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風清光是外形條件氣質站在台上,就已經足夠顯眼,何況人還總是彎著眉梢,一雙桃花眼泛著勾人的水色。

「杜師兄真的太帥了,這顏值都能去當演員了吧,怎麼就當了律師,也不知道有沒有女朋友?」

「別說女朋友了,我認識一個和他同屆的師姐,聽說杜師兄大學期間連和女生接觸都沒有,當時還有人懷疑他是不喜歡女的,後來有人發現,他好像是身體有什麼問題……」

「什麼問題?」頓時好些人都好奇的湊了過來聽。

難不成看著那麼完美一人,那方面有點問題?

那女生有意放低了聲音道,「有可能是不行……」

「還去看過心理醫生……」

「所以才一直不找女朋友。」

旁人驚呼,「天吶!」

就說老天爺是公平的,怎麼可能真的有那麼完美的人。

這缺陷可太大了,「真是太可惜了。」

聽見討論聲的晏清抬頭回眸看,見那人表情嚴肅,不像在開玩笑。

晏清眉梢微揚了一下,看向台上正意氣風發的杜風清,所以他真的那方面不行?

像是洞悉了某些不為人知的秘密,她目光從杜風清的頭上,一直往下,整個人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一遍,最後落回了他臉上。

像是察覺到了晏清的視線,台上的正說著話的杜風清又朝這邊望了過來,四目相對的瞬間,他聲音突然停了下來,沒有想到晏清會突然盯著他看,那目光情緒也不像平常那麼寡淡,好像藏了些笑意?

晏清竟然朝他笑了。

杜風清頓時彎起眉眼嘴角,笑意從那雙本就多情的眸眼溢出,伴隨著禮堂里的低呼聲響起。

請同學上台的間隙,他拿出了手機,指尖輕敲,給晏清發了消息。

講座結束後,晏清跟著大部分往禮堂外頭走,杜風清則被一些學生圍著,等到他從掙脫人群追出來時,想找的人卻早已沒了身影。

他微微搖頭,還想著請人吃晚飯,結果這會兒人都跑了。

「有事?」

聲音清淡,從他身後響起。

杜風清微微一愣,回頭看,只見原本以為已經走了的晏清,這會兒就站在自己身後,看著自己。

他眸中的光一瞬間復燃,「還以為你走了。」

晏清看著他,晃了晃手裡的手機,「不是你讓我等你?」

不然她早就走了,哪裡還站在這裡。

杜風清笑,他以為以晏清的性子,即便自己發了消息,她也根本不會理,「去吃飯吧,你進雲大第一天,我請客,隨你挑。」

就連這會兒提出吃飯這事,他也沒覺得晏清會答應。

畢竟對方拒絕自己,都快成口頭禪,常態化了。

晏清剛想順口婉拒,就想起今天聽到的一些隱私話題,看著眼前的杜風清,她眉梢揚了一下,「好啊。」

八卦是每個人的天性,哪怕是她。

杜風清一愣,倏爾揚唇笑。

怎麼覺得開了個講座,晏清就變得格外好說話了?

難不成是在台下,看見自己在台上熠熠發光的模樣,改變想法了?

一直到在餐廳落座,杜風清的唇邊始終含著笑意,「這家餐廳從我入學那會就開到現在了,人雖然不多,但味道很不錯。」

晏清環顧四周,從方才進來到現在,不知道是不是錯覺,進進出出吃飯的,都是挽著手的情侶。

店裡裝潢以及用的餐具,都比較曖昧,光是看著就覺得甜。

「你經常吃?」她問。

杜風清搖頭,看著菜單,「沒有,聽人說的,這是第一次。」

聽他這麼說,這下晏清百分百確認了,這是家情侶餐廳。

她揚著眉梢,玩味的喊了一聲,「杜風清。」

杜風清又是一愣,詫異的抬臉看向晏清,這是晏清頭一次喊自己名字,每回都她都是杜律師或者杜先生的喊。

今天這是怎麼了?

晏清對自己也太和善了些,是不是有點不正常?

「怎麼了?」

正巧這時,服務員上茶水,兩杯檸檬水放在了桌上,講了那麼長時間的杜風清在看見水杯的那一刻,頓覺口渴,拿起其中一杯喝。

對面的晏清勾唇問,「你是不是怕找了個年紀大的女朋友會被發現自己那方面不行?」

「噗」的一口水,杜風清這口水噴在了地上!

幸好他反應夠快,否則這會兒坐在對面的晏清怕是要遭難。

杜風清從晏清手裡接過紙巾,擦了一下嘴唇,額角直跳,臉色肉眼可見的變黑,「你現在拒絕我都開始找這種理由了?」

看著他的反應,晏清唇邊勾著玩味的笑意,「算不上吧。」

畢竟是聽來的,不是自己去找來的。

杜風清將菜單娜到了晏清面前,「你點吧。」

被晏清那一句話給氣的,點菜都沒了心思。

晏清倒是好心情,一連點了好些吃的。

等到服務員上菜的時候,杜風清的臉色越來越沉,只因每上一道菜,面前的晏清就要重複的說上一句,「多吃點,可以補身體。」

「其實那方面不行的話可以去看看醫生,西醫中醫都可以看看。」

終於在最後一道菜上桌前,杜風清忍不住了,「你別說了……」

他怎麼不行了?

被晏清這麼一道菜一句話給說的,都快懷疑自己是不是真的不行了。

晏清眼角彎著,「嗯,我不說。」

杜風清一個腦袋兩個大,他湊近了幾分,咬牙切齒沉聲道,「我真的很行。」

「行」這個字,被他壓重了很多。

晏清點頭,慢條斯理的吃著東西,細嚼慢咽,看著杜風清的神情反應,唇角微揚。

見晏清明顯不信的樣子,杜風清都快氣炸了,自己說了吧,她不信,這種事關男人尊嚴的問題,他能怎麼證明?

要耍流氓嗎?

杜風清氣得喝了一整壺檸檬水,壓下這股解釋不清的憋屈。

可另外一方面,他又發現,聽完講座後的晏清,像變了個樣子,好像在打趣自己,帶著些……惡趣味。

這個樣子,和平日裡完全不同,又或者說,其實這才是她原本的樣子?

晏清臉上的笑意比早些時候要多得多,或許是發現了有趣的事情,玩味心起。

但其實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她已經漸漸看不清杜風清的命格。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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