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十四章婚禮
舞會繼續進行
法費爾回到了座位前，就看見尼克正和一個年輕的夫人交談著。
他微微一笑，坐到沙發上。
剛才的少女，是肯簡妮小姐，溫姆勳爵的女兒，法費爾覺得非常中意，不過，跳舞可不是他能獨占的，在跳了二次之後，他不得不回到座位上，讓她和其它人跳舞。
受到了培訓之後，法費爾開始明白貴族的生活了。
貴族的生活是非常悠閒，同樣也很無聊，所以，他們總會找到一些娛樂來消磨時光，而總結起來，就是沙龍、打牌、閒聊、舞會、打獵了。
不得不說，大部分貴族子弟，包括女兒，都有些學問。
一方面品位和優雅，離不開學問，而對於次子三子他們來說，一旦成年就基本上獨立，沒有繼承家業的希望，只有依靠著自己。
能成為職業者當然最好，這意味著吃穿不愁，但是職業者也不是人人可當，所以他們大部分選擇了學問――學問至少可以使他們不愁生計。
管事、顧問、學者、建築師、會計等等，都是不錯的前途。
對小姐和夫人，還要熟知音律，並且學習政治和歷史，她們也必須管理家庭。
現在，沙發上，這些人的話題，大多是回憶魔災前的美妙時光。
這簡直是無憂無慮的生活，從她們的嘴裡吐露出來，讓大家都有著共鳴。
關於貴族悠閒生涯這個問題，法費爾曾經請教過路侖，但是那時羅蒙說了一些話，使他印象深刻。
「法費爾，當然了，我們偉大的國王陛下，也只管著埃德米郡和普蘭郡，當然，還有著無數的封臣為他管理。我們帕克特郡的郡守是坎普林伯爵，但是他實際上只需要管理他自己的坎普林領，不是嗎？」
「就是我們阿普斯城的子爵大人，他管轄的範圍也只有自己的領地。」
「就是我們，如果成為了男爵和勳爵，除了開始時辛苦些，等一切上了軌道，那就沒有多少事了。」
法費爾想到這裡，不由一笑，這可是他以前夢寐以求的生活啊！
當然，他並不知道，羅蒙並沒有把話說盡。
所謂的事情多，實際上三成本職七成人際。
在華夏式的中央集權帝國，每塊土地，都會和朝廷、當地官府、當地強力人物、三教九流發生關係，往往牽一髮而動全身――所以在這種環境下，就連最低級的農民，他們也「忙」的很！
而在這個世界，簡單的分封制，使國家的意義只存在於表面。
有中央機構，中央只管著王室領地，其它領地的財權、管理、任免、甚至軍隊，都插不上手來。地方上有郡守，但是郡守同樣無權對下面領地插手。
所以，這個社會，就算是國王，也沒有多少事，能讓他「日理萬機」，更加不要說普通貴族了。
社會秩序簡單化，金字塔化，同樣穩固，並且可以減少百分之九十的內耗，這是羅蒙來到這個世界五年後的感覺。
在加入了神的力量後，這一套秩序，確實非常成功，自從按照這套來做之後，整整六十個世紀以來，整個世界，很少出現華夏式權臣奪政，或者軍人政變之類的事，大陸之穩定和繁榮不斷延續下去。
「法費爾！」尼克的聲音打斷了他的聯想。
「哦，那位夫人呢？」
「她跳舞去了，對了，她叫斯萊。」
「哦，怎麼，你喜歡她？那她有沒有自己的孩子？」法費爾對小姐和夫人的區別不大，他注意的是後裔的問題。
「哦，沒有，我很喜歡她，如果能選擇的話，就選擇她了。」經過剛才的談話，尼克非常滿意的說著。
這時，一個侍女上來，她低聲說著：「我的佩里夫人派遣來……二位大人，你們都有自己的選擇嗎？如果有，請在信里寫上名字，交給我！」
她的聲音很悅耳，容貌雖然算不上多美麗，但勝在可愛，舉止言談之間更是給人一種如沐春風的感覺，看的出，是經過特別訓練。
「好的，那就麻煩你了。」尼克點點頭，首先將自己手裡的信封放了進去。
法費爾也不再猶豫，將手裡的信封也送了進去。
