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了夜,剛吃過飯,晏清便把碗筷收拾到廚房,方便僕人晚些時候洗碗。

晏殊跟在後頭,進了廚房,開冰箱,拿了一瓶果汁喝,試探的問,「姐姐,你今天是怎麼回來的啊,那個杜律師送你回來的嗎?」

她今天傍晚,在陽台看書的時候,就看見了,那個杜風清開車送姐姐回來的,還給開車門,還拿手護著姐姐腦袋,兩人還有說有笑的在那裡站了好久,就是不知道說了什麼。

她咬著吸管,心想:早知道就讓管家把大門口的監控換成能聽見聲音的了。

晏清隨口回道,「打車回來的。」

晏殊頓時就愣住了。

等到晏清從廚房出去後,晏殊的心都快碎了,姐姐竟然對自己說謊了。

姐姐說謊了,姐姐馬上就要被外頭的野男人拐走了,那人還姓杜,一張嘴叭叭那麼能說,肯定是用了很多花言巧語哄騙的姐姐!

當夜,晏殊通宵做了一份策劃書,決心要把蘇澈和晏清湊成一對,不給外面的野男人半點機會。

而此時的晏清,根本不知道一牆之隔的晏殊在想什麼,她躺在床上,兩眼緊閉,冥思中。

腦子裡像走馬燈一樣,閃過很多的畫面,而畫面中的人,儼然就是晏修文。

旁邊的小女鬼好奇的盯著她看了好久,也不敢出聲打擾,上回被摔爛的屁股,這會兒還痛著。

直到半個小時過去,晏清一口血從嘴角溢出,她的手捂著心口發疼發燙的位置,小女鬼這才靠近,「你怎麼了?」

晏清猛的抬眼,一雙眸子猩紅,直直盯著那小女鬼,那眼神,凌厲兇狠,像是要把小女鬼生吞活剝了一般。

身上像是有一股奇怪的能量在試圖掙脫,吸引著一些不好的東西靠近。

這種奇怪的能量,卻將小女鬼嚇得連滾帶爬得逃躥,躲在了牆角的位置,小心翼翼的偷看。

不一會,晏清便倒在了床上,暈了過去。

久久不見有動靜的小女鬼這才小心翼翼的緩慢靠近,可還沒等它做什麼,就突然不能動彈了,一股強大的力量突然出現,在用力的撕扯自己,一瞬間,讓她感覺自己就快要魂飛魄散了!

房門從外面被悄無聲息的打開,一道白色的身影進了房中,來人從小女鬼身旁過,在床邊坐下。

小女鬼驚恐的看著來人,只覺這人周身籠罩著一種絕望的恐懼,與白日裡見到的完全不同,像是兩個人。

她親眼看見對方伸出了手,在晏清身上停留了片刻,不知道做了什麼,晏清身上的那種試圖掙脫的奇怪的能量就被神奇的安撫了下來。

男人沒有走,反而是拿出了帕子,擦拭去晏清唇邊的血跡,又將被子給她蓋好,體貼入微。

晏清緩緩入睡,不知道夢見了什麼,眉頭緊蹙,在不安。

男人伸出的手,指腹落在她的眉心上,在為她撫平緊蹙的眉頭。

不知道過了多久,天都快亮了,男人才起身準備離開,冷峻的眉眼,瞥了一眼房中昏昏欲睡的小女鬼,眸色幽深暗沉。

那眼神,裹挾著無邊寒意,像是警告小女鬼。

小女鬼害怕,儘管無法說話,也用那雙靈動的眼珠子做著保證,自己絕對守口如瓶,不會把今晚的事說出去。

天光大亮,她像泄了氣的皮球一般,倒在毯子上,看了一眼床上的晏清,不明白這人身邊,怎麼會有一個那麼可怕的男人,像是從地獄裡爬出來的一般。

而醒來的晏清,一如往常般,洗漱吃飯,就像完全不知道昨晚發生了什麼。

跟在她身後的小女鬼,忍不住的問,「你還記得昨晚你做了什麼嗎?」

晏清喝著牛奶,聽見小女鬼的話,眉梢微揚,「除了睡覺我能做什麼,難道,我夢遊把你的腿摔斷了?」

小女鬼欲言又止。

這時,晏修文從樓上走了下來,步子緩慢,面色如平常般,在餐桌邊坐下。

小女鬼瑟縮著躲到了晏清的身後去。

晏清看見晏修文眼底的倦色,應該是沒睡好,眼裡閃過一抹玩味,打趣的問,「小叔叔昨夜是去當賊了嗎,怎麼看著像是一夜未睡?」

晏修文瞥了她一眼,「你看著倒是精神。」

晏清嘴角微勾,「畢竟年輕身體好,小叔叔比不上也是正常,倒是小叔叔,昨夜是夜探誰家香閨去了?」

「沒被打出來?」

聞言,晏修文的動作有一瞬間停頓,他薄唇微抿,「胡言亂語。」

他聲音冷沉,「明年就高考了,有這精神,你不如想想怎麼在期末考前把外語成績提上去。」

說著,他隨手拿了一塊方包,喝了杯牛奶,便往外頭去了。

碰巧,晏殊下樓,瞧見晏修文走的身影,看起來不大高興,便問旁邊的晏清,「小叔叔怎麼了,一大早發脾氣了?」

晏清聳肩,「可能是被我的話說中,惱羞成怒了。」

晏殊倒是好奇了,一邊咬著麵包一邊問,「姐姐,你剛剛說他什麼了?我也學學,以後就知道怎麼氣他了。」

晏清看著晏殊,眉眼俱彎,她伸出去的手指輕輕的颳了一下晏殊的鼻尖,「你啊,不用學,在這方面,你的修為已經是登峰造極了。」

晏殊咋眨眼,「是嗎?」

她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笑容羞澀,摸了摸自己的臉,「姐姐,你別這麼誇我,我會害羞的。」

晏清笑,放下了餐具,「你慢慢吃,我先去忙了。」

今天天氣好,適合出門賺錢。

等到她提著包走後,小女鬼在後頭緊跟著離開。

晏殊就納悶,「今天不是周末嗎,又不用去學校,下個星期才考試,姐姐有什麼好忙的?」

等到連吃了三塊麵包一杯牛奶,她才猛然想起:姐姐肯定是去擺攤了!

可這會兒,晏清早就跑沒影了,哪裡還等她想起來。

意識到這一點的晏殊頓時氣鼓鼓,手裡攥著叉子,咬著麵包的小嘴跟在泄憤似的,小眼神緊盯著面前的那杯牛奶。

又委屈,又不甘。

姐姐變了,心裡只有野男人了。

去擺攤算命都不帶上自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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