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瑞立即察覺到自己的失態,不由得尷尬萬分,抱拳以表歉意。

柳城二人道:「無妨,我們也都恢復的差不多了。」

孟瑞又向楊青玄抱拳,道:「多謝青玄同學替我護法。」

楊青玄微微一笑,回禮道:「客氣了,觀摩你晉級,我也收益良多,對日後突破靈武中期,也有一定的經驗和把握了。」

他想了一下,又道:「我觀你的錦營花陣,似乎有了不小的變化,武魂也會隨著修為的提升而變化嗎?」將自己心中的疑問說了出來。

孟瑞喜形於色,笑道:「的確,武魂的狀態不是一成不變的,會隨著各種因素的改變而發生變化。最常見的改變,就是武者實力提升。」

他隨手一招,就將那玉筆喚來,在掌心之上摶轉,道:「我的武魂,原本就是家族的傳承武魂,提升空間更為巨大。若是普通武魂的話,十分受限於武魂的『品質』,這也就是為何如此看重『品質』的原因了。」

柳城驚道:「傳承武魂?!」

他眼裡掠過異色,滿是羨慕的神情。

楊青玄心中一動,問道:「傳承武魂與普通武魂有何區別?」

柳城道:「我只知道傳承武魂,是通過血脈獲得的。品質和力量都不會差,其它的就不清楚了。」

孟瑞一笑,道:「還是我來解釋吧。所謂的『傳承』,便是先祖的精、氣、神、魂、意,融入到了血脈內,傳承給後人。後人不一定可以全部得到,但只要得到一丁點,在起步上,就比普通武者超前了。」

「而這個成長的空間,也是非常大的。通過修為的提升,沉寂在血脈中的這些『傳承因子』,也會逐步的激發出來,最終將先祖的武魂完全還原,甚至進行超越。」

孟瑞眼中閃爍著異色,撫摸著那玉筆,道:「也就是說,我孟家歷代武者,武魂都是這『錦營花陣』。並且隨著一代代人的學習,進步,血液內的『傳承因子』也會不斷增強。」

他頓了頓,又道:「當然,也會有意外的變異情況出現,但那都是極少的。變異容易產生兩個極端,要麼變得異常厲害,要麼就成了廢物。」

岳強凝聲道:「此事我也聽過,在玄夜大陸上,不少世家都是因為血脈內有『傳承因子』,所以才實力強橫,稱為一方霸主的。」

柳城望著孟瑞,驚道:「許多世家的血脈中,存在『傳承因子』,是因為這一脈中曾經出現過極為強大的存在。這麼說來,你孟家先輩中,也一定是出過了不得的人物。」

孟瑞嘿了一聲,便不說話。

楊青玄和岳強則是知道他的來歷,自然也不便說出來。

孟瑞道:「除了『傳承因子』的因素外,對武魂衍化影響最大的便是武者的修為了。修為越高,武魂越強,這是不用說的。再其次,就是武魂的品質。」

楊青玄沉吟道:「那這武魂品質,可會發生變化?從一道魂光,變為八道魂光,甚至更強?」

三人都是一愣,齊齊搖頭道:「從未聽過這種事,從誕生之時起,是幾道魂光,就永遠是幾道魂光。」

此話剛說說話,三人都是臉色微變。

之前的戰鬥中,他們都看到了楊青玄的武魂,是一道魂光的斷劍,不由得面面相覷,氣氛一下尷尬起來。

「咳、咳咳。」

孟瑞重重的咳了兩聲,道:「不過……也不一定,我們不清楚的事,未必就沒有。畢竟天下之大,一切皆有可能。」

岳強忙道:「對對,我們只是井底之蛙罷了,所談的東西,也都是坐井觀天,不可一概而論。」

柳城也忙附和道:「對對,不可一概而論。」

楊青玄一聽語氣全變了,不由得笑道:「你們想多了,我只是想多了解一些武魂上的東西而已,諸位不用有所顧慮。現在大家都恢復過來了,我們繼續前進吧,已經耽誤了五天時間。」

五天時間,所有人都將傷勢恢復,這都是得益於青靈果的滋補,否則沒有十天半月是不可能復原的。

這五日中,至少超過了二十支的隊伍從此地經過,一些宵小之輩想要出手,但在看了窄道兩邊的戰鬥痕跡後,全都壓制了下來,小心的從巨石一旁過去。

楊青玄望著前方,道:「這五天,有不少隊伍進去,但卻沒見一個隊伍出來,端的有些奇怪。」

三人都是一愣,道:「這意味著什麼?」

楊青玄道:「有幾種情況,最大的可能就是三種:一、裡面太多的靈石原礦了,挖不過來。二、還有另外的入口出口,他們從其它地方出去了。三、也許遇上了什麼危險,困在裡面了。」

幾人都是一驚,孟瑞問道:「哪種情況的可能性最大?」

楊青玄淡然一笑,道:「一切推測都是妄想,進去一看便知。況且陳真進去了五天都沒動靜,我們必須找到他的下落。一起進來的,就必須一起出去!」

「對!一起進來的,就必須一起出去!」

另外三人也是齊聲喝道。

當下,四人發足狂奔,往那山谷內去。

片刻後,那巨石之上,「咔」的一聲出現裂縫,竟長出一株小苗來,隨後四周「咔、咔」聲連起,一共六株小苗,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生長起來,轉眼就成妖艷的巨花。

其中五株花蕾打開,藍家五道身影閃現而出,都是面帶凝重之色,望著楊青玄四人消失的方向。

其中一人道:「顏哥,就這樣讓他們走?」

藍顏道:「怎麼,你覺得我們應該出手?」

那人道:「剛才若是我們出手的話,他們四人絕對走不掉!」他眼裡射出精芒,一副自信滿滿的樣子。

藍顏點了點頭,道:「你說的沒錯。」

那人一愣,道:「那為何,我們為何不出手?」

藍顏望著那人,摺扇輕搖,笑道:「為什麼要出手了?」

那人沉吟了下,道:「這隊人非常危險,就連趙思翰都被他們擊敗了,此事若非親眼所見,說出去的話怕是沒人相信的。再者,我們救了趙思翰,就已經站在他們的對立面了,不乘他們最弱小的時候剷除後患,待他們與陳真會和後,就真的無法剷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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