在信的封皮上，是他們自己的名字，而信裡面，則寫的是他們中意的女子的代號。
是的，代號，因為之前的舞會上，出現過一些不和諧的因素，所以，為了儘量的保護貴族小姐以及夫人的臉面，愛情女神教會決定，在女子的身上都掛上標著幾號幾號的小牌子。
雖然說真正挑選時，她們都戴著面具，穿著一模一樣的裙子，不過實際上，總有著特權和作弊。
這次，法費爾和尼克，就獲得這項特權。
對哪位小姐或夫人有興趣，可以在自己最後遞交的信封里寫上她們的牌號，以便教會做出最後的決定。
此時，舞會已經結束，貴族小姐以及夫人們都已經提前離開了，留在這裡，都是來這裡挑選妻子的新貴。
佩里夫人站在大廳的前面，她的臉上帶著笑容，環視了一圈在場的新貴：「各位騎士，各位先生，今天的舞會已經結束了，相信大家都應該有所收穫，我們做為愛情女神的使者，一定會儘量的滿足大家的需求，現在，請各位先生們回去吧。」
「什麼時候才能真正召開宴會呢？」一位男子問。
「是啊，佩里夫人，我們可等不了太久的事件啊！」立刻有人附和著說。
佩里夫人面對著這些還沒有徹底接受過貴族禮儀訓練的新貴，解答起來倒還算耐心：「各位先生，請你們放心，新年過後，就能給你們確切的消息，這不是一件小事情，也要容多方商量著來不是？還有，婚姻附加的條件，想必大家也是心知肚明，不用我再多說了，這些附加條件可不是一時半刻就能辦妥當，總要容王國和教會考慮斟酌一下，是不是？」
各位新貴一聽，也確實是這麼一回事，於是也不再吵鬧了，都各自打過招呼，然後，離開了愛情女神教會。
尼克和法費爾也打算離開，卻被佩里夫人叫住，問了一會話，當得知他們都在這次舞會中，看中了合適的對象，佩里夫人也顯得挺高興，等拿出信看了下名單，發覺並不是最熱門的幾個小姐和夫人，就說著：「兩位放心，我一定會幫你們爭取到這兩位女子選擇權。」
「那就拜託夫人了。」法費爾和尼克都非常感激。
雙方聊的很愉快，以至於坐著馬車回來的路上，尼克和法費爾都顯得很高興。
當天因為有些晚了，所以，留住在了城裡。次日上午，才起程趕回了領地。
一路的奔波自不必說，下午的時候，他們回到了特塔肖領。
首先，他們就趕到了磐石鎮羅蒙的別墅，想跟羅蒙彙報一下這次參加舞會的情況，結果，卻撲了個空。
他們只看見了留在這裡養身體的鈴鐺，此時的鈴鐺已經不再是當初那個侍女模樣了，因為她的肚子裡懷了羅蒙的寶寶，羅蒙更是在對她未來的安置上做出了一個大膽的決定，所以此時的鈴鐺穿著一件寬鬆舒適的袍子，前後幾個有經驗又知底細的僕人跟隨著，多少有了一些女主人的架勢。
尼克母親更是當上了這所宅子的暫時大管事，將一切事情都安排的非常妥當，沒有任何需要鈴鐺自己操心的事情。
她明顯比前段時間見的時候豐滿多了，肚子雖然還沒怎麼看出規模來，但那一張小臉已經被調養得圓了一圈。
尼克和法費爾對她更是客氣了許多，只是感覺她的情緒，並不怎麼高。
詢問了一下周圍，結果，竟得到了一個重大的消息。
原來，羅蒙訂婚了，第一位要娶的妻子，真的是羅卡斯男爵的二女兒艾莉妮小姐，婚期都已經定了，就在二月春至節。
這樣倉促的迎來一場婚禮，著實的讓尼克和法費爾感到驚訝，更讓他們吃驚的自然是羅卡斯男爵竟然真的能答應得如此爽快。
聽到了這個消息，法費爾和尼克，都有些若有惆悵，不過，更多的還是歡喜。
「路侖這個傢伙，真是一隻老狐狸啊，居然還能使那個吝嗇男爵，採購了大批嫁妝。」法費爾仔細打聽之後，驚訝的說著。
在法費爾和尼克這種與羅卡斯男爵打過交道的人看來，路侖的能力，簡直上升到令人震驚的程度了，畢竟他們知道，羅卡斯男爵很是討厭著羅蒙。
