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恆清頓時覺得背後冷颼颼的，他哆嗦了一下，搓了搓自己的胳膊，「你們有沒有覺得，這廣場的冷氣有點冷啊。」
好像背後陰風陣陣的。
想到打鐵要趁熱，追妻要趁早，於是，他又對晏清道，「這麼晚了，咱還是去吃飯吧，我請客。」
晏清剛又想婉拒一次，就聽他又同小張說，「小張警官也一塊來吧？」
小張連連搖搖頭，「我就不了，你們年輕人去吧。」
「話說，你們這個點了還不回家，就不怕家裡頭擔心？你妹妹不是年紀還小呢？」
話裡有話。
杜恆清聞言，嘆了一聲氣，「我妹妹被我媽接走了，家裡頭現在就我一人，正愁找不著人一塊吃飯呢。」
晏殊撇撇嘴，「我們就不了，家裡頭還等著我和姐姐回去吃飯呢。」
她看向杜恆清，這李賀不是他朋友嗎，怎麼人死了，他半點情緒低落也沒有，心情也沒受影響的？
塑料兄弟情？
杜恆清連忙道，「別啊，要不你們給家裡打個電話，就說和朋友一塊吃飯，爭取家裡人同意，咱們去吃大餐。」
畢竟這會兒都晚上八點了，回去，難道還有飯吃？
晏殊：「……」死了兄弟吃大餐。
這席都吃上了，是個狠人。
晏清笑著婉拒，「不了，我們還是回家了，你也早點回去吧。」
眼看著杜恆清還想說什麼，晏清卻拉著晏殊走了。
杜恆清一看，頓時失落。
晏修文看向小張，「你把東西都帶回去，屍檢報告出了發我。」
小張：「知道了老大，你就放心送兩位晏小姐回家吧。」
晏修文這才抬步跟上前面兩人。
他腿長，步子大，沒兩步便追上了，和兩人並行走，說話時垂眸看晏清，像是有說有笑的。
杜恆清目瞪口呆，看向小張，「小張警官，他們都認識的嗎？」
小張心裡對杜恆清一陣默哀，「是啊，你撩妹都撩到人小叔跟前了，現在才發現呢？」
別看方才老大什麼也不說，他可暗戳戳的在觀察呢，那看小伙子的眼神，跟冰刀子似的，能殺人呀。
杜恆清表情頓時僵在了臉上，看著遠處那一行三人的身影，「小……叔？」
小張一聽，齜牙咧嘴，明顯的看戲，「這可不興亂叫。」
他重重的拍了兩下杜恆清的肩膀，「小朋友，還是好好學習，早點回家吧。」
…
回晏家的路上，晏修文開著車，兩姐妹坐在後排。
「知道是誰殺的李賀嗎？」晏修文問。
晏殊癟癟嘴，「我又不會算命，我怎麼知道呢。」
晏修文：「沒問你。」
晏殊：「……」
一旁的晏清正看著手機，杜恆清發來的消息。
持之以恆：聽小張警官說，那個晏警官是你小叔？
晏清：嗯，怎麼了？
持之以恆：我剛剛都沒和你小叔打招呼，怕你小叔覺得我作為晚輩沒禮貌。
晏清：沒事，沒必要打。
持之以恆：？
微信另外一頭的杜恆清的心，頓時都碎成了一片片。
晏修文透過上方的鏡子，看晏清，「你知道兇手是誰嗎」
晏清這才將手機收起，「我當然……不知道。」
晏修文：「……」
晏殊：「……」頭一次見姐姐開玩笑，這一本正經的玩笑，莫名的有點冷。
她突然想到今天中途休息的時候，在洗手間聽見的事，「對了，今天我和姐姐撞見一件事，不知道會不會和這事有關。」
晏修文：「什麼事？」
晏殊看向晏清，見晏清沒打算說，就自己說了，「那個李賀，和那個許明的女朋友宋挽，關係匪淺，我們中午都在洗手間聽見那種聲音了。」
她心想：可能姐姐比較單純，不知道那是怎麼回事。
也可能是臉皮薄，不好意思說。
晏殊說的含糊，晏修文一時腦子沒轉過彎來，「什麼那種聲音？」
晏殊猶豫了一下，「就是那種，嗯嗯啊啊嗯嗯～的那種聲音。」
她這一描述，直接把字眼也給描述出來了。
一旁的晏清：「……」
駕駛座的晏修文：「……」
晏殊自己，倒是半點也不尷尬，把自己當成了小柯南，開始案情分析，「你們說，會不會是這個許明，發現自己被戴了綠帽，氣憤之下，把李賀給殺了？」
晏修文薄唇微抿，「不好說。」
「你們兩個最近不要和這幾人往來，目前都是嫌疑人。」
晏殊點頭，「知道了。」
雖然她覺得杜恆清不是什麼好人，但她覺得，人應該不是杜恆清殺的，但這並不阻礙她不想讓杜恆清和姐姐往來的想法。
晏清敷衍的應了一聲。
和杜恆清不往來？
怕是不行。
她還等著賺一筆大錢呢。
透過鏡子，晏修文留意到晏清心不在焉，顯然心中有事。
…
當天夜裡，十二點一過，杜恆清打了個哈欠，退出了遊戲，準備休息。
刷牙的間隙，他抬頭看了一眼鏡子，只見自己背後，一張陰森森泛青的臉，紫色的嘴唇，嚇得他尖叫一聲，「鬼啊！！！」
他嚇得跳上了洗手台，驚恐的看著。
已經死去的李賀，就站在他面前，臉色鐵青，嘴唇泛紫，渾身帶著一股陰寒之氣。
李賀面目猙獰，「杜恆清！！！是不是你殺了我！」
杜恆清頓時嚇得眼睛都閉了起來，「不是我不是我啊，我們是朋友，我殺你幹什麼……」
李賀陰魂不散，陰森森的目光盯著杜恆清，「難道不是你對我懷恨在心嗎！
杜恆清頓時又怕又懵圈，「我恨你幹什麼，你有做什麼做不起我的事嗎？」
李賀咬牙切齒，「去年，你追那個雪兒，被我半路截胡了，你肯定懷恨在心！」
杜恆清眼睛都瞪圓了，「你截胡了？」
李賀：「半年前，你看上的那個的小雨，被我搞到手，就因為這事，你蓄意報復我！」
杜恆清眼睛都快冒火了，「我說怎麼第二天，小雨就不跟我去看電影了，我一個人在電影院等了五小時！五小時！」
李賀自爆了一些以為杜恆清知情但實則不知情的事。
杜恆清這會兒火冒三丈，連鬼都不怕，甚至有種，李賀要是個人，他能徒手撕了對方。
「好你個李賀，老子把你當兄弟，你把老子當傻子！」
已經變成了鬼的李賀：「……」本來就是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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