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那肯定是成績不好,家裡頭才給捐樓唄,還轉到咱們班上來,肯定要拖累我們班成績了。」

班長眉頭蹙了蹙,「別議論新同學,都是道聽途說來的,當不得真。」

「班長,你當什麼老好人嘛,我們說的就是實話,要是自己能考進來,還需要家裡頭捐樓?」

「難不成是家裡頭錢太多,沒事就捐一兩棟給學校玩嘛?」

這話,剛好讓提著書包進教室的晏殊給聽見了。

一張小臉瞬間笑意盡散,目光不善的看向那說話的同學,「施露露,我家就是錢多了沒事給學校捐樓玩,怎麼了?」

「你們施家要有本事,也給學校捐幾棟玩呀,又沒人攔著你們家。」

沒有想到一向井水不犯河水的晏殊會突然說話懟自己,施露露一時間被她堵得啞口無言。

因為晏家確實錢多,時不時的。不是給學校捐圖書館就是捐器材設備的,財大氣粗的名號在雲城,那不是一般的響亮。

誰也沒有料到,一向性子溫和的晏殊會這麼給施露露發難。

在這學校裡頭,招惹誰都好,就是別招惹晏殊,家裡頭再三叮囑過的,晏家不能得罪。

一時間,誰也不敢再說些什麼。

晏清穿著校服,懶懶的跟在班主任的身後,被領到了班裡頭。

在班主任介紹過後,底下一眾人,都盯著她看,除了晏殊,沒有一個鼓掌歡迎的。

可又因為晏殊鼓掌了,其他人也就紛紛的鼓掌了。

這轉學生和晏殊也不知道是什麼關係,讓這晏殊這麼上心,不得罪總歸是對的。

施露露輕哼一聲,面露不屑,不過就是靠家裡頭捐樓擠進來的人,打腫臉充胖子,也不嫌丟人。

晏清向來就能感知到不同人的情緒,對自己的好意或者是惡意。

可對她而言,這些都無關痛癢。

這會兒的晏殊,比誰都高興,責任感更是爆棚,在這裡,那就是她晏殊的地盤,誰也別想欺負她姐姐。

中午,兩人去了食堂,晏殊又是打飯又是倒水的,就差把飯炫到晏清嘴裡了。

晏清中途想插手,晏殊也不給,被安排得明明白白。

一時間,她有種自己不是來上學的,是來當太上皇的。

一旁和晏殊交好的隔壁班同學赫敏好笑道,「殊殊,你怎麼跟我媽似的。」

晏殊將餐盤餐具整整齊齊的擺在晏清面前的桌上後,回那同學,「你不懂,我媽說姐姐小時候吃苦多,我要好好照顧她的。」

赫敏頓時笑得更歡,「你媽媽說的照顧,那也不是你這麼照顧的呀。」

她覺得,有時候晏殊這腦袋瓜,真的一根筋,轉不過來的。

周圍,有些關係還算好的同學頓時都圍過來坐,見了晏清,猜到是那個家裡頭捐了樓的轉學生,卻都不知道來頭,便好奇的問,「晏殊,這是誰呀?」

晏殊臉上揚起兩個小梨渦,「這是我姐姐,晏清,最近剛回雲城。」

「姐姐,這是隔壁班的同學,還有別的班的同學。」

晏清微微點頭,打了聲招呼便低頭吃東西。

這些人她也不認識,就算是聊天,也聊不上,吃自己的飯就好了。

幾人面面相覷,沒聽說晏家還有第二個女兒啊?

心裡頭雖然疑惑,卻沒有問出口。

反倒是晏殊,也不怕被議論,「我是我爸媽收養的,我姐姐是我爸媽親生的,不過我倆就是親姐妹。」

一邊說著,她一邊把自己餐盤裡的肉夾給了晏清。

備受照顧的晏清心裡嘆了嘆氣,轉過頭看晏殊,「早上沒吃多少,你也快吃,別餓到了。」

晏殊眼睛一彎,嘴邊又掛上了甜甜的笑,「好!」

姐姐在關心她。

一旁的幾人看著這一幕,不由感嘆,原來不是親姐妹,不過感情看著是真不錯啊,還以為這種豪門世家,兄弟姐妹的都會鬧得不可開交呢。

吃著飯的間隙,她們聽見,鄰桌有人在議論……

「昨晚宿舍又有人在哭,你們都有聽到嗎?」

「什麼人啊,我看就是鬧鬼,聽說樓上宿舍昨晚都有人看見了,就在廁所裡頭,突然就冒出來的……渾身濕淋淋的,可嚇人了!」

「不會是前幾年死的那個吧……」

「噓!不知道這事學校不讓議論嗎?」

提了又不說,把人的好奇心釣了起來又不給滿足。

晏殊心裡痒痒的,眨了眨眼,好奇的問同桌吃飯的幾人,「你們知道她們說的是什麼事嗎?」

赫敏左右看了一眼,見沒人注意這邊,這才低聲說道,「我是聽說前幾年,學校宿舍死了個人,就死在廁所里,聽說是淹死的。」

「可是在廁所里怎麼會淹死?」

「不知道,不過我聽說當時女生宿舍那一層樓在裝修,囤放了好多水泥什麼的,本來是封住不給人進的,也也不知道那人怎麼回事,反正是工人第二天發現的屍體。」

「在廁所裡頭,又沒有監控,當時這事被學校壓了下來,這才沒鬧開,給了死者家屬一大筆錢,之後學校就不許學生或者老師再提這事了。」

赫敏說著說著,感嘆了一句,「現在那一層宿舍住的學生都在申請換宿舍,但都被駁回了,聽說現在學校正因為這事苦惱呢,覺得是有人在裝神弄鬼,找了人調查。」

「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有鬼,還好我家不遠,不住校,不然晚上非得被嚇死了。」

「噓……有人過來了。」

當天傍晚下課,晏清提著書包,便準備從後門離開。

結果還沒走出門口,就被晏殊逮了個正著。

她還沒來得及找個藉口理由什麼的,晏殊就開口了,「你是不是要去擺攤呀?」

她眼睛閃著亮光,「帶我一塊吧!」

她從來沒擺過攤呢!

晏清沉默,「不是,我已經不去擺攤了,是有別的事。」

眼前的小姑娘,一看在家裡頭就是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小公主,把人拐去跟她一塊擺攤,她想像不出來那畫面。

「騙人!」晏殊緊盯著晏清,大有她不帶上自己,自己就不給她走的架勢。

她氣鼓鼓哼道,「我早上都看見你把那身衣服和布幡收進書包里了!」

晏清:「……」草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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