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
林霧不由得好奇道：「願靈有什麼特別的作用嗎？」
「對大多數鬼怪都沒什麼用處。」陸韶顏說道：「但願靈對古墓的那位幽冥公主應該很有用，那位幽冥公主的王者天賦是分身，初步覺醒只能分化出一個靈魂，而深度覺醒則是以自身為基礎，分裂出子體肉身，也就是說，只要陰氣足夠，她就能無限制造分身。」
「這麼變態？」林霧不由得一驚。
「但沒用。」
陸韶顏搖搖頭，說道：「她的分身沒有智慧，完全就是一具皮囊，而且只能容納她的靈魂，外人的靈魂也不可能進入她的分身，就算製造出大量的分身，也不過是備用的容器比較多而已。」
林霧大概也明白了。
這位幽冥公主的天賦只能分化出一個靈魂，但可以源源不斷地分裂出一個個肉身，只是她的肉身只有她的靈魂才能驅使。
「你的意思是……」林霧不由得說道：「願靈可以驅使她的分身？」
「對。」
陸韶顏點了點頭，說道：「願靈不一樣，願靈是眾生願望形成的虛幻存在，根本不屬於現實，甚至於都算不上是靈魂，僅僅無數人的願望、信念、寄託……等等匯聚形成的，和幽冥公主這樣無法融入其他靈魂的分身，可以說是絕配。」
「你怎麼知道願靈可以驅使幽冥公主的分身？」林霧不由得疑惑道：「有先例嗎？」
「有。」
陸韶顏點了點頭，說道：「古墓在前些年捕到了一隻願靈，就是送給幽冥公主當分身了，不過那願靈已經消散了，隨著時間流逝，願靈的信念已經崩潰了。」
「原來如此……」林霧露出一絲恍然。
難怪那個換頭怪發現琉璃的時候那麼興奮，原來是這個原因，只要把琉璃獻給幽冥公主，就能讓幽冥公主多一個分身。
而且，琉璃是有數百個人格，就算被殺死一次也能馬上復活，擁有數百條命，可以說是殺不死的分身。
「幽冥公主的本體肯定不可能離開古墓。」陸韶顏說道：「多一個分身就等於是多一倍的力量，願靈對她來說，的確是絕配，如果她知道你這裡有願靈，肯定會來找你的。」
「但她不應該知道啊。」
林霧微微皺眉道：「發現我這裡有願靈，是那個幽冥公主的一個僕從，就是前一陣子從古墓逃到蘇市的換頭怪，他當時根本沒時間通訊，就已經魂飛魄散了。」
「原來是他。」陸韶顏卻是恍然道：「我知道為什麼了。」
林霧不由得問道：「為什麼？」
陸韶顏解釋道：「既然他是皇族的僕從，那必然是類人殭屍，按理說應該是完整的殭屍肉身，但卻少了頭顱，估計是受到了古墓的懲戒，所以他的腦袋被砍了下來，可能是幽冥公主憐惜屬下，讓他的身體從古墓逃了出來，頭顱卻留在了古墓，發現你的願靈之後，留在古墓的頭顱就稟報幽冥公主了。」
「原來如此……」林霧恍然明悟。
殭屍的頭顱是比較特殊的，不僅可以容納靈魂，大腦本身也具備思維能力，靈魂也是思維的聚集，所以殭屍的腦袋和身體分家之後，只要腦袋還沒耗光陰氣，哪怕相隔很遠，依然可以共享思維記憶。
當初林霧見到的第一具殭屍『屍爺』，第一次見他的時候，就是這麼嚇唬他的，把腦袋藏在了電視櫃里，身體卻在門外。
如果是這樣，那就可以解釋得通了。
「不過，我最好奇的是，你為什麼會有願靈？」陸韶顏忍不住問道。
「我為什麼不能有？」
林霧立刻拔高聲音，又刻意用雲淡風輕的大師風範說道：「畢竟我也是一個有幾分薄名的作家，讀者的願望匯聚成願靈，也不是很奇怪吧？」
陸韶顏有點想說一句很奇怪，但怕他不理自己了，只好勉強讓自己賠著笑臉說道：「我只是有點驚訝而已，據我所知，願靈只有在特定的日期、特定的環境……總之要特別符合願望形象的外在條件，並且在現實影響極其薄弱的地方，還要有足夠多的人信念聚集，才有可能形成願靈。」
「足夠多的人？」林霧問道：「多少人？幾十萬人行嗎？」
他估算一下，看過他小說的人，各個網站加上盜版的讀者，估計有幾十萬左右，只是不知道這些人裡面，有多少是真心喜歡那個女主，撐死有幾萬人就不錯了？
「起碼要幾千萬人才有可能。」
陸韶顏很是委婉地說道：「你的讀者數量好像差了點？」
「……」
林霧有點鬱悶，不知道怎麼反駁。
「那就奇怪了啊。」
林霧一頭霧水地說道：「先不說特定的日期、環境，還有什麼現實影響極其薄弱的地方，單單是人數就完全不夠啊，古墓的那個願靈是怎麼來的？」
陸韶顏說道：「古墓捕捉的那位願靈，是古代傳說中的一位巾幗鬚眉，不過那位女英雄現實並不存在，只是無數人心中的一個美好寄託，在一次機緣巧合下才具現成型的。」
「奇了怪了。」林霧越發迷惑，說道：「那我就不懂了，我的這位願靈『琉璃』是我的讀者，形象是書里的女主，她也是重生的，你見過她嗎？」
「沒有……」陸韶顏也不太明白了。
林霧思忖了一下，心裡卻是隱約懷疑，琉璃的出現，可能和裴佳寧上千次重生有關係。
假如他在這一條時間線上只有幾萬讀者喜歡琉璃，但如果是上千次呢？
這樣一算，人數似乎就差不多夠了。
不過，他還是不太明白，願力這玩意又沒法超越時空，一次次輪迴就算是不同的平行時空，不同世界的願力也是不可能匯聚在一起的吧，這麼一想，就算是裴佳寧的重生也有點解釋不通。
「算了。」
陸韶顏說道：「總之你小心一點，不過也不用太擔心，只要你在江南省，我就能保證你的安全。」
「嗯，好，我現在就回去，我先去找我那個朋友要回雙魚玉佩。」林霧點了點頭，便結束了通話。
他剛想收起手機時，卻發現手機螢幕里忽然浮現出了一張櫻桃小嘴。
「琉璃？」林霧愕然，「好久不見了，最近沒見你出來？」
「因為作者大大的更新很給力。」琉璃開口說了一句，又問道：「作者大大找我有事嗎？」
……
PS:（我發誓，我絕對不是忘記了琉璃……很多伏筆啊、設定啊、主角超凶啊、輪迴什麼的都是開書之前就定好的，不過寫起來有點費勁，我自己都要天天梳理，生怕忘了哪個伏筆沒寫。）