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可以告訴我,中間發生什麼事情了。」

聞多居高臨下,蜥蜴人少女祭祀癱軟在地上……抬頭望去的時候,感覺喉嚨也是乾燥的。

――該死的,這異人身上究竟有什麼特別的東西。

「嘴硬?」

眼看著聞多有所動作,奇拉不禁哆嗦了一下,連忙顫抖著道:「你…你別過來,我…我告訴你……要是你逼我,我我我…我就……」

聞多一塊石頭直接遞到了奇拉的面前。

「做…做什麼?」

「自殺,你不是要自殺嗎,不用麻煩了,就用這個砸吧。」聞多無所謂道:「反正衣服破了,正好剝你的皮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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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拉又哆嗦了一下,低著頭,幽幽地道:「你…你問吧。」

「老規矩,知道什麼說什麼。」聞多直接一屁股坐了下來,手指一指,就指著了砸暈過去的赤之公主,直接道:「就從這婆娘開始,記住,要有關鍵字!你可別想刷花樣!記住,你是我家公子爺的財產,作私有物要有私有物的覺悟,我家公子爺的手段,你是知道的!」

其實聞多也不太清楚公子爺有啥手段,但能煉製【神之淚】……就肯定很有手段!

只見蜥蜴人少女祭祀下意識地咽了口口水,「她…她是沙雪薩公主,是…是赤王之女……」

娓娓道來,而尾尾也不安分地擺動……

……

……

「差、差不多就是這樣了……」奇拉緩緩地鬆了口氣,仿佛完成了一件艱巨的任務般,有種虛脫的感覺。

聞多背後的血已經初步凝固,這個漢子卻好像不知疼痛似的,搓著下巴露出了沉思之色。

「你說的不對!」聞多忽然抬起了眼睛。

奇拉頓時嚇了一跳般,怯弱道:「哪…哪不對?」

「你們為什麼不開棺?」聞多皺起了眉頭。

「開…開棺?」奇拉下意識一怔,「開…開什麼棺?」

聞多一臉嫌棄地道:「這座廟陵,裡面不是有一口四四方方的棺槨嗎?你們這麼多人,來都來了,就沒有人想過要打開來看看?」

奇拉愕然道:「這是赤王為了自己修建的陵墓,赤…赤王大人還在赤色之城裡,棺槨能有什麼東西,不應該是空的嗎?」

聞多翻了翻白眼道:「這座廟陵是赤王為自己修的,那麼外邊的那座大都尼瑪都不認得的【赤王陵】是哪來的,天上掉下來的?赤王老匹夫不是已經死了上萬年了嗎!」

「這…這?」蜥蜴人祭祀不禁大腦混亂……但混亂過去卻突然驚出了一身冷汗,甚至連身體的燥熱都仿佛冷卻了不少似的,「你的意思是…赤、赤王大人會在棺槨之中?這不可能!」

「有什麼不可能的。」聞多曬然道:「傻逼女人都有兩個了,一個殺了另外一個,我自己都殺過另一個自己,為什麼赤王老匹夫就不能有兩個,那什麼么蛾子的公主和王子就不能有兩個?沒準就連你在城裡都還有一個呢。」

奇拉根本不敢想,聞多的話讓它心驚膽顫。

便見聞多忽然站起了身來。

「你要去開棺?」奇拉驚叫似說道。

「總要有人開的。」聞多面無表情道:「要是裡面什麼都沒有,那就得了,這破地方以後都不用惦記著再來。要是有什麼東西…那就有什麼東西唄,反正也沒有錯過。」

說著,聞多便直接不理奇拉的不滿,一手將它給提了起來,隨後將倖存者與赤之公主疊起,扛在了肩上,二話不說就再次跳入了那沙坑之中。

這炸出的沙坑是他爬出來的路……既然沒有活埋在下面,就意味著下面還有路――正好是沖天的血色光柱所破開的廟陵的頂部。

「異種畜生弄點光來,火也行!」

「我不是畜生!」

「活膩了?」

黑暗之中,只聽見一道抽打的聲音響起,十分的響亮,肯定是抽在了多肉的地方。

便聽見那蜥蜴人美少女祭祀帶著哭腔似的,「我…我不會……」

「嘖!連我家公子爺的狗都不如。」聞多冷哼了聲,「扎虎還能打光!」

奇拉只想一頭撞死,被這粗暴的傢伙夾在腋下時,那尾巴竟然不知廉恥地不斷想要靠近…纏上。

這會兒,聞多自己從赤之公主的身上撕下了一大塊的衣料,隨後手掌化刀,一揮而出,高速摩擦的空氣所帶來的熱量輕鬆就將布料點燃。

但燃燒的時間不會太久,不過足夠讓聞多貫穿一番四周的環境……再衣料馬上要熄滅之際,聞多索性打手一扯,將赤之公主的衣服撕下了大半,繼續點燃。

這是褻瀆啊!

奇拉心中又驚又怒,卻苦無對策……這傢伙油鹽不進,太可惡了!

