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出了醫院,就打了車,直奔市內一家咖啡館。

剛進咖啡館,就有人朝她們招手,杜恆清站起身朝著兩人喊,「這邊!」

自從上大學後,晏殊就很少見到杜恆清了,印象中上一次還是去年的時候了。

「不好意思,來晚了。」晏清解釋過後,拉著晏殊坐下。

這時,晏殊才看見,杜恆清身邊坐了兩個女孩子,一個年紀看著和她們差不多,另外一個看著應該要大一些的樣子。

杜恆清沒有想到晏殊也會出現,畢竟最近網上有關她的消息鋪天蓋地的,還以為這會兒她應該會在家裡頭避避風頭,哪裡能想到會出現在這。

杜恆清介紹道,「這位就是我提過的晏清,特別厲害。」

話語神情中都透著一股認識這麼一個朋友的驕傲得意。

「這位是蘇嫣,我朋友,這位是蘇嫣的表姐,安漾。」

介紹完,杜恆清對晏清道,「晏清,其實就是安漾有些事想找你幫忙。」

晏清微微頷首,稍稍打量了一下眼前的兩個女孩,叫蘇嫣的女生和杜恆清離得稍近些,身體朝向也微微傾向於杜風清,化著精緻的妝容,她時不時的下意識摸一下身邊的包包,顯然對這個包很在意,臉上雖然掛著笑,可眼底卻一片難以掩蓋的倦色,應該是經常熬夜。

而叫安漾的女孩穿得比較簡單,也沒化妝,眉宇間透著幾分鬱氣。

蘇嫣盯著眼前的兩人看了好一會,碰了碰手機,不一會,杜恆清的手機就響了。

是蘇嫣給他發的消息。

蘇嫣:怎麼是個女孩子,看著比我們年紀還小啊?

杜恆清手指輕敲,回了條消息,便將手機熄了屏,倒扣放在了桌上。

杜恆清:她年紀雖然小,但是比那些神棍大師厲害多了。

蘇嫣看向晏清晏殊,儘管杜恆清再三說明他這個朋友很有本事,但她仍然不信,不就皮相長得好了點,估計也就是因為這樣,杜恆清才會這麼深信不疑,畢竟本來就是個智商二百五,美女隨便說兩句,他都能奔前走後,就差上趕著把錢送人了。

要不是爸媽讓自己和表姐打好關係,不然她也不會一聽表姐在找個有本事會算卦的人,就自告奮勇的幫忙找。

大老遠的跑來雲城,等了這麼久,杜恆清也是個傻的,不知道選個好的酒樓包間,來什麼咖啡館,這東西苦得要死,虧她還得裝成很愛喝很欣賞的文藝樣子。

咖啡這東西這麼難喝,真不知道這些有錢人怎麼就這麼愛裝。

不過這都不算重要,眼下,她得盯緊了安漾,看看她最近到底怎麼了,自從她那個男朋友卷錢跑路後,就很少和她們家來往,爸媽好幾次喊了她來家裡吃飯,她都愛答不理的。

晏清看向安漾,「安小姐,不如單獨聊?」

安漾微微一愣,本來還在想要找個接口把蘇嫣支開,倒是沒有想到對方先開了這個口,便也順著晏清的話點了點頭,「好。」

蘇嫣一聽,頓時不樂意了,人還是她讓杜恆清找的,憑什麼她不能聽?

可這會兒杜恆清人還在,她不好發作,只能起身,和杜恆清一塊坐到不遠處另外一張桌子,目光緊緊盯著眼前的三人,惱於自己怎麼就不會唇語。

蘇嫣走後,晏清看向安漾,「安小姐這次找我,是有什麼重要事嗎?」

安漾點了點頭,「我在網上看過好多你的消息,說你很聰明很厲害,能算卦,還能幫著警方查案,我有一件事想請你幫忙。」

原本她是沒打算和蘇嫣找的人有牽扯,可知道了是晏清後,這才動身趕來雲城。

旁邊的晏殊倒是好奇了,安漾在這邊說著,那邊的蘇嫣耳朵就差豎起來了,一副悔恨沒長順風耳的樣子。

眼前的安漾一生註定無人相伴,無父無母無兄弟姐妹,更無伴侶,用現在通俗的話來說,就是天煞孤星,晏清不是頭一次遇到這種命格的人。

雖然沒有交心人相伴,但是她的事業財運卻是俱佳。

晏清:「你說說看。」

安漾這才和晏清說明了自己的情況。

她剛出生的那年,奶奶因為阿爾茲海默症走丟了,等找到的時候已經去世了,爺爺為了找奶奶,不慎摔了一跤,人在醫院躺了幾天沒挺過去。

在她六歲那年,母親和親戚爭吵間動了胎氣難產去世,弟弟因為早產,一個月也沒撐過去。

安漾一直和父親相依為命,在她十五歲那年,父親再婚不久,因為車禍去世,之後,是繼母把她撫養長大,可在她大二那一年,繼母失蹤了,連帶著家裡父親留下的遺產也不見了。

舅舅和舅母說,繼母是卷錢和別的男人跑路了,可她不信。

如果繼母想要卷錢跑,大可在父親剛去世那一年就走了,繼母當時不過才和父親結婚一個多月,二十七歲的年紀,盡心照顧已故丈夫留下的十五歲繼女。

她依稀還能記得,自己發高燒那晚,繼母剛加班回到家,半夜十二點又把自己送去醫院,照顧了自己一整晚,最後她自己卻病倒了。

這樣的人,怎麼可能會卷錢跑路。

何況,滿十八歲後,她和也不只一次和繼母提過,分割父親的遺產,大份留給繼母,自己已經成年了,不想再耽誤對方,畢竟對方才三十多歲,還有大好年華,沒必要拖著自己這麼一個累贅。

可繼母當時卻說,至少要等到她大學畢業再討論這事。

可沒多久,人就失蹤了,連帶著家裡的錢。

對於舅舅和舅母的說詞,她始終不信,可警方那邊也沒有任何線索。

大學期間,她一直在畫稿賺錢,還出版了漫畫,賺了不少錢,還因此和一直照顧她的編輯周硯走到了一起。

大學畢業後,安漾買了房,和周硯的感情十分穩定,可後來周硯突然和她要了一大筆錢,還說第二天有事要和她說,可第二天,她就找不到周硯了,連周硯的老家她也去找過,周硯本沒有回去過。

她報了警,可警方那邊毫無線索,一直到現在,整整一年了。

有兩種可能,要麼他真的帶著錢跑路了。

要麼,他就是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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