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清看著桌上被物證袋裝著的兩張符,不算什麼太厲害的符,對活人沒有傷害,但是對枉死之魂卻是致命的鎮壓,不入輪迴,如果更高階,隨著時間會慢慢將枉死之人的魂魄魂煉化。

若不是設下這道符的人修為不淺薄,原曖和周硯只怕早已魂飛煙滅。

這蘇家的人,當真是惡毒心腸,就準備吃絕戶。

「這是什麼?」警員指著那兩張符,問眼前的晏清,期間觀察著對方的神情。

晏清面色作茫然狀,「不知道,這應該問屋主人吧?」

警員神情嚴肅,那屋主人自然和這事脫不了干係,可這三人平白無故去挖人家的白菜地,實在可疑,可就是什麼也問不出來。

這一問,隔壁那個連算命都給扯出來了,實在胡鬧。

那蘇家夫婦,在村裡頭的名聲一向好,據了解,這對夫婦時常給一些交好的鄰居送菜送肉的,平日裡有些什麼好東西,也都分出去,村裡頭有什麼需要幫忙的,也是奔走在第一時間,口碑一直不錯,實在不像是會殺人埋屍的樣子。

村裡也有不少人說,那塊白菜地,那夫婦倆經常搗鼓。

這要是知道裡頭有屍體,躲著還差不多,能天天去挖挖埋埋的,還往裡頭播種種菜?

許是被人誣陷的。

據村裡頭的人還說過,蘇家的這個外甥女,從小沒了媽,後面爹又娶了個後媽,結果爹也沒了,後來這後媽還帶著錢跑路了,全靠蘇家這兩口拉扯長大,人現在是掙錢了,但是品行不好啊,沒見報答兩口子。

雖然這外甥女人不行,但這蘇家夫婦還是經常照顧這個孤女,可見品行良善。

可這蘇家夫婦在安漾家裡裝了攝像頭的事也是事實,到現在,人還扣在局裡沒放出去,蘇泊也沒說實話,就說是擔心外甥女的安全,把攝像頭都裝到臥室去了,但這種謊話沒人會信。

但裝攝像頭不等同於殺人埋屍,凡事講究證據,不排除是有別人把人殺了,埋在後頭嫁禍,現在又給挖出來。

但眼前這兩個小姑娘看著也才剛上大學的樣子,和蘇家人也沒查到有什麼交集,他沉著臉色道,「我們會聯繫你們家人過來。」

晏清倒是好奇,什麼家人?

在警局待了一夜,次日,范警官帶著資料,放在了安漾面前,「我們從兩具骸骨里提取了DNA,經過比對,證實兩名死者確為原曖,周硯。」

一個失蹤了最少六年的人,一個失蹤了將近兩年,現在卻被發現骸骨在蘇家後院的菜地里。

兩個人都是和安漾關係密切的人,蘇家人和安漾嫌疑都很大。

尤其是在翻當年的報案記錄時發現,這兩人失蹤時都攜帶了大量錢財,因此,當時警方推測是卷錢跑路了。

因為始終沒有線索,這兩樁失蹤案一直耽擱著。

雖然心裡已經有準備,可在聽見警官的話後,安漾還是忍不住紅了眼眶。

「警官,請你們一定要查到兇手,一定要把兇手繩之以法……」

從安漾的神情上看,不像撒謊。

范警官頷首,「我們會盡力調查。」

此時,蘇家夫婦那邊被分開審問,就連本來在雲城的蘇嫣,也被從雲城帶回來海城配合調查。

「我們從兩具骸骨里提取了DNA,經過比對,證實兩名死者確為原曖,周硯。」

蘇泊驚詫,「這……這兩人死了?!」

瞥見他臉上的震驚,范警官沉聲道,「這兩人,一個是你外甥女安漾的繼母,一個是你外甥女的男朋友,平日裡,你們關係如何?」

蘇泊:「關係挺好的,互相經常有來往,小漾時常帶著人來我們家裡頭吃飯。」

范警官:「周硯這個人怎麼樣?」

蘇泊:「挺好,人聰明,細心,最重要的是這人踏實能幹。」

聽見蘇泊這麼說,兩名警官對視一眼,其中一位又問道,「你的外甥女說,她曾向你們提過要和周硯結婚的想法,但你作為舅舅,認為周硯各方面條件不如你的外甥女,不同意結婚這事,這事你有影響嗎?」

蘇泊一聽,愣住了,「小漾她……她真這麼說的?」

見范警官頷首後,他搖搖頭,眼裡一片失望,「我真沒想到這孩子現在會變成這樣。」

「當初,她和我說,周硯和她提了結婚的事,我作為舅舅,肯定是支持的,加上周硯這孩子我見了好多次,人確實可以啊。」

「但小漾說,周硯沒錢,也賺不到什麼,連買套房子都難,沒什麼出息,不太想結婚……」

「我和她舅媽也勸了,但這孩子就是瞧不上周硯,我也沒辦法,到底外甥女才是親的,也就由著她了。」

蘇泊一邊說,一邊嘆氣,「真沒想到這孩子現在會變成這樣……」

突然,他臉色一邊,「警官,這原曖和周硯的死,不會和小漾有關吧!?」

「這孩子雖然是有些瞧不上這個男朋友,但也不至於殺人啊!」

蘇泊的反應,不在警官的預測中,「事情還在調查。」

「警官,你們可一定得好好查,小漾這孩子本性是好的,肯定不會糊塗到殺人的啊。」

蘇泊一邊說著,一邊拜託著眼前的兩位警官,一邊道謝,又一邊說給局裡添麻煩了。

這態度,給旁邊的小警官都弄得腦袋一片糊塗。

「老大,這可咋整,這蘇泊說的,和安漾說的,完全是不一樣的啊。」

年長一些的范警官沉聲道,「查,既然有人說謊,就不可能半點痕跡都沒有。」

如果像蘇泊說的那樣,安漾瞧不上周硯,為什麼又和周硯談了那麼久?

就在這時,外頭的人匆匆小跑過來,「老大,雲城那邊來人了!」

范警官看著手裡的資料,頭也沒抬:「來什麼人了?」

「就雲城那個查案神了,姓晏的那個,晏神!」

聞言,范警官頓時皺了眉頭,「他來幹什麼?」

他和晏修文同一屆,還是室友,向來不怎麼對付,後來從警校出來,晏修文去了雲城,他來了海城,就更加沒聯繫了。

但只要是幹這一行的,就沒人不知道晏修文的大名,好多海城的同行,都是一路聽著晏神的大名過來的。

他就是不留意,也總能聽見一些有關要修文的事跡,尤其是前年,破了好幾樁陳年大案。

下屬有些激動,「晏神說是來接人的!」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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