「嫁妝再多也無所謂，爵位和領地都是由艾莉妮小姐的兒子，也是羅卡斯男爵的外孫繼承，這點就算不了什麼，不過，羅蒙也不吃虧。」尼克說著，他嘆了口氣。
當年，里卡鎮上，誰不把艾莉妮小姐視為夢中情人呢？
現在終於是羅蒙獲得了她！
「走吧，我們先去看看，能幫些什麼忙！」法費爾比較果斷，說著。
從僕人口中，知道了羅蒙現在人在藍堡，兩個人又趕去了城堡之中。將自己的事情簡單的交代了一下，就開始問起了羅蒙即將舉行的婚禮。
「你們來的正好，我準備在磐石鎮的豐收女神神殿里舉行婚禮，為了避免日長夢多，婚禮的日子定的比較近，你們也來幫著，一個去修繕城堡，一個去修繕鎮子，還有空的話，就去幫忙採購物資。」羅蒙說著。
對於自己的這場婚禮，羅蒙也是非常的重視，這場婚禮的日子定的太過近了些，讓婚禮準備工作都有些緊張了，他卻絲毫不想將這場婚禮敷衍了事。
尼克和法費爾一回來，就等於是給羅蒙安上了一對臂膀，他身上的擔子頓時輕鬆了許多。將很多事情交代了一遍，羅蒙就放心的交給了這兩個人去辦。
「明白了，放心吧！」尼克和法費爾連忙拍著胸口答應著。
同時，羅卡斯領地上的人也在忙碌著，誰都知道，自己家男爵的小姐要出嫁了，嫁的就是鄰近領地的羅蒙大人，因為羅蒙曾在魔災中幫助過羅卡斯領的人，所以這些人對這場婚禮都表示出了極大的熱誠。
兩個領地上的人都在忙碌著，而就是在這種忙碌的氣氛中。
而首先，作為婚姻的一部分，大批人手從羅卡斯領地上抽調過來。
羅卡斯領地雖然貧窮，並且也受到了魔災，但是畢竟也有幾百年歷史了，大批具備管理經驗的低級人員很多。
而在這時，羅蒙領地上，正缺少著這批人。
這是一拍就合，大批管理人員，遷移過來，準備幫著羅蒙辦事。
羅蒙也不拒絕，除了軍隊，各個正在建造的村子，都一一派遣了人員，不過當然有著考察期，並且也不是全盤接受。
這一天，辦完了事，羅蒙在黃昏時，與鈴鐺散步。
二月初，上午時下了一場細雨，路邊的青草，早早已經長了，遠處的樹木，遠遠望去，也感覺到了一陣綠意。
「春天來了，新的一年又開始了。」羅蒙頗有些感嘆，在羅蒙的身旁，鈴鐺安靜的跟在後面，她的目光卻沒有停留在外面的景色上，而是全部都放在了羅蒙的身上，聽到他的自言自語，鈴鐺微笑了一下，說：「是啊，大人您，也是二十歲了。」
「鈴鐺，你放心，我會娶你為妻子，並且安排好你得的爵位和領地！」走了幾步，羅蒙突然之間，聞了聞一枝早開的花，卻並不折下，背對著鈴鐺，說出這樣一句話來。
「大人，您……」鈴鐺身子猛的一震，用手捧著小腹。
「與艾莉妮小姐婚禮之後，就會有你，爵位和領地都安排好了，那就是德蘭雅王國的一個爵士爵位和領地，鈴鐺，抱歉，我只能給你這些了，至少是現在！」羅蒙靜靜的說著。
身後，一個女人撲到他的身上，片刻，就感覺到濕氣，這是她在無聲的哭泣，羅蒙反過來，將她抱在懷裡。
懷孕里，丈夫卻要娶別的妻子，如果說，沒有半點怨言，是不可能，但是，鈴鐺也明白，羅蒙已經作到了極限――他不可能為了她而敵對整個世界！
只是，伏在羅蒙懷裡，聽了這話，眼淚就止不住了。
二月春至節.磐石鎮
農業女神的神殿，早已經建成，甚至不遠處，戰神的神殿也建成。
神的力量，使周圍移植的樹木，早早鬱鬱蔥蔥，通向神殿的道路，用石板鋪成，就算是在下雨天也可以不沾泥土。
本來神殿里，來告拜祈禱的人就陸續不絕，畢竟鎮上五百戶人家，一半以上是農業女神的信徒，但是今天，他們都自動在家裡祈禱，因為領主結婚的消息，以及傳了出去。
而這一天，天色也作美，陽光燦爛。
此世界的婚禮，一般是在上午，因此到了鎮上，早早鎮民就已經自動換上了最好的衣服，雖然這不是自己的婚禮。
當然，此時磐石鎮，在硬體上修建了差不多了，下水道使鎮上很是乾淨，就算如此，還有管事傳達命令，要求所有鎮民，對自己家附近的全部清掃。
