲音:「想要你的妻子,就和本座玩一個遊戲,三日之內你找到本座,本座就將她還給你,不然的話,本座就將她徹底帶離你的身邊,讓你們永不相見!」

「留下她!」北堂弦根本不聽,飛快的出手,卻發現自己仿佛打在了一層層的炙熱牆壁之上,眨眼間穆魔曄已經帶著安七夕消失不見。

「夕兒!」北堂弦落地,目眥欲裂,怒吼出聲。

這個人的強大不是他能夠想像的,可是他剛才最後的話卻讓北堂弦煩躁暴怒。永不相見,誰也不能讓他與夕兒分開!就算再強大也不行!

「我一定會找到你的!」北堂弦咆哮著,整座王府都被這暴怒而森冷的咆哮聲驚的震動起來。

北堂弦遙望著深邃的夜色,強忍住心頭的驚怒,和心口的疼痛,努力平復自己。那個人看樣子並不會傷害安七夕,可是誰也不知道這個喜怒無常的人會做出什麼,所以他必須要儘快的找到安七夕。

「弦兒。」輕輕柔柔的嗓音忽然傳來,有種神奇的魔力般撫平了北堂弦心中的所有不良情緒,讓他剎那間恢復了理智。

「大師傅!」北堂弦先是一喜卻又是薄怒,可旋即又沉默了下來,今晚的事情太過詭異,他看著那沒有人影的虛空問道:「大師傅,您知道這個人是誰嗎?」

虛空之中沉默了良久,才傳來女子幽幽的,仿佛帶著一股滄桑與輪迴的微帶,充滿苦澀與歉意,還有濃濃的失落聲音:「他,是這個世上,今生,我唯一虧欠的人……」

北堂弦目光中出現震驚,卻沒有繼續問下去,只是說道:「那他,會不會傷害夕兒?」

這一次,女子的聲音回答的卻很快,但這淡淡欣慰,與強大的信任:「你不忍心傷害夕兒,因為你愛她,所以在乎,所以不會傷害;他也同樣的,因為在乎,所以不會傷害!」

北堂弦聽到這句話整個人都愣住了,第一次從他的臉上出現了驚疑不定的神色,他第一次是如此的渴望知道這位神秘的大師傅的身上到底有什麼秘密,那個男人為什麼在乎安七夕?看得出來大師傅和這個男人有很大的牽絆,心中疑惑萬千,他沒有問,只要確定了安七夕不會有危險就好,他會儘快的將她找回來,自己的女人,放在自己身邊才放心,才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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