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到底是男是女？」林霧忍不住問道。
蕭秦現在的樣子是某個號稱神仙姐姐的大明星形象，而且還是十六七歲的顏值巔峰，宛如一朵含苞待放的雪蓮，很有靈氣，很仙。
然而，林霧一想到這幅模樣的背後，其實是一個男人，就有種發狂的衝動。
再漂亮的美人，一旦是同性，那還有探究深淺的價值嗎？
哦，基佬滾粗。
「我是男人……」
蕭秦說著，饒有興趣地觀察著林霧的神情變化，見他一臉失望，這才接著說道：「……還是女人，重要嗎？」
「當然重要。」林霧肅然點頭，男的還怎麼YY那些大膽的想法？
「相信我，不重要的。」蕭秦擺擺手，「人鬼殊途，我又不是你老婆，你又做不了什麼，所以我是男是女，有區別嗎？趕緊把你那滿腦子的噁心想法都收起來吧，你就不怕我突然掏出一根大……」
「哎哎哎，夠了夠了夠了！」
林霧聽得嘴角抽搐起來，連忙打斷她的話。
天，稍微想像一下吧，小時候在熒幕上看到的神仙姐姐，突然站在你面前，巧笑倩兮，美目盼兮，你以為是上天安排的偶遇，驚喜地說這麼巧，然後她也笑語嫣然地說是啊，這麼巧，我給你看個大寶貝，然後突然掏出一根大……
停！
就此打住。
童年的神仙姐姐形象本來就已經快要消亡了，現在連殘念也破滅了。
林霧忽然有些痛恨自己過度的腦補能力了，太悲哀了。
「你怎麼好像很傷心的樣子？」蕭秦不由得疑惑地看著林霧，「要不我變成你老婆抱抱你安慰一下？」
「……千萬別！」
林霧連忙往後退一步，有些心悸地看了一眼她的小腹下方。
萬一她變成李璐瑤和他擁抱的時候，他被某個硬東西頂到了怎麼辦，那他這輩子都要對李璐瑤有心理陰影了。
「話說你找我有什麼事嗎？」林霧忍不住問道。
「不幹嘛，本來只是想看看你活著的時候，到底是什麼樣子而已。」蕭秦隨意道：「沒想到紅娘也重生了。」
「既然你不是我老婆，那你和我什麼關係？朋友嗎？」林霧疑惑道。
「你沒朋友。」蕭秦搖頭道：「像你這麼兇殘的厲鬼，怎麼可能會有朋友？你的眼裡只有權力和女人。」
「我？」林霧一臉懵逼，「我死後竟然這麼中二嗎？」
蕭秦聳聳肩，「天知道你死前的執念是什麼，居然庇護了一大堆女鬼，震懾收服了一群厲鬼。」
「哦，你是我收服的厲鬼？」林霧恍然。
「當然不是。」蕭秦搖搖頭，「我如果是被你收服的厲鬼，現在早就瑟瑟發抖地跪下了，哪還敢嚇你？我和紅娘有點像，在鬼裡面比較特殊，都有個人職業。」
「個人職業？」
「其實咱倆都是世界之最。」蕭秦笑眯眯地說道：「你被稱為世界上最恐怖的厲鬼，而我被稱為世界上最像人的鬼，一般都叫我『聯繫人』。」
「聯繫人？」
「除非有陰陽眼，或者是一些特定條件，不然大多數人都看不見鬼，大多數鬼也無法和人交流，厲鬼雖然能影響到現實，但被戾氣怨氣什麼的蒙蔽心智，連說話都困難。」
蕭秦說著，忽然自信地笑了起來：「而我就比較厲害了，你看我和你這個活人有什麼不同嗎？」
林霧立刻說道：「不能為愛鼓掌。」
「……」
蕭秦無語地瞥了他一眼，「我是說言行舉止，你還見過比我更像人的鬼嗎？」
林霧沒說話，不過在心裡嘀咕了一聲：我讀者就能說話，又有禮貌，催更也知道先敲門，還和我拉鉤鉤……
「像我這種能隨意和活人交流，又毫無怨氣的好人鬼，是很少見的。」
蕭秦自誇了一句，又說道：「而且我又能變成別人的樣子，所以經常有鬼拜託我，讓我變成對方的樣子，去完成他生前的心愿，比如照顧家人什麼的。」
「君且安心去，汝妻女，吾養之？」
林霧眼睛亮了，「很有前途的職業啊，怎麼收費的？」
「義務勞動。」蕭秦隨意道：「我又不是靠怨氣存活的厲鬼，這就是我死後還沒有消散的執念。」
林霧肅然起敬，「鬼中志願者啊，厲害。」
蕭秦羞澀地笑了笑，「當然，有時候遇到有錢的了，我也會稍微劫富濟貧一下。」
林霧再次肅然起敬，「俠之大者，佩服！」
蕭秦不好意思地咳嗽一聲，「是劫別人的富，濟我的貧。」
「……」
林霧愕然，「你一個死人，要錢幹嘛？」
「當然是享受啊。」蕭秦笑眯眯地說道：「我雖然不能吃吃喝喝，但還能看劇、玩遊戲、旅遊，偶爾冒充明星裝裝逼，日子簡直不要太愜意啊。」
「鬼能活到你這份上，也是沒誰了。」林霧嘖嘖感嘆。
「那是，我的鬼生一片無悔。」
蕭秦驕傲地點點頭，又笑道：「你要不也死了算了，和我一起享受精彩的鬼生吧？不僅不受法律的束縛，還能永葆青春呢。」
「算了，我還是處男，死了多沒意思。」林霧擺擺手。
「切，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們這些流氓都喜歡裝成處男。」
蕭秦嗤之以鼻，又搖頭道：「不過你死後也是厲鬼，怨氣太重，也沒法安心享受，畢竟連紅娘那種活了上千年的可怕厲鬼，說話都比較困難，整天就只會念念情詩而已。」
林霧愕然道：「紅娘說話困難？她的執念不是牽線搭橋嗎？說話困難的話，還怎麼說媒啊？」
「她的紅線不僅是姻緣紅線，還是一種刑具。」蕭秦笑呵呵地說道：「如果對方不答應的話，她就會比較粗暴，不答應也得答應。」
「……」
林霧無言以對，完全明白李璐瑤為什麼非要嫁給他了。
這也叫說媒？
這明明嚴刑逼供好吧！
林霧忽然臉一黑：「我靠，這麼說，我那些老婆沒有一個是真愛？」
「也有主動嫁給你，感激你的女鬼。」蕭秦隨意道：「當然，如果被紅娘強迫嫁給你的女鬼，肯定不喜歡你，說不定還會怨恨你，所以你慘咯。」
「那怎麼辦？」林霧感覺腦仁子生疼。
「我可沒辦法，要不你趕緊死了吧？」蕭秦誠懇地建議道：「你死後那麼凶，那些女鬼不敢反抗你的，你想擺什麼姿勢就擺什麼姿勢。」
林霧翻了個白眼，「人都死了，還有什麼意義嗎？我家裡還有個漂亮老婆呢，幹嘛要找女鬼？」
「那就隨便你吧。」
蕭秦無所謂地擺擺手，隨手按開了電梯，便向電梯外走去，頭也不回地說道：「就這樣，下次再聊，有事你就來901找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