衛生條件，僅僅在一百年內才好轉，以前阿普斯城的建設，就沒有專門安排這些空間，結果擁擠狹窄、骯髒雜亂。
家家戶戶都往街上傾倒垃圾而城市卻沒有專門清潔工，於是街道上垃圾堆積如山，年深日久臭氣衝天，路人往往只能掩鼻而過。也沒有下水道工程，城市生活廢水往往無法傾泄只能漬積於地面，若遇雨天則水流不暢，街上積水成河。
這骯髒是一方面，最關鍵還是導致了疾病的溫床，所以，羅蒙在鎮上建立後，就立刻設定了二項制度
第一就是下水道，第二就是清潔工。
其實在昨天時，就有不少貴族馬車前來，無論怎麼樣，這是二個男爵之間聯姻，附近貴族一般都會趕來，或者最起碼派遣了有點身份的使者。
這時，又一輛馬車進來，這馬車看上去很是普通，仔細看卻可以看出這輛馬車造得非常精細，這時，一個人正在從窗口向外看。
羅蒙在的話，也許可以記得，這是二年前遇到的王室遠親沙卡爵士。
幾年沒有見，沙卡爵士也成熟了許多，他很有興趣的打量著鎮子，這時，一個鎮民上來，似是當嚮導，這也是很常見的事，沒有人注意――而事實上也是差不多。
見四下無人注意，這個鎮民低聲行禮：「沙卡爵士大人！」
「你是叫巴德吧？給我介紹一下情況！」沙卡爵士說著，這倒不是王室有什麼地球上錦衣衛之類，錦衣衛這種性質的情報和監督組織，完全取決於帝國基礎和經濟基礎，在分封制下是不可能出現。
只是，家族和宗教的聯繫錯綜複雜，找個背叛的間諜和死士不容易，但是找個能溝通，並且能更深說明的「嚮導」，還是可以。
巴德應了一聲，說著：「是，大人，鎮子已經有不小的規模，有五百戶鎮民，從確定建造到現在已經基本上建成。」
「這些一半以上是木材吧，聽說男爵是德魯伊？」
就算是農業德魯伊，也不能隨意砍伐樹木，畢竟農業德魯伊也是德魯伊，跨越了底線的下場就是失去自然的眷顧。
對於這個，巴德倒是胸有成竹，說著：「魔災中，大批村子被攻破，領主大人專門組織了回收隊，鎮子和鄉村能夠建設的這樣順利，它們功勞不小。」
「哦？回收隊？」
「是，大批村子被攻破，但是只有很少一部分被焚燒，其它的都變成了空村，但是其實裡面有許多東西都是有價值的，特別是木材。」
「回收隊乾得都很賣力，他們進入了村子，就四處搜尋木料和其它有用物資，分類分車，運了回來，所以不但整個鎮上的木材不用花費一分錢，甚至還有多餘，而一些衣服、陶器、家具，也進行了修理，變成了工錢而發給了工人，所以鎮子發展得才會這樣快……據說，領主建這個鎮子，基本上沒有花錢，還賺了一筆。」
巴德的記憶力極好，一一說明。
沙卡爵士聽了，有些驚訝，連連點頭：「但是領地上，廢棄的鄉村不多吧？」
「可是其它領地有啊，自己領地不用花錢，可是必須自己幹活，去別的領地，只需要花費一點點小錢，那些受到魔災的村民，很願意動手將空出的房屋或者其它建築拆遷，弄出有價值的物品來換取一點點糧食……這還使領主獲得了仁慈的名聲，畢竟現在寒冷的冬天，許多人家都缺少救命的糧食。」
「這使建設的鄉村，獲得了源源不斷的廉價原材料，還使人人都有工作，獲得薪水，你看鎮上的人，都不錯，據說到了三月，村子就可以全部建成，然後就正好種植春小麥，這次春小麥種上了，到了秋天，領地就穩定了。」
「真是高明的方法。」沙卡爵士看了上去，果然發覺，鎮上的人，都來去匆忙，但是無論是穿著，還是氣色，都比大部分饑民好上了許多：「不過，這需要很多糧食吧？」
「是的，但是據說領主已經獲得了德蘭雅王國的爵位和領地，打通了渠道，您知道，現在大陸大部分都陷入魔災，唯有德蘭雅王國現在還比較平靜，可以購買到足夠的糧食……而且，最近遠航鎮也在建設，領主大人決定發展漁業！」