慶幸的是,聞多找到了牆壁上所打造的火盆點燃,否則的話,沙雪薩公主會不會就被這傢伙給……

「要不是你太瘦,一點肥肉都沒有,我就點你了。」聞多掏了掏耳朵。

奇拉哆嗦了一下,驚恐地後退了幾步……卻像是踩到了什麼似的,差點滑到。它下意識地低頭看去,卻見地上不知何時出現了一灘墨綠色的粘稠物質,抬腿的瞬間還拉絲。

「這難道是……」驀然,看到這粘稠液中的衣物,奇拉不禁大驚失色,「王、王子…阿奴奇特王子?!」

「就是那個老雨用來要挾公主的弟弟?」聞多突然出現在了它的身邊,蹲在地上,手指挖出了一坨粘液揉捻了起來,「人死了有骨肉,血肉腐敗也不長這樣……這沙漠極其乾燥,死了最多變成乾屍,這傢伙連骨頭都融了,看來果然不是人。」

「你…你想說什麼?」奇拉臉色陰沉問道。

聞多拍了拍雙手站起來,澹然道:「你說的,這個公主說過,異種也是人變的,我當這件事情是真的,但人死了之後會融成這個模樣?你們這群異種的老人死了之後沒有骨頭的,全部倒泥坑裡面?」

「你…你能不能尊重一點。」奇拉都快要哭出來了。

生氣又做不到,身體還不爭氣,精神有反骨,總想著一些不知廉恥的事情……它真的要哭出來了。

只是,這粗漢的話…卻似乎有幾分道理。

「難道說,如果是假冒的傢伙,死後都會變成一灘噁心的液體?」聞多此時皺了皺眉頭,旋即心中一動道:「奇拉,那個傻逼女人死在什麼地方?」

「你…你叫我什麼?」蜥蜴人少女祭祀愕然抬頭。

「畜生,我問你,那個傻逼女人死的位置!」聞多打手一揮,拍在了蜥蜴人少女祭祀的腦後,拍的它雙耳嗡嗡作響,暈頭轉向地指了指某個方向。

廟陵下沉,下沉卻有被破開,主墓室里此時機會半毀……聞多卻伸手撬開了半堵塌下的的牆壁,在地上同樣也找到了一灘粘稠的汁水,以及一些衣物。

「果然是那傻逼女人……」聞多皺了皺眉頭,「也就是說……」

「你這個白痴,總算明白了吧,我才是真的!」一道憤怒的聲音響起…便見倖存者此時一臉痛苦地捂住腦袋爬起了身來,「我才是真正的鄧嬋玉!你竟敢為了一個冒牌貨要殺我,你知不知道我是誰……就算是雨化田,也不敢在我面前放肆!」

「你在老雨面前用這種態度說話,信不信過不了今年中秋?」聞多冷笑了聲,「他不放肆,因為他懶得放肆。可一旦他要放肆的時候,你骨頭渣都剩不下來。」

「你!」倖存者頓時語塞。

聞多卻徑直地走向了她。

這個男人身上自有一股如野獸般的壓迫感……甚至但聞多靠近的時候,倖存者只感覺口乾舌燥,大腦轟的一聲,愣是反應也慢下來了幾分。

「你要做什麼!」

「我怎麼知道你是真的?」聞多眯起了眼睛,「證明,你是真的。」

「假的已經被我所殺…你還要我如何證明!」倖存者怒道,「如果我也是冒充的,我怎麼能知道那麼多【赤王陵】的秘密,我怎知道如何破壞【聖足蟲】……你能清醒過來,還是因為我!你這個忘恩負義的傢伙!該死,我當初就不應該跟你和姓趙的那個……不對,你也不是……」

聞多的手掌此時直接捏住了倖存者的嘴巴,讓她只能發出嗚嗚的聲音……輪修為實力,按理說她不會差聞多,可見鬼的是,這個暴怒漢子簡直就好像是女人的剋星一樣。

一陣發軟的感覺讓倖存者本能地吸附著手掌上的味道,臉紅如潮。

「最後的那句不用說了。」只聽見聞多此時澹然說道:「你想說我也是個冒牌貨對吧。」

倖存者鄧嬋玉頓時露出驚恐之色……不遠處的蜥蜴人少女祭祀也驚疑不定地看來,心驚膽顫――因為它…或許沒有人能夠想到這個傢伙下一步想要做些什麼。

「當我是真的。」聞多突然說道。

鄧嬋玉目光呆滯。

聞多已經鬆開了手,「不要大吵大鬧了,就當我是真的,你也是真的……以後碰見了相同的傢伙再說。現在……你剛才提到的那個姓趙的,是誰?」

「趙懷安。」鄧嬋玉緩緩地吁了口氣,後退了好幾步,才感覺清醒了些,沉吟道:「我,我和你…不,我,聞多,趙懷安,我們三個,曾經走出過【赤色之城】……」

「你口中的聞多,鄧嬋玉,趙懷安,又怎麼走在了一起?」聞多沉吟著問道。

「這要從三年前說起……具體時間我也忘記了。」鄧嬋玉搖搖頭道:「我被困在這裡,有些時間我是無法去記的,那時候我因為一些特殊的原因,需要在白鋼之城行走。我與雨化田有些淵源,正在他家中做客。那日……雨化田收到了一份信件,上面附帶了【赤王陵】的地圖,一路上的機關布局,甚至還有破解之法。」

