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凰見戰九霄拎著戰絳雪便跑了,她非常不屑地瞥了一下嘴角。虞凰清楚地知道,戰九霄嘴上說著要對戰絳雪『嚴加看管』,實則是為了保護女兒,免她遭受輿論的攻擊,以及戰無涯的質問。

戰小婭的父母,也就是戰九霄的弟弟跟弟妹,是為了戰神族的榮譽而戰亡的。英雄之女未能得到善待,還遭到了戰絳雪的欺辱,這事傳回族中,戰絳雪定會遭到戰神族那些老東西的懲罰。

在老東西們還沒有次出手前,戰九霄提前將女兒帶回去關起來,既是對戰絳雪的懲罰,也是對戰絳雪的保護。

縱然未能聽到戰絳雪的道歉,但虞凰也無可奈何。

畢竟戰絳雪的父親是滄浪大陸的第一強者。

有些委屈,虞凰只能自己受下。

戰小婭見戰九霄拎著戰絳雪便走了,臨走前並未對自己說過一個字,她眼神頓時變得黯淡下來。

不過她早已經習慣了。

「好了。」慕容所長抬頭望了眼越過山頭,將要沉下的夕陽,她說:「本屆洲際總決賽,還有半個小時就要結束了,可還有參賽者想要繼續挑戰的?」

她問這話,純粹是走個形式。

該報的仇已經報了,該出的風頭也都出了,想來是沒有人會繼續挑戰了。

果然,虞凰在聽見慕容所長這話後,她恭恭敬敬地向他們行了一禮,便默默地走下了高台,朝著盛驍夜卿陽他們所坐的位置走了過去。

見虞凰回來,殷容他們趕緊圍著虞凰一番詢問,想要聽她說說在那冰之烈焰城下的奇遇。

面對摯友,虞凰自然不會隱瞞。

虞凰打開了隔音牆,毫無保留地將她跟盛驍在冰之烈焰城地底深處的所見所聞,講給他們聽。

「這麼說,盛學長損壞的根骨也已全部修復好了?難怪他今日戰鬥時,整個人氣勢都不一樣了。」墨翠絲抿唇一笑,揶揄地瞥了眼盛驍,看玩笑般說道:「原來是破風箱被修好了。」

幾人中,也就墨翠絲仗著比盛驍年紀大,小時候曾揍過盛驍幾回,敢這樣笑話他了。

盛驍如今根骨已被修復完好,聽見『破風箱』這個形容詞,他自己也沒忍住笑了一笑。

「嗯,這些年,因為根骨受損,無論我如何修行,修為總是不見長進,被我吸入體內的靈力,很快就會被破損的根骨釋放出去。如今根骨完全修補好,想來以後修行起來,也會順利許多。」

聞言,多諾爾一掌按在盛驍肩膀上,他像是羨慕,實則是欣慰地說道:「好傢夥,你的修為被壓制了四五年的時間,以後不得突飛猛進,跟吃了火箭一樣往上爬?」

「哪有那麼誇張,倒是你。」盛驍想到今日東神含玉欺辱多諾爾的惡劣行徑,他語重心長地叮囑起多諾爾來,「今日過後,東神宮與我怪物門算是徹底交惡了,那東神含玉定然對你我二人懷很在意。多諾爾,進入高等學府後,你必須勤加修行。只有當你自己徹底成長起來,才是最強的靠山。」

多諾爾自然明白這件事的重要性,他說:「放心,我一日都不會懈怠。」

大家又對虞凰在冰之烈焰城下取得的收穫恭喜了一番,這才冷靜下來。

冷靜下來之後,虞凰鳳眸含著笑意望著盛驍,她也不說話,就那麼笑吟吟地看著他。

盛驍瞧見虞凰那樣子,就知道虞凰要盤問什麼。

不等虞凰開口問起,盛驍便識相地主動提及:「你是不是想問我,戰小婭那件事?」

虞凰長腿交疊著,她抱臂沉默地注視著盛驍,俏臉因為靈力耗損嚴重有些蒼白。「你知道就好。」

盛驍從空間戒指內取出『娃哈哈』,他遞給虞凰一瓶,「你邊喝,我邊說。」

虞凰又怎麼能抗拒盛驍給的娃哈哈呢。

她抱著靈力娃娃哈喝了起來,疲乏虛脫的身體逐漸恢復了力氣。

盛驍說:「戰小婭那時候已經是王師中期的修為了,她與我在末日戰場北部一片荒林中遇見,我們打了一架。」在末日戰場內,所有人都是競爭者,見面就打也是常有的事。

「戰小婭低估了我的實力,被我一劍中傷,倒地不起。對主動挑釁我的參賽者,我自然是沒有憐憫之心的。打敗了戰小婭我便走了,可我剛要翻過一座山,就聽見了她的慘叫聲。」

虞凰和殷容他們都靜靜地聽著,聞言,殷容急切地問道:「難道戰絳雪一路都在跟蹤她?」

「或許是吧。我聽到了慘叫聲,扭頭往山下看去,便看見一名被結界膜覆蓋住的年輕女子,手裡握著一把長劍,正在割戰小婭的臉。戰小婭當時雖然受傷嚴重,但並未被傷到毫無反手之力的程度。見她不反抗,我覺得很奇怪,仔細一聽,便聽見那持劍的女子嘰里咕嚕說了一通什麼。」

盛驍頗有些無奈地搖了搖頭,他說:「那會兒我也聽不懂戰絳雪到底在說什麼,但一聽那女人的口氣,就茶里茶氣的,不是什麼好話。」

聞言,虞凰挑眉,質問盛驍:「你一個男人,竟然還知道什麼叫茶里茶氣?」

盛驍冷笑,他說:「先前那個佳麗斯同你說話,就茶里茶氣的。」

虞凰:「...」

她不禁想到佳麗斯臨走時丟下的那句輕浮話,頓時就心虛起來。

見狀,殷容他們都字啊偷笑。

他們最喜歡看盛驍跟虞凰夫妻吵架了。

虞凰自知理虧,不再跟盛驍討論『茶里茶氣』這事,她問盛驍:「後來呢?」

「我本來不打算多管閒事,但戰絳雪毀了戰小婭的臉還不肯罷休,還粗魯地剝掉了戰小婭的衣服,將她留在原地等待極凍天氣降臨,便獨自離去了。」說起當初看到的那一幕,盛驍便覺得戰絳雪此女,真是其心可誅。

「身為女子,戰絳雪明知道臉對一個女孩子而言有多重要,她故意割破戰小婭的臉的舉動本就歹毒,脫她衣服就更是沒有人性。我實在看不下去,便故作裝作偶遇,搶了她行兇作惡的靈器。」抬頭望著虞凰,盛驍又道:「後來跟你重逢,見太陽烤人,便將那把傘給了你。我也沒想到,你們後來會撞到一起,更連累得你斷了一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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