沙卡爵士問著：「聽說還建了船塢？」
「只能修理，只能建漁船。」巴德連忙回答：「但是碼頭已經建成了，很是宏偉。」
「看樣子，羅蒙不但是一個天才的德魯伊，更是一個天才的領主。」沙卡爵士輕輕拍打著墊子，在馬車裡若有所思。
就算對國王來說，一個男爵也是有點分量了，也許……
馬車繼續緩慢前行，而巴德跟上，就在這時，鎮街前面突然閃爍起一片光，仔細一看，是一隊身穿著薄甲的戰士，正沿著街道朝著這裡緩緩走來。
「大人，這是戰神駐紮的二隊戰士之一，今天是領主結婚，他們也特意出來巡查以表示支持。」巴德連忙解釋的說著。
沙卡爵士凝神看去，雖然是薄甲，但是也是明亮的金屬所制，在陽光下反射著光輝，而且，上面的標記，說明了是戰神的戰士。
鐘聲打斷了他所有紛亂的思緒，歡笑聲和讚頌聲從遠處傳來，這意味著婚禮的順利結束。
這時，離神殿沒有多遠了，就索性停下，看了上去。
在神殿大廳到大門，上面鋪著紅色的地毯，羅蒙正和艾莉妮小姐協手而出。
這是大多數人必然要走過的一段路程，踏在了地毯上，羅蒙顯的很是高興。
周圍的貴族，排列在毯子的兩邊，無論身份多高貴，在這時，他們都是賓客，只有當助興的作用。
當羅蒙和艾莉妮小姐協手而出，每走到一處，左右的人都致以慶賀。
這是傳統的禮節，而兩人都一一點頭回禮。
越是到門口，地位越高，羅卡斯男爵早早就在門口，而地位最高的伊格爾.艾德爾子爵，還排的裡面點，雖然他的到來，使婚禮增加了不少光彩。
「想不到今天，羅卡斯男爵在這場婚禮上，表現得非常的好，就像是換了個人一樣，態度都非常的和藹可親。」在大門口，法費爾低聲說著。
「哼，至少他不是傻瓜，不管以前有多少恩怨，但是現在羅蒙已經成了他的女婿，這個事實已經無法改變了，為什麼還要跟自己家人過不去了呢？」尼克說著：「再說，一切都是為了家族！」
法費爾開始時不以為然，聽到最後一句，不由點頭。
的確，一切為了家族。
從這一點上就可以看得出，這個世界的人，其家族意識有多麼的強烈。
在這場婚禮結束之後，羅蒙和羅卡斯之間的關係，就由敵對變成了盟友的關係。而且還是那種，不會輕易被金錢和權勢所左右的盟友。
而就在這時，同樣前來觀禮的戴默卡爵士一家就顯得沉悶了許多，觀禮的歐文娜小姐隱藏在人群之中，望著那一對深情凝視的新人，忽然感覺非常的失落。
眼前著羅蒙和艾莉妮小姐快到了自己的位置，爵士夫人就低聲對著女兒說著：「如果你喜歡他，就快快抓住，他現在只娶了一個艾莉妮，你的機會依然很大，如果不趕緊抓住，以後肯定會後悔。」
聽了這話，歐文娜小姐的臉色頓時變的很蒼白。
不，我不願意和別人分享一個丈夫！
她握住了自己的手。
而這時，羅蒙卻很是高興，剛才的婚禮並沒有出什麼問題。
農業女神也沒有特別賜下祝福和注意，畢竟區區五級牧師和一個男爵的婚禮，太渺小了，不值得她的注意。
這對於羅蒙來說，是好事！
因此，雖然看見了歐文娜小姐臉色有點不對，但是羅蒙也沒有在意，他客氣的點頭回禮，繼續向前。
到了大門口，向著羅卡斯男爵和艾德爾子爵還禮，就到了馬車上了。
羅蒙和艾莉妮，當然是坐一輛馬車。
這是一個信號，片刻，無數馬車都開始驅動，向著藍堡而去。
城堡的建築本是屬於王家的特權，但隨著封建化的發展，領主權的增長，地方世家大族興建城堡成為了傳統。
其實，作為堡壘的城堡，更多是為了防禦，內部房間黑暗、陰冷、潮濕，衛生條件很差，一般沒有窗戶，通風和採光都不良，作為居房實在不是很好。
但是作為貴族，結婚的話，為了尊重傳統，第一天，必須在城堡里宴會和過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