「誰寄來的信?」聞多眉頭皺得更深了些。

「匿名的。」

「所以你們就信了,然後啟程了?這麼可疑的東西?」

「一開始,雨化田和我都沒有在意,正如你是說的那樣,如此可疑的信件,寄送的人不是蠢就是白痴。」倖存者緩緩地吁了口氣,「但後來卻發生了一些詭異的事情。」

「詭異的東西仔細說。」聞多突然道。

「錦衣之中,開始有人無緣無故地消失了。」倖存者回憶著道:「最開始是一兩個,也沒有在意,後來消失的人多了,才引起了雨化田的重視,以為是仇家在謀算他,直到有一天鐘中午,一名錦衣突然死在了我們的面前。」

聞多沒有插話打斷,而是認真地聽著。

「他死的太詭異了,身體好像一下子就融化了似的,極度的痛苦……他在地上痛苦地爬著,口中不聽地念道:我要回去,我要回去,我要回去……」

「去哪?」聞多若有所思。

倖存者點點頭,「當時的你…當時的聞多,也如你這般,第一個發出了提問……你猜這個錦衣最後是怎麼回答的?」

「與【赤王陵】有關?」

「不錯!」倖存者深呼吸了一口氣,正色道:「他說他要回去赤王陵……後來,類似的事情又發生了幾次,為了查清楚這件事情背後的真相,雨化田最終還是取出了那封匿名的信件。再後來,就是我們進入了【赤王陵】,最終被困在了【赤色之城】,而趙懷安是第一個發現了逃離【赤色之城】辦法的人……」

「我們發現,【赤王陵】就是一個複製人的巨大工場…但根本找不到趙懷安口中的的那個【她】!」

「人沒有找到,但我們都被異種給盯上了,整個【赤王陵】里,不知道有多少那種雙頭的蜥蜴異種,我們苦戰了許久,根本無法殺光它們。這時候你…不,那時候聞多提議退守回去,從長計議。趙懷安不同意,他不想再陷入那種日復一日的輪迴當中,你們發生了分歧,並且打了起來,趙懷安不是你的對手,趁機逃走了,再到後來,異種攻擊我們,你為了掩護我,將異種引開……從那之後,我就再沒有見過你…見過聞多。」

「你說謊。」聞多面無表情地盯著倖存者看。

倖存者此時卻絲毫不怯,死死地盯著聞多,「我沒有。」

「不,你說謊了。」聞多搖了搖頭,隨後指了指自己道:「因為,我是絕對不會為了你去引開異種的……就算是要引開,那也是我讓你去引開才對!所以,你在說謊!」

――TM……

「我不服!」倖存者怒道:「這只是你的臆想,憑什麼就斷定聞多不會引開異種……說到底,你也不過是個冒牌貨而已!你根本不最清楚當時的情況,不知道當時究竟有多危險!」

「合理推導,如果我的本質沒變,那麼我行為模式就不會改變,我不會為了救你以身犯險,那麼正牌的聞多也自然不會救你。」他無比冷靜地說道:「勞資我還不清楚自己的尿性?」

「不…不可理喻!」

兩人吵了起來。

奇拉默默地退後著,目光看向了那下來的路……此時心中猶豫不決,幾番鼓起勇氣,如果趁這個時候首先跳出去的話……

它希望能夠逃離聞多的魔掌,再也不容感受那痛不欲生的感覺……看著那廟陵上方的窟窿,奇拉最終有了決定。

但就在此時,一縷流沙緩緩從那缺口之中灑落下來……流沙之中,承載著了那枚奇異的多面體的石子。

滴…滴滴,滴滴……

掉落的石子,此時正好砸在了主墓室中央處的那口四四方方的巨型棺槨之上……不知道是什麼驅動,當再次看到這枚奇特的石子之後,奇拉便有了一種挪不開眼睛,仿佛受到了牽引的感覺。

當它回過神的時候,自己竟然已經站在了四方棺槨之前!

奇拉不禁心中一驚…這種不受控制似的感覺,讓它驚恐莫名!

就在此時。

砰――!

一道巨響炸,便見那巨型四方棺槨的棺蓋瞬間翻飛而出,直接砸在了地上……巨響由此而來!

巨大的響聲打斷了聞多與倖存者之間的爭論,二人齊齊地往奇拉看來。

「不…不是我……不是……」奇拉手足無措地道,「是它自己炸…炸…這、這是?!」

它低著頭,最近距離的它,此時看著那四方棺槨內部,竟是露出了一抹驚呆之色!

聞多瞬間衝上前來,一探究竟。

目光探入棺槨的瞬間,一張精緻的臉瞬間映入了聞多的眼底之中……隨後,一道身影緩緩浮現。

聞多不禁揉了揉眼睛,「夏…姬姑娘?」

「你好,聞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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