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殊看著晏清,不知道她嘴裡做著的假設,是不是會成真,頓時目光變得狐疑。

晏清笑道,「沒有什麼危險,我說的這些,你記著就好。」

見晏殊明顯懷疑的樣子,晏清又道,「我又不是神仙,怎麼可能說什麼就是什麼?」

晏殊撇嘴,「你可比神仙還靈。」

她又不是傻子,看在眼裡的事,每回都准得讓人怕。

當天,晏殊跟著晏清跑了很多地方,從商場奢侈品店逛到西餐廳,再逛到咖啡廳。

「姐姐,這些人去的地方看起來也沒什麼太大關聯啊?」

「都是平常會去的地方。」

晏殊抓著筆,在紙上圈圈畫畫,只見紙上寫的二十來個地方,已經去了一大半了。

晏清眉頭微蹙,「你還記得這幾個人的工作是做什麼的嗎?」

晏殊抓了抓後腦勺,「有在幼兒園當老師的,也有在酒店當服務員的,這些都有。」

晏清目光落在晏殊手邊的那張單子上,「這上面的一些奢侈品店,均價最少也在五千,包包最便宜的也要七八萬,其中兩間西餐廳,單次消費都要四位數起,這幾人卻是常客,你不覺得奇怪嗎?」

她這麼一說,晏殊頓時明白了,「你是說,她們的工資負擔不起這麼高消費的東西?」

晏清頷首,她查過,這幾人的家庭都是普通工薪家庭,最好的家裡也只是在雲城當地有房。

可這幾個人,從吃的到用的,遠遠超過了她們職業上的收入。

晏殊頓時就想起來了,「會不會是她們有什麼副業?」

而這個副業的收入,足以支撐她們的高消費。

晏清頷首,「應該是。」

晏殊拿出了手機,「那我得和小張警官說一聲,看看他們能不能順著這一條下去查到什麼。」

晏清笑笑,「不用,這一條線索警方肯定早就掌握了。」

只要有收入,有支出,警方自然能查到異樣之處。

晏殊剛把消息給發了出去,這會兒聽見晏清的話,連忙就要撤回來,可這手一快,就給點成了刪除。

晏殊:「……」這該死的手抖。

晏清將平板拿了出來,調出雲城地圖,將幾處廣場,餐廳,住處點地點都在地圖做標記。

八個人住的地方都不同,可這些常去的地方連接在了一起,範圍便一步一步的縮小了。

晏殊看得認真,伸出手指指了一塊位置,這個位置,是這些人交集點的中心,只要是在這個位置,便能最大幾率遇到這八個受害者。

「我覺得是這個位置。」

晏清頷首,「要是我沒猜錯,警方先前鎖定的位置也應該是這裡。」

那個三十多歲的嫌疑人,想必就是在這裡排查出來的。

晏殊卻有些想不明白了,「既然警方都排除了,我們再找不是也一樣嗎?」

這樣子排查下去,也是同一個人,既然警方已斷了這條線索,她們再順著這條線索查下去,也不會有什麼收穫。

晏清笑,「我們只是湊熱鬧,又不是真要找兇手。」

更或者說,她不是要找兇手,而是想找到那個躲在兇手背後,隨意篡改死者原本命格的人。

排查到兇手就在這塊區域,她要找的人,要麼也是住在這裡,否則也一定是經常出現在這裡,或者是和兇手相識。

晏殊看著晏清,隱隱感覺,姐姐好像不是單純好奇帶自己出來湊熱鬧。

畢竟是個正常人,誰會追著兇案查啊?

她有隻覺,姐姐應該是在找一個人,可這個人會是什麼人,兇手嗎?

不太像。

就在離兩人所處的咖啡廳不遠,從一個地下停車場出來,看起來三十多歲的男子走進了商場,最後進了一家餐廳里。

「老蔡,我還以為你會去包間裡,怎麼今天在外面?」

劉嵩在臨窗的位置坐下,看向對面坐著的好友蔡泯,眼裡划過一抹疑惑。

蔡泯唇瓣抿著,看了他一會,目光移向窗外,「最近雲城那麼多起殺人案,都是你做的?」

劉嵩頓時神色有些不自然,「什麼殺人案?」

他拿起桌上的水杯,連喝幾口。

「瞞得了別人,瞞不了我,別忘了,連你的命都是我保的,沒有我不知道的。」

蔡泯沉聲道,「你再這麼繼續下去,警方遲早查到你身上。」

劉嵩輕嗤,壓低了嗓音,「就那群廢物,我都把屍體搬到了監控下了,也不見他們查到我這?」

在他眼裡,那些人,不過是整天無所事事的酒囊飯桶。

蔡泯眉頭緊蹙,「你再繼續下去,我也救不了你,趁早收手。」

就在這時,服務員走了過來,將方才蔡泯提前點的菜一一送上桌面,兩人的談話被迫中止。

就在服務員走遠後,劉嵩目光看向窗外,落在兩個挽著手並肩行走的女生身上時,蔡泯拿著茶杯的手指尖驟然用力,「別再繼續了。」

劉嵩唇角微勾,「你看那兩個人,尤其是旁邊散著頭髮的那個,長得多好看,天生的藝術品……」

「連骨頭都這麼完美,這就是我一直要找的。」

只有這麼完美的軀體,才配得上他精湛的手法,他最偉大的作品。

蔡泯目光循著劉嵩的目光看向外頭,劉嵩嘴裡說著的那個女孩,從五官到身材上看,確實是難得的絕色。

只是他看見的,卻不是皮相,而是那具皮相下的東西。

蔡泯攥著茶杯的手微微收緊,在昨晚之前,他根本不知道,在雲城還會有這種東西……道行之高,若是能得到,將她修為吞併,不用再等一百年,自己就能完成一直以來要做的大事。

看著劉嵩眼裡的貪婪,蔡泯唇邊勾了一下,從大衣口袋裡取出來一枚折成了三角形的黃符,放到了劉嵩手邊,「這枚新的護身符你記得換上,每天都要戴在身上。」

劉嵩收下黃符,聽著蔡泯的叮囑,笑道,「我懂的。」

這話自己都聽十幾年了,早就爛熟於心,倒是蔡泯……

劉嵩端詳的目光在蔡泯身上停留了許久,都過去十幾年了,自己也老了,可蔡泯卻還像當年那樣,沒見老。

難不成這人能長生